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西贝的声音渐行渐远,书房内终于安静了下来。
祁渊浑身燥热难耐,身体里一阵一阵的渴望犹如泉涌。
刚刚还有些软绵的身子,好似瞬间充满了无穷无尽的力量。
这药当真是霸道,好似每一个毛孔都充斥着欲望,搅得的人心乱如麻。
“呜……”祁渊双眸通红,浑身更是汗如雨下。
“这可如何是好?”福海急得直跺脚,娘娘不在宫中,就算娘娘此刻在宫中,以娘娘如今的身子也经不起皇上折腾啊!
“去叫太医!”祁渊紧咬牙关双手握拳,脸上满是忍耐之色。
福海连连应是急匆匆朝着殿外跑去,刚走到门外就见温如玉和司徒皓并肩朝着御书房而来。
“福海公公怎么了,这是出什么事了,这般慌慌张张?”温如玉赶忙上前。
她是听人通报说林西贝到御书房求见皇上,担心出事这才找来司徒皓来看看情况。
“难不成是……?”
“司徒将军,温美人安。”福海稍稍躬身,一脸急切的看向二人,“都是林昭仪那个,那个毒妇,这个下作东西,竟然给皇上下那种药,叫什么销魂散,想要逼着皇上就范。
皇上这会儿正难受着,说是若是不解毒,就会筋脉爆裂而死,咱家正要去请白太医。”
也不知道这种毒药,太医院的人有没有法子可医。
话落,福海急着唤人去请太医。
“公公不必着急,我这里有解药!”温如玉忙叫住了福海。
还好淼淼离宫的时候特意交代过,她早就猜到林西贝不会善罢甘休。
让她帮忙看着点,临走前更是帮忙配了各种解毒的药碗。
里面刚好就有这种药的解毒丹,这些都是楚楚亲自配的,想来林西贝身上的这些个药大多数也是从胡克彦那里得来。
两人师出同门,楚楚的药定然管用。
福海大喜过望,惊讶的看着温如玉,差点没高兴的哭出来。
这下他可算是松了口气,他已经做好了准备,若是找不到解药,他就挑个宫女给皇上解毒。
可又想到贵妃娘娘临走前说的话,又怕到时候娘娘真的带着小皇子改嫁。
这下可好了,皇上毒可解,小皇子也不用改姓氏了。
夜色旖旎,祁渊浑身只着单薄的里衣坐在床边,结实的胸膛若隐若现。
帐幔微垂,清风拂过帐帘晃动,一只雪白的藕臂缠上祁渊的胸膛,顺着胸口敞开的衣襟滑了进去。
烛光摇曳,映衬着两个亲密的身影,一室旖旎。
恰在此时,房间的门啪的一声大开,林夕梦捧着大肚子大步走了进来。
“祁渊,你怎么对得起我!”
林夕梦看着卧室里相拥的两人,瞬间火冒三丈,双眼烧的通红。
抬手抄起桌上的茶盏就要朝两人冲去,却因为太着急被椅脚绊倒,“啊!”
眼看着肚子要着地,林夕梦吓的睁大双眼,一下子猛得坐起,“我的孩子!”
林夕梦双手摸着肚子,惊恐的喘气连连,还好还好,孩子没事。
“怎么了怎么了?”楚楚提着药箱推开门就往里冲。
林夕梦这才缓过神来,刚刚是做了梦,看着外面的天,已是大亮。
“没事没事,我就是刚刚做了噩梦而已,想来是这些时日赶路奔波累着了。”
“我就说不必这么麻烦,又没有人发现咱们,你又何必那般小心翼翼,还特意出城绕了这么一圈,可不累着了嘛?”
楚璇玑一边说一边放下药箱坐到床边。
“做戏做全套,不怕万一就怕一万,我这也是小心为上,再说了好不容易出来一趟,趁着肚子还没大,我不也想去外面浪一浪嘛!谁知道……”
林夕梦扶着肚子满脸的遗憾,世界那么大,她是想好好去看看的,奈何肚子也大,哪也去不了。
古代的马车不是一般的颠,最后她们人还没走到并州,人已经吃不消,就又折返了回来。
最后在西城门边上一处宅子住下,这里鱼龙混杂,又距离西城门近,只需一炷香的时辰就能出城,若是真发生什么事,她们跑路也方便。
这座宅子是阚新月父亲早年间在京中做生意时置办的,这会儿倒是给她们提供了便宜。
“你这肚子的确不适合远行,回来了也好,就在这里安心养胎也不错!”楚璇玑诊完脉这才安心下来。
好在没什么大事,不过是有些劳累,休息两日就好了。
“对了,怎么没见新月?”林夕梦下床,环儿立刻上前搀扶。
“回娘娘,刚刚阚姑娘和晴风出门采买去了,且得有一会儿呢!”
“你们都能出去逛逛,就我哪也去不了,十月怀胎不易啊!”
林夕梦羡慕的看着外面艳阳高照的天,若是还在那个世界,这会儿正是穿裙吃雪糕的时节。
时间过得真快,转眼她已经在这里扎了根,再过不久就要瓜熟蒂落了,到时她就能解放了。
这个小人是她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血脉至亲,从前不觉得,如今他在肚子里一天天长大,是有些累,却也幸福。
从前祁渊打着用孩子绑住她的主意,她听了只觉好笑,一个孩子而已能绊的住她?
可如今她却不敢再这般信誓旦旦一笑置之。
“也不知道,他长的像谁?”若是在现代,还可以通过科技手段提前知晓。
可在这里,就只能靠想象了。
“娘娘容貌姝丽无人能及,皇上更是俊美无俦天人之姿,想来小皇子定是会青出于蓝。”说到这个,环儿脸上的笑总是收不住。
“你的眼睛是装了b超吗?隔着肚皮就能知道是男是女?”林夕梦好笑的看着她。
“看着他成日里在娘娘肚子里闹腾,如此活泼好动可不是个小皇子嘛!”环儿一脸笃定。
几人正说笑间,门外传来脚步声,紧接着阚新月气呼呼的冲了进来。
“可恶,小人得志!”
“这是怎么了?好端端的出门逛街,怎么反倒惹了一肚子闲气回来。”
楚璇玑不解的走近她,暗暗朝她使眼色,淼淼怀着孕,外面的传闻还是少让她知道为好。
阚新月看了她一眼,她又何尝不知道这个道理,可她害怕若再不说,等一切尘埃落定就都晚了。
她实在是憋不住了,这事她必须要说。
“快说说究竟是怎么回事?”林夕梦一脸好奇,自从有孕。
她不是窝在碧落宫,就是待在这里不出门,好似与外界与世隔绝了一般。
“九月九,那个贱人就要封后了,不管是真是假在外人眼里,总归她才是真正要被册封的人啊!到时候你可怎么办?”
阚新月听了外面的传言,说是皇上下旨下月重阳节举行册封大典,气得她东西都没买就回来了。
果然她们一离宫,那个女人就开始作妖。
林夕梦心头一紧,想起今早的那个梦,心里隐隐有些不安,不过她还是信祁渊的,只是担心林西贝会不择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