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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问:“朔风家人?”

“不在这里。”夜望白回答得异常肯定。蓝樱放开他,用眼睛瞪他,要么是用眼神问他,你怎就如此肯定?要么就是问,既然不在,那我们还在这干嘛?

夜望白解释:“这么一座黄金宫城,幽铖王怎么可能让拐卖人口这样肮脏的事在此处发生。阿樱莫要急,我们总会找到的。时间尚早,阿樱就陪兄长逛逛。”在如此地方,说不定还能发现一些意想不到的秘密。夜望白想。

蓝樱不理他,往前一步走,却踩到了一块松动的地板。是机关被触动了了?瞬间从右侧飞出数柄小刀,夜望白眼疾手快地把她拉到一个安全的地方,蹲下身,任由头顶的不知从哪个方向飞来的暗器发射完毕。

夜望白收起方才的悠闲自在,变得小心翼翼起来,神情也变得严峻。这时他不是向蓝樱撒娇的无聊兄长,而是认真查案的隐阁夜阁主。“阿樱,你在我身后,注意周边的动静。”

夜望白走在前,因为他对机关熟悉。让蓝樱细察周围的一切,因为蓝樱耳目比常人灵敏。

就这样,一前一后相互配合下,在经历了四五道机关关卡之后,他们终于走完了这条长长的地下宫道。最后来到了,幽铖王的寝房?和他们进密室之前的那个房间一模一样的格局。

不过,他们知道,不是,因为这里是用黄金打造的。

出于好奇,他们踏进了这间金碧辉煌的寝房。

环视一周,虽然他们不曾仔细观察幽铖王地上的寝房的摆设和装饰,但他们均注意到了这里最大的不同便是多了一面仕女墙。这上面的女人有数十个之多,各个风姿绰约,千娇百媚。她们或许安静地矗立,或许灵动地起舞,或许回眸一笑。只是她们的着衣过于荒唐,已经不能用衣不蔽体来形容,整体看过去还行,但当夜望白想要仔细辨清一个人是谁时,差点没有扎瞎他的眼。每个女子的不同部位,或嘴唇,或眼,或鼻,或胸,或臀,或腿,甚至脚趾,都被镶嵌了黄金。

待他们走近,发现这并不是一幅平面画,而是立体塑像,她们部分身子镶嵌在墙里,部分身子展示在外面,难怪这么栩栩如生,像是每个人都立马要活过来一样。

像这样的杰作,任是桐城崔城主的能工巧匠怕也不是那么容易做到的!夜望白感叹。

蓝樱在一个仕女手上发现了一个东西,慢慢靠近,有些眼熟。她在哪里见到过?公子给她买的小器物,不对。那会是什么呢?自己在哪里见到过呢?

夜望白注意到了蓝樱,他朝她走过去,同样见到了其中一个仕女手腕上戴的一个印有麒麟纹的蓝色玉镯。

“我在姑姑盒子里看到过,这是姑姑的东西!”夜望白一下就认出来了,云敬梧和蓝樱离开孤地后,夜望白翻看了无数次蓝樱寻到的那个宝盒,他也确实见到姑姑年轻时带过。而仔细看那仕女,确和年轻时的姑姑有八分相像。莫非,姑姑当年的情郎是中都人士?还和幽铖王有关?

“阿樱,这个幽铖王和你有关?”

“不可能。”蓝樱本能地拒绝与这里扯上关系,即便她也记起了,像这样的麒麟纹玉镯她在孤地见到过,而麒麟是孤地人信奉的灵兽。但自从她见到这些金碧辉煌的东西,她就头晕,尤其是进到这间重金打造的屋子后,她似乎总能闻到一股难闻的气味,一度令自己想作呕。

蓝樱不想再管这些花里胡哨、耀眼夺目的东西,她一心想着她的事情。同时提醒夜望白,“找人。”

既然阿樱不想,夜望白也不在乎了。他开始找这个房间有没有什么机关。

不一会儿,真被他找到了,只是机关的位置在一个仕女肖像的特殊位置处,这让夜望白和蓝樱都不由得异常尴尬,最后,还是由夜望白启动机关,并补充了一句:“我夜望白也算见过无数人面兽心之人,像这样变态的,还真是绝无仅有!”

暗门开了,蓝樱先一步进了与这座地下王宫截然不同的世界。仅一墙之隔,便似一个天庭,一个地狱。

没有了平坦的地板,没有了任何建筑饰物,这里俨然就是一个黑黢黢的山洞,地面坑坑洼洼,崎岖不平,头顶偶有石屑掉落。幸好他们早有准备,点燃了火着子。

就如方才夜望白能断定“地下王宫”不会出现受害人一样,在这样子的地方,夜望白断定,要是幽铖王与失踪人口有关,那么一定能在这里有所收获。

他提醒蓝樱小心戒备,两人沿着洞壁往前探。

直到一个女子惊恐的声音传来,“谁?”

。。。

祭祀大典之后,共主宴请各国使臣,暮雪乐师再次隆重登场,隔着帘子,红内衬,白外衣,身材修长纤细,一根红丝线将常常的头发绑在腰间处,婉转悠扬的笛声随着他娇嫩的嘴唇的翕动从玉笛流出。如此才艺,如此丽人,体便娟只,再一次惊艳了在场所有人。两场演奏下来,暮雪乐师已经在中都出了名,更有达官显贵听闻暮雪乐师要去他国使臣处演奏,便暗暗使劲,定要让暮雪乐师先到自家府上演奏。至于使劲之法,便是姚岁为共主的筹钱之道。保守估计,仅凭一个乐师,他能为共主筹集到五万两,当然,包括东霁云相承诺的三万两。至于其他的,不可说。

自云敬梧关注到相貌堂堂、端正儒雅的幽铖王,他大部分的时间都在研究他的一举一动,甚至一颦一笑,他观察他家阿樱都没有这么密集而细致。只是阿樱是越看越想看,越看心里越是甜蜜。而此人,除了第一眼勉强过关,之后,云敬梧看此人便越发地不顺眼,甚至恶心想吐。云敬梧真想扇自己两巴掌,他怎么能拿阿樱与此等人物做对比,简只是对阿樱的亵渎。罪过!罪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