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输了,你想怎样都行。”方觉夏抛出一个关祖可能最感兴趣的筹码。
果然,关祖脸上的笑容更甚,他看了看腕表。
“没问题,现在是中午三点十三分。
计时,开始!”
在临走前,方觉夏放出了窃听小蜜蜂,悄无声息地,飞入关祖手表内。
在回岸的水路上,陈国荣略显担忧:“方sir,三天,你真的有把握吗?他们虽然年轻,但手段跟资源都非同一般,你不要走了我的老路。”
方觉夏递给陈国荣一个放心的眼神:“放心吧,陈sir,我有分数。”
联想到方觉夏一直以来的出其不意,陈国荣也不好再说什么。
在他看来,方觉夏的这招引蛇出洞,虽然风险大,但也确实是最快可以抓住关祖的方法。
当游艇靠岸,方觉夏二人走上码头时。
陈浩南等人,正鼻青脸肿地坐在破旧码头的木板上。
只是这时,他们身旁多出了十几号人。
为首那人留着光头,不高,但肌肉结实。
见方觉夏二人走来,他护在陈浩南身前。
陈浩南拉了拉光头男,低声道:“大佬,别招惹他。”
光头男正是陈浩南的大哥,大佬b。
他有些诧异,自己这意气风发的头马小弟,竟然会这么忌惮一个年轻人。
方觉夏从这群人身边走过,注意到人群中的小结巴,她那黑色泳衣满是褶皱,有一边的吊带都断了,只是从上打了个结,重新绑了起来。
这时,一名卷毛,身材瘦小,眼球微微凸起的青年尖声开口。
“喂!看什么看,信不信把你眼珠子挖出来!”
卷毛青年刚刚见到小结巴时,就被她曼妙的身段所深深吸引。
当注意到方觉夏,这在他看来油头粉面的男人,在看自己心仪的女生。
他直接就开口训斥。
在这个时代,港岛就是有不少这样的古惑仔。
他只要看你不顺眼,真的有可能会对你大打出手。
陈浩南见状,暗骂一声蠢货。
山鸡也呲牙咧嘴的,换做是平常,他可能会帮忙挑衅,但对方是方觉夏,他打心底里不想再遇到这个煞星。
果不其然,下一秒,沉闷的巴掌声响起。
卷毛青年被方觉夏一巴掌拍在脸上,身影在空中快速旋转数圈后,然后重重摔倒在地。
一边脸直接充血,高高肿起,肿成猪头炳。
眼神呆滞地吐出一口淤血,以及几颗大黄牙后,卷毛青年昏死了过去。
一向护短的大佬b见状,怒目指向方觉夏:“你!…”
但还没等他说完,陈浩南连忙将他压下,冲他摇着头。
等方觉夏二人走远后。
大佬b心有不甘,看向陈浩南的眼神有点失望:“阿南,你什么时候这么怂了,他们两个人而已,怕什么,刚刚那么多船佬你都没怕。”
陈浩南露出无奈的眼神:“大佬,他就是那个将王宝一拳打残的差佬,方觉夏。
我亲眼见过他的身手,那些传言都是真的,他真的可以一人打几十个。”
大佬b这才露出怯怯的表情,但很快被他压了下去。
……
夜晚,方觉夏躺在自家沙发上。
在他身侧,负责播报的“小蜜蜂”正传出关祖等人聊天的声音。
好几个方案被提出,又被否决。
方觉夏一边浅酌,一边听着别人计划着怎么杀自己。
这种奇妙的感觉,意外地有点惬意。
关祖等人经过严密激烈的讨论,连续否定了好几条,比之前惠丰银行劫案更完善的方案。
最终由关祖,选定了一条他认为最“好玩”的。
“从米国call点人过来,三天时间,足够了。
我要部署一个世界级的陷阱,他只要敢来,我会让他知道什么叫完美的死亡游戏!”
最长期限是三天,但第二天,自觉提前布置好一切的关祖,迫不及待地想要开始游戏!
在一处宽敞地下室内,这里装备齐全,挂满各种枪支的枪架、拳击擂台,最新款的计算机…等许多先进的事物。
这里是关祖很久之前就建好的秘密基地。
这时,在现场的,不止关祖原来的五人组。
在他们身旁,又多出九名他从米国请过来的专业雇佣兵。
白人、黑人都有,但他们有一点相似,就是眼神都十分凌厉。
这是只有见识过鲜血与黑暗后,才能拥有的眼神。
“你们,去这地方帮我绑一个人回来。”关祖用流利的英语,下达着命令。
而这里所发生的一切,都被方觉夏窃听着。
关祖的计划,大概是先绑架一名对于方觉夏来说重要的人。
将方觉夏引来他们布置陷阱的地方,到时候再通过各种游戏,慢慢折磨他与他在乎的人。
而关祖选定的“重要”的人,是方婷。
原因就是方觉夏之前只身一人,前往破旧仓库,救下了方婷。
关祖由此判断,方婷对于方觉夏来说十分重要。
挑选了三名雇佣兵后,关祖派遣他们去方婷的学校,一有机会,就直接将她绑回来。
三名雇佣兵领命出门。
大概半小时后,关祖这边负责电脑的黑客手下,发出疑惑的声音。
“嗯?他们三个的信号几乎同时突然断了!”
在黑客的电脑屏幕上,是一幅全息地图。
地图上原本闪烁着的三个红点,在距离方婷学校不远处时,突然全部消失。
关祖一脚狠狠踢在墙面上:“淦!废物,绑个女人都能失败。”
将三名雇佣兵抓捕的,正是方觉夏。
他从窃听小蜜蜂中听到消息后,提前赶到现场守株待兔。
这三名雇佣兵常年游走于刀尖舔血,身手与枪法都极为不凡。
但在身体素质,与各种战斗技巧都远超常人的方觉夏手中,依旧如同土鸡瓦狗。
“他怎么会知道我会去绑那女人,是不是我们被窃听了?”很快,关祖冷静下来,看向黑客青年。
黑客青年快速敲击着键盘,一串串代码飞速闪过。
他坚定地摇头:“不可能!在港岛,还没有人可以在我不知情的情况下,对我进行窃听。”
“那怎么回事?难道我们队里有内鬼?”关祖想到这种可能,眼神狠厉地从在场每个人一一脸庞扫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