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喝茶。”莉莉安气呼呼的将茶水递给林牧之,随后便又气呼呼的走出了房门。
她辛辛苦苦伺候林牧之这么多年,到现在也没得到一个名分,结果自己居然莫名其妙的被一个带孩子的女人给打败了?
牧清灵的出现让她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危机感,她真怕自己有一天要喊对方一声主母啊!
此刻她的脑海中甚至已经浮现了林牧之的丑恶嘴脸:“莉莉,灵儿累了,你在后面帮忙推一下。”
不敢想,真的不敢想啊,她莉莉安这么多年的心血努力就要付之东流了吗?
接下来的几天莉莉安有意无意之间总是会针对牧清灵母子,要么是言语挤兑,要么是将其的衣物特意做小,要么将其儿子王骁楚的玩具偷偷扔进了伙房。
但牧清灵总是会莞尔一笑,并不在意莉莉安的针对,倒是颇有了一副大妇的气度。
对于如此结果,莉莉安便更加坐不住了,反倒更加变本加厉起来。
但牧清灵的脾气却出奇的好,从未对她红过脸,反而那个女人每日功也不练,整天琢磨如何做菜,一手惊人的厨艺给林牧之哄得找不到北。
莉莉安能清楚的感觉到,林牧之对她的喜爱已经严重倾斜到了牧清灵的身上。
甚至林牧之还特意给其的儿子做了礼物,只是那个礼物却有些怪异,说羊不羊,说马不马。
后来询问林牧之才知道,这是一种名为“羊驼”的动物,中原大地并没有此等动物。
而林牧之自是也察觉到了莉莉安暗中的针对,于是一天夜里,林牧之便将莉莉安叫到自己的房间训斥起来。
“你能不能懂点事,你看看人家灵儿从来不与你计较。”
“啊,啊,啊,她分明就是装出来的,其实她心恨不得掐死我,她分明就是演给你看的!”莉莉安抓狂的在林牧之的床上滚来滚去。
“那人家能装,你怎么装不出来呢?能不能让我省点心,我一天天练武都练不过来,还要处理你们这些破事。”
“练武都练不过来,还有空给人家的儿子做玩具。”莉莉安鼓着小脸小声说道。
“这还不是给你擦屁股,要不是你偷人家小孩的玩具,我至于如此吗?
而且就因为我给小孩做了个玩具,你知道现在同僚们都怎么议论我吗?”林牧之也叹了口气道。
他做了个羊驼只是为了满足一下自己的恶趣味而已。
也不知是谁将此事传了出去,搞的所有人都以为他是爱屋及乌,真心喜欢牧清灵的小孩。
搞的现在那些同僚们见到他时,都纷纷像看老实人一般看他。
还给他编排了一个什么“真男人”的称号打趣他。
当然,如果说他的外号褒贬参半,那么王鹤祥的外号就是纯纯恶心人了,叫作“绿头王八”…
王鹤祥被拐了妻儿,自然早早就上书了朝廷,要求朝廷严惩恶贼。
但因为有着左同背书,此事也便不了了之了,王鹤祥将此事闹大除了得到一个“绿头王八”的称号,便一无所获了。
这个世界没有程朱理学,朝廷也是支持女子改嫁的。
但像这种男人未死且未和离的情况下另投他人,自然也是极为不齿的,夫家甚至有权将那奸夫淫妇当场打死。
可是林牧之是谁,他是锦衣卫啊,谁敢多说什么?
甚至因为此事在锦衣卫内还掀起了一波曹贼风潮…
“好了,不要耍性子了,我们三个把日子过好比什么都强。”林牧之安慰道。
听闻此话,莉莉安的心情才好了许多。
“那我今晚不走了。”莉莉安看向林牧之。
“我最近在练功,要远离女色。”林牧之摇了摇头。
“你也抓紧练功去吧,若是你成就了先天,该离不开你的便是我了。
所以武道才是一个人的全部,男女情长都是小事。”林牧之开导道,随即盘坐于地修炼起了青城望仙功。
将牧清灵带回,只是为了不让其乱说话暴露自己的真实身份而已。
毕竟双方之间有着一些情分,林牧之也不想将其残忍杀死。
而且给自己制造出几个弱点,也能更加保证自己的安全。
否则自己独自一人哪天说跑路就跑路,谁也不放心用不是吗。
当然还有一点,林牧之其实也是有一些曹贼属性的。
没嫁人生子的牧清灵,他不屑一顾,当初说分别就分别了,他甚至连伤心都未伤心。
但现在吗,爽!
“谁!”
林牧之猛然睁开双眼看向了窗外。
“听说你拐了人家的妻女,为师特意前来看看。”渝涴溪缓缓从黑暗中浮现。
“原来是恩师。”林牧之赶忙起身相迎。
但渝涴溪却并没有理会他,而是直接坐在了林牧之的床上。
“我听说你青城郡的任务失败了呢?而且王鹤祥未死,你就不怕他将你认出来?
而且你将牧清灵放在身边,当心玩火自焚,毕竟她也是知道你真实身份的!”渝涴溪关心道。
“哎,我都知道,但是灵儿姐是我心头的白月光,就算她早已为人妻为人母,我也终究是放不下她啊!”林牧之深情的看向了窗边的明月。
但心中却是在想如何杀掉面前的这个女人,王家村的故人对他威胁不大,他真正的威胁正是来自于这渝涴溪啊!
“白月光吗!”渝涴溪伸出纤纤玉手抓向了床边的月光,若有所思道。
“想不到你还是个挺深情的男子。”随后渝涴溪又颇为欣赏的看向了林牧之。
“恩师你大晚上屈尊来此,就是八卦弟子这点琐事吗?”林牧之哭笑不得。
“八卦?”渝涴溪疑惑道。
“额,我也不知道这是哪的方言,反正就是喜欢打听别人的花边消息之类的意思。”林牧之解释道。
“哈哈哈,原来如此。”渝涴溪仰头笑道,曼妙的身材随着上身的后仰一览无余的暴露在了林牧之眼前。
随后两人便开始闲谈起来,渝涴溪就仿佛是一个不食人间烟火且特别爱八卦的大小姐,总是询问着关于林牧之的一些琐事。
好似对林牧之的一切都倍感兴趣,在林牧之讲述自己这么多年的经历之时,其总会盘坐于地双手支撑着脑袋,仔细倾听着关于林牧之的一切。
甚至看向林牧之的眼神,还有了些许崇拜与敬佩。
此刻的渝涴溪就好似是一个天真烂漫的少女,如若林牧之真的是个纯情少年,只怕几下便会臣服在其的石榴裙下。
这分明就是一出富家小姐爱上穷酸书生的好戏!
两人相谈甚欢,直到天空临近破晓,渝涴溪才恋恋不舍的告别离去。
但渝涴溪前脚刚走不久,林牧之便面色难看的咧了咧嘴。
“吗的,都六十岁的老太太了,居然还要让我陪着她谈恋爱,玩小女生那套。
我倒是给她提供了情绪价值,可谁来安慰我啊!”
但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谁叫现在他有把柄在其手上呢?而且他又打不过对方。
而且细细想来,牧清灵又何尝不是在陪他玩贤妻良母那套。
大家都是一样的,什么情情爱爱都是逢场作戏,只是为了自己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