共主幽暮与幽遽王认真考虑过后,决定采纳云敬梧的建议,通过一堆“破石头”来增加国家收入。只是派去驿馆的公公回来报,云大人病倒了,无法入宫,只建议大王尽早封闭石壁城,进行加工。
“病倒了?”幽遽王问,果然如他第一次见云敬梧一样弱不禁风,他问报信的公公,“可说是什么病?”
“云夫人只说了三个字,家族病。”
共主有些了然地点头,自言自语道:“难怪自己昨日问云敬梧想要什么奖赏时,他只问寡人是否收揽了天下难得的奇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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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望白将救出的女人和小孩安顿在端木的宅院里,朔风去的时候,朔雪正对失常的家人和中毒的小孩手足无措。见到朔风,就像见到了最后的希望,坚持了那么久的朔雪在见到朔风的那一刻还是抱着他哭了。
“还有些人呢?”朔风问。
“他们,他们已经被杀害了,活着的只有这些了。”朔雪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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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姚岁去找同他一起到中都的覃国师时,才知晓他们带来敬献给幽铖王的女人不见了,连同一起不见的还有高利石家族的幼童。在实验了无数人之后,他们只在高利石身上成功了,所以特地来到中都,就是要找高利石的家族血脉,继续实验。幽铖王好色,又与高利石是世仇,两人一拍即合,才有了这一出见不得光的地下合作。
“是谁带走了他们?”姚岁问覃国师。他知道和云敬梧必然脱不了关系,但一定还有其他人。
“不知道。”等到覃国师跑到地下洞穴,只看到了两个空荡荡的铁笼,他们就像凭空消失了一样。
“那现在怎么办?”
覃国师摇头,“高利石家族血脉的人依旧不行,我们把所有孩子都试遍了,没有一个成功。看来还得另想办法。”他要替国主宇打造一支无坚不摧的傀儡大军,看来还需要一些时日。“不过也不是毫无进展,至少这段时间证明了从虞国带来的秘水有用,能更有效地控制高利石。我想,接下来从这里入手炼制更有用的血蛊。”
“这莫非就是国师让虞国王室男子活着的理由?”姚岁知道,覃国师将虞国王室的男人关到一个秘密之所,以待后用,并没有随虞国的那些女人一起送到中都来。覃国师点头。
“那这里既然没我们的事了,我们正好该回西良了。姚沫的信今早便到了,那个不可一世的东霁王亲率大军驻扎在边境,意欲攻打我鲁城。”姚岁说。
“上卿大人不是要和幽铖王说事吗?”
“幽铖王?哼!既然有人能进地道救人,又怎么不可能发现中都人人称道的幽铖王的秘密。这也好,这么多年,世人皆说是我姚岁侵占了属于他天源王朝的资财,背负臭名这么久,该让事实真相大白了。”
姚岁也是没法,在中都受“器重”的这么些年,他的确挣了不少的名声,可辱骂声也如影随形,算是荣辱两俱吧。但和幽铖王合作这一点,他始终谨慎小心,就怕哪一天东窗事发,会殃及他自身,殃及西良。既然云敬梧要来趟这趟浑水,自己不若抽身出来,做个旁观人,若能抓住云敬梧一两个把柄,告到共主那里,于他姚岁而言,岂不美哉。
想了想,覃国师似记得姚岁说过一件事,东霁使臣的夫人是异人?
“对!怎么,你想打她的主意?”姚岁问。
覃国师掏出他亲手炼制的药,邪恶一笑,神秘诡异,说:“上卿大人就先回西良,助姚沫将军,我随后就到。”
“好,我等国师大人的好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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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日后。云敬梧携妻觐见共主。因为共主采纳了他的建议封闭了石壁城,并请了城中最好的石匠打磨石雕,也就是说,云敬梧有理由去找共主兑现他的承诺了。
几日不见,共主发现云敬梧确实有些病恹恹的,与数日前在大殿上与姚岁争锋相对的精神头完全不同,一路上,他都没有离开云夫人的搀扶,尽管他们尽量表现得健康而恩爱,但他额头不时冒出的汗珠,以及苍白的嘴唇出卖了他佯装的精气神。
除了云敬梧,共主还注意到了云夫人,二十来岁,黄色衣衫,身材偏瘦,算不上端庄淑雅,但眼睛很有神,狡黠而灵动,时而看看周围,但更多的时候都用在关注夫君上了。有一刻,共主幽暮与云夫人的眼神交汇,他便被她身上的一种神秘的气质所吸引了,不由得多打量了几眼。
共主端坐上方,幽铖王,幽遽王分列两侧,然后是趾高气昂的幽汝公主,她不时地吸鼻子,不知是生气了还是同云敬梧一样生病了。
云敬梧不仅将暮雪乐师亲送到幽铖王府上,让他享受了一个从未有过的美妙之夜,还将心思动到了幽遽王管辖的石壁城,这自然合幽铖王的意,自云敬梧出现,他便对他的石壁之谋颇为赞赏,不住夸赞云相高才,此举定能解决困扰中都数年的财政短缺之急。
“听说暮雪乐师今日便要离开中都?”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幽铖王想亲自去送送暮雪乐师。
云敬梧点头,说,午时便启程。
幽铖王看看时间,找了个理由,便向共主请退了。
“云大人真是好手段哪,用我中都的东西抵你承诺的三万两?”幽汝公主对云敬梧冷嘲热讽,主要是姚岁离开了,把她一个人留在中都,她心里特别不爽。
“源于中都,用于中都,公主认为可有什么不妥之处?”云敬梧反问。
“总之不是你的。”
“一则,云某并无三万两,二则,云某从未说过那三万两是出自云某,云某只说能筹得钱。依公主看,石壁城可值三万两?”
何止三万两,就幽遽王封闭石壁城后,调研周边各诸侯国的动向,他们皆愿意出钱留住祖先的那一点印记。粗略估计,约莫能达到八万两之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