只听得一声闷响,他如遭重击一般飞了出去,重重地摔落在地上。
鲜血从嘴角溢出,他挣扎着想爬起来,却发现自己已然身受重伤,连动弹一下都变得极为艰难。
而更糟糕的是,那符宗宗主竟趁机在他的身体里刻画出一道道诡异的符文!
这些符文仿佛有着生命一般,迅速蔓延至他的全身,牢牢地控制住了他的一举一动。
从此之后,他便失去了对自己身体的掌控权,只能像个傀儡般任由他人摆布。
他们甚至强行给他改名为段梦,似乎想要抹去他过去所有的痕迹。
就这样,日复一日,年复一年,他始终处于这种被操控的状态之中,痛苦不堪。
直到这一天,程师出现了。
只见程师手持长剑,气势如虹,一剑挥出,瞬间光芒大盛!那道剑光犹如闪电划破夜空,直直地朝着他身上的符文斩去。
随着一阵清脆的破裂声响起,那些束缚着他的符文终于应声碎裂!刹那间,他感觉到一股前所未有的轻松感涌上心头,仿佛重获新生一般。
尽管这份自由来得如此短暂,但对于长久以来饱受折磨的他而言,无疑是一次巨大的解脱。
当他再次抬起头时,却发现刚才还站在面前的符宗宗主与红通二人此刻已化作两道虚幻的影子。
他们的身形越来越淡,最终渐渐地消失在了这片广袤无垠的天地之间,再也寻不见踪迹……
在符宗那四位德高望重、实力高强的长老不幸命丧黄泉之后,绝符宗宗主浪逸风和其他几位长老方才战战兢兢地赶来。
当他们踏入这片区域时,眼前所见尽是一片混乱不堪、满目疮痍的景象。
只见地面上血迹斑斑,残肢断臂四处散落,原本庄严肃穆的宗门建筑此刻也变得残破不全,仿佛经历了一场极其惨烈的大战。
绝符宗宗主浪逸风望着这一切,脸色阴沉得犹如暴风雨来临前夕的天空一般。
他心中怒火熊熊燃烧,实在难以相信竟然有人胆敢在绝符宗的宗门前如此放肆地闹事,这简直就是对绝符宗赤裸裸的挑衅和侮辱,无异于当着众人的面狠狠地扇了绝符宗一记响亮的耳光。这种奇耻大辱,怎能容忍?
“这究竟是谁干的!”浪逸风怒发冲冠,语气冰冷到极点,他那双锐利如鹰隼般的眼睛扫视着周围,不放过任何一个可能的线索,迫切地想要找出那个胆大包天之人。
就在这时,他的目光忽然定格在了不远处的程师身上。
几乎是一瞬间,他便将事情的前因后果想得明明白白。
说时迟那时快,只见浪逸风身形一晃,如同鬼魅一般眨眼间便出现在了程师面前。
他居高临下地盯着程师,用一种略带质问却又似乎包含着一丝忌惮的口吻缓缓说道:“小友,难道这些……都是你所为?你这般做法,着实有些让我感到为难呐。”
绝符宗的其他长老们目睹眼前如此惨烈的景象,心中不禁涌起惊涛骇浪。
再加上宗主刚刚所说的那些话语,他们的目光纷纷如利剑一般,直直指向了程师。
其中一位长老大怒喝道:“好一个不知死活的毛头小子,竟然胆敢在堂堂绝符宗的宗门前肆意杀人,简直就是天理难容!杀人偿命,这本就是天经地义之事!”他那愤怒的声音在空中回荡,仿佛要将整个天地都震得颤抖起来。
另一位长老也紧接着怒吼道:“小子,居然敢跑到我们绝符宗来闹事,今天就是你的死期!受死吧!”话音未落,只见他身形一闪,便如同鬼魅般朝着程师扑去,手中闪烁着寒光的法宝更是散发出令人胆寒的气息。
第三位长老则阴沉着脸,冷冷地说道:“哼,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今日老夫定要将你生擒活捉,让你尝尝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滋味!”说着,他双手掐诀,口中念念有词,瞬间一股强大的灵力波动从他身上爆发而出。
然而就在这时,只听得一声断喝响起:“够了!”原来是浪逸风再也看不下去这些长老们的所作所为,只见他周身猛然爆发出一股无与伦比的强大气势,宛如狂风骤雨一般向着周围席卷而去。
这股恐怖的气势瞬间将一众绝符宗长老震慑在了原地,令他们动弹不得。
“宗主,我们这么做可都是为了咱们绝符宗着想啊,像这样无法无天之人绝对不能饶恕!”一位长老强忍着内心的恐惧,战战兢兢地开口说道。
绝符宗的诸位长老之所以对程师动了必杀之心,原因无外乎两点。
其一便是此事竟然发生在了绝符宗的宗门前,这无疑大大损害了宗门的颜面。
要知道,一个宗派的形象和声誉对于其在江湖中的地位至关重要,而如今竟有人敢在自家门口闹事,自然让这些平日里高高在上的长老们难以容忍。
其二,则纯粹是为了维护那所谓的世间颜面和口碑罢了。
毕竟在他们眼中,自己代表着绝符宗的尊严,如果不对此事严惩,日后恐怕会沦为他人的笑柄。
然而,若是换做其他情况,哪怕有众多凡人死去,只要与他们自身利益无关,这些长老或许根本不会在意。
在他们看来,凡人的生死不过如同蝼蚁一般微不足道,又怎值得他们费神?
此时,浪逸风听到几位长老在此喋喋不休地议论纷纷,心中不禁一阵恼怒:“都给我闭嘴!你们知道些什么,竟敢在这里信口胡言乱语!”他可不希望因为这几个没长眼睛的长老,无端端地去招惹这位恐怖实力的程师。
且不说程师实力如何深不可测,单是目前所掌握的证据,并不能确凿地证明这一切皆是程师所为。
在事情尚未水落石出之前,贸然行动只会给自己带来不必要的麻烦。
而另一边,程师仿佛完全没有将浪逸风和绝符宗的几位长老放在眼里。
他的目光始终紧紧地锁定在昏迷不醒的徐念欣身上,满脸都是忧虑之色。
显然,此刻他的心中唯有徐念欣一人的安危才是最重要的。
对于他来说,如果绝符宗的长老胆敢对他动手,那他一定会毫不留情地将其一并斩杀,因为在他眼中,这根本算不上什么大事。
倘若绝符宗因此而选择报复于他程师,那他也绝不会手软,定会一举灭掉整个宗门!
他坚信,只要自己全力以赴、实力尽数爆发,绝对有能力做到这一切。
这其中的利害关系,浪逸风自然心知肚明。所以,他方才会凭借自身强大无比的实力来威慑住一众长老,让他们不敢轻易有所行动。
然而与程师相比,灵倾可就没有那么镇定自若了。
当她第一眼看到来人时,便立刻认出了对方的身份。
此时的她怀中正紧紧抱着处于昏迷状态的徐念欣,由于情况特殊,她实在不方便行大礼,于是只能赶忙开口解释道:“各位前辈,这些事情真的并非是由我们所为啊!真正的凶手乃是四位高阶符师。就在那不远处还躺着两具高阶符师的尸首呢,至于另外两名,则早已被程师一击之下打得粉身碎骨、尸骨无存啦!”
原本灵倾以为这番解释能够平息众人心中的疑虑和怒火,但没想到她话刚说完,现场顿时响起一片惊呼声。
众人皆是满脸难以置信之色,他们怎么也无法想象,仅靠程师一人之力竟然就能成功击杀掉整整四名高阶符师!
要知道,高阶符师可不是普通角色,每一个都拥有着极为不俗的实力。但现在看来,程师的实力显然已经超出了他们的预料范围。
浪逸风的脸皮不受控制地抽搐起来,他紧紧盯着程师,那原本有些冷漠的目光此刻竟渐渐变得柔和甚至和善起来。
因为他心里很清楚,以自己的强大实力,虽然能够轻而易举地斩杀四位高阶初期的符师,但若是面对四个高阶中期的符师,想要将他们全部消灭可就没那么容易了。
然而令人难以置信的是,眼前这位程师明明仅有中阶中期的修为,却竟然成功地击杀了四名高阶符师!
如此惊人的战绩实在让人瞠目结舌。倘若有朝一日程师突破到高阶初期的境界,那岂不是可以在整个符界都横着走,堪称无敌般的存在?
想到这里,浪逸风心中不禁涌起一阵惊叹和敬畏之情。
与此同时,绝符宗的众多长老们显然对灵倾所说的话抱有怀疑态度,他们纷纷开始环顾四周,试图寻找更多证据来证实事情的真相。
终于,他们在距离程师等人不远的地方发现了一具尸体。
只见这具尸体的脖颈呈现出一种诡异的扭曲状态,显然是被人用极其巨大的力量生生捏断所致,最终因窒息而命丧黄泉。
其他长老也很快有所发现,就在离程师等人大约十丈远的地方,又出现了另一具黑衣人的尸体。
这具尸体的死状与前面那一具如出一辙,同样是脖颈被捏断导致窒息身亡。
不过与众不同的是,这具尸体脸上还残留着极度惊恐的表情,仿佛在临死前见到了什么极为可怕的景象一般。
在这残垣断壁之地,横陈着两具冰冷的尸体。
它们皆被黑色布料严密地遮掩住面部,令人难以窥视其真容。
只见那浪逸风缓缓伸出手去,动作轻柔却又带着一丝决绝。
他小心翼翼地揭开那两块神秘的黑布,仿佛生怕惊醒沉睡中的恶灵一般。
当黑布滑落的瞬间,两张苍老的面庞赫然映入众人眼帘。
\"幻秋恶!血灭天!\" 浪逸风一眼认出这两人,不禁失声惊呼起来。
他的声音在空气中回荡,充满了惊愕与恐惧。
\"什么!\" 这声呼喊如同惊雷炸响,在场的众长老们闻言皆是面色大变,满脸震惊之色。
他们瞪大双眼,难以置信地望着那两具尸体,嘴唇微微颤抖着,似乎想要说些什么,却又因过度惊讶而发不出完整的语句。
与此同时,周围那些原本只是好奇围观的群众也都纷纷倒吸一口凉气,脸上不约而同地流露出极度震惊的神情。
谁能想到,就在此刻,他们竟然亲眼目睹了符宗威名赫赫的二长老幻秋恶和三长老血灭天命丧于此!
整个场面瞬间陷入一片死寂,唯有人们沉重的呼吸声此起彼伏。
在那令人震惊的一幕过后,原本熙熙攘攘的人群瞬间陷入了一片沉寂之中,但仅仅只是片刻而已。
紧接着,人群中竟然没有哪怕一个人的脸上流露出丝毫悲伤的神情,反而是纷纷展露出痛快与兴奋之色。
\"死得好啊!这可真是大快人心!这种恶人终于得到应有的报应啦!\"有人振臂高呼着,声音响彻云霄。
\"没错!他们早就该死了!如今总算是恶有恶报,咱们也算出了一口恶气!\"另一个人附和道,眼中闪烁着激动的光芒。
更有甚者,直接对着天空大喊:\"妹妹啊,你看到了吗?这些害死你的凶手已经伏诛了,你可以在天之灵安息啦!那个作恶多端的符宗也快要走到尽头咯!\"
一时间,整个场地上都充斥着此起彼伏的痛骂声以及欢呼声,人们仿佛将积压已久的愤怒与仇恨在此刻尽数释放出来一般。
没有人会去为那符宗的两位长老之死而感到悲哀或者难过,相反地,每个人都因为这一结果而兴奋得手舞足蹈起来。
要说哭泣之人确实存在,那皆是因对已逝之人的深深怀念所致。
而此次,正是符宗长老之死,使得他们得以一偿夙愿,成功复仇雪耻。
即便并非亲自动手,但这种结果也不失为一种心灵的寄托与坚定的信念支撑。
此时,绝符宗的诸位长老彼此对视一眼后,又将目光齐齐投向程师,眼神之中流露出难以掩饰的畏惧之色。
回想起先前所说过的话语,他们心中懊悔不迭,真是悔不当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