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夕梦拿着定情信物兴冲冲的离开了,却没发现有人将这一切尽收眼底。
祁渊远远看着两人站在湖边树荫下,不知她说了什么,司徒皓一脸激动喜悦的神情。
他与司徒皓相处两年多,从未见过他像今日这般开心,紧接着司徒皓将一个吊坠送给了淼淼。
淼淼更是一脸开心的收了,她居然就这么收了,她怎么敢收别的男人的贴身之物。
那个玉坠他见过,是司徒皓这段时间一直贴身佩戴的,他听司徒皓提起过,这是他母亲的遗物,是要送给他未来的心上人的。
那他为什么要将这么珍贵的玉坠送给淼淼,他们是什么时候开始的?
怪他看走了眼,竟没有发现他对淼淼起了不该有的心思。
想起淼淼说的要带着他的孩子改嫁他人。
当时他还以为是淼淼的气话,如今看来这一切都是真的了。
难怪一向重诺的司徒皓,突然反悔不肯迎娶未婚妻阚新月,原来是心里早就有了别人了。
还是他的女人!
祁渊双手捏紧,浑身散发着阴郁之气,一个是他最爱的女人,一个是他最信任的兄弟,为什么他们要这样对他。
为什么要让他再一次体会这种被背叛的滋味,为什么都要这样对他。
站在一旁的福海悄悄瞄了一眼满脸寒霜的祁渊,浑身止不住的哆嗦了一下。
“也许,也许并不是看到的这样,娘娘和司徒将军平日里并无交集,不过是碰见多说了几句话罢了!”
“既然只是说几句话,你为何要解释?”祁渊沉着脸一股山雨欲来的气势。
司徒皓脸上的笑,像一根刺一样扎进祁渊的心里,“让司徒皓来书房见朕!”
“这……”福海忧心忡忡看了一眼司徒皓,忍不住摇头叹气。
这都是什么事啊!
“司徒将军,皇上有急事召见!”小德子急匆匆走来,“将军快随奴才走吧!”
“我这就去!”司徒皓脸上的笑收都收不住,也不问是何事就急匆匆的往御书房走去。
皇上并不喜欢温姑娘,若是他开口向皇上说明,相信皇上一定会成全他的。
就连梁昭仪那样的都可以被放出宫去,何况是温姑娘。
她和贵妃娘娘是朋友,就算是看在娘娘的面子上,皇也会同意的吧!。
司徒皓揣测着可能发生的事,就这么兴高采烈的进了御书房。
“皇上,您找微臣有何吩咐?”
祁渊端坐在龙椅上,冷冷盯着他并不出声,双眸中黑沉犹如深渊。
未免冤枉了他,祁渊忍耐着性子,想再给他一次主动承认错误的机会。
“你有什么话要对朕说嘛?”
司徒皓诧异抬头看向祁渊,不是他有事唤他来的吗?怎么反倒来问他?
难不成他已经知晓了他和温如玉的事,只等着他主动开口。
司徒皓只沉浸在巨大的喜悦之中,完全没有察觉到祁渊的异常。
“是,微臣确有一事相求,还请皇上成全。”
祁渊嘴角冷冷勾起,他倒要看看他要说什么?
“哦!说来听听!”
“臣心悦一人,想要求皇上成全!”司徒皓并不敢直说温如玉的名字。
他心里多少有些担心,万一皇上不答应,温如玉的名声性命也可保住。
“你竟然敢当着朕的面要朕成全你!你怎么敢?”祁渊怒不可遏,猛的站起身,走到司徒皓身边,抓着他的衣襟,双眸猩红一片。
“朕待你不薄,你竟敢觊觎朕的女人,你罪该万死!”
“皇上,臣有罪!可臣与她从未逾矩,是臣心悦她与她无关,何况您对梁婷都能那般宽容,为何……”
司徒皓心中有愧,被祁渊揪着衣襟,他不敢有一丝反抗。
他不明白皇上不是不喜欢温如玉的吗?为何却不愿成全他们,还这般激动恨不能杀了他一般。
“别的都可以,唯独她不行,你听明白了吗?你明知她是朕最重要的人,你怎么可以向朕开提出这样的要求,怎么可以?”
祁渊目眦欲裂,恨不能一剑杀了他,他当他是兄弟,他却觊觎他的女人。
终究是他错信了他!
“最重要的人?”司徒皓终于抓住了问题的关键,诧异又茫然的看向祁渊,“皇上最看重的不是玥贵妃娘娘吗?”
“你明明知道,却还要让朕成全,你……”祁渊抡起拳头,就要揍他。
“你干什么?”林夕梦接到小顺子的报信匆匆赶来。
推开门就看见司徒皓跪在地上,祁渊正揪着他的衣襟要打他。
福海小心翼翼朝里面看了一眼,摸了摸额头的汗,还好他及时叫小顺子叫来了贵妃娘娘,否则今日司徒将军只怕小命不保。
皇上看着司徒皓和玥贵妃在一起就气糊涂了,过去的经历让他在这种事上尤为敏感。
可他觉得这事一定另有隐情,贵妃娘娘平日里连碧落宫的门都不怎么出。
和司徒将军统共也没见过几面,一定不是他们看到的那样。
这事只有娘娘来了大家当面锣对面鼓的把话说清楚才行。
林夕梦和温如玉匆匆走进大殿,殿门关上,福海这才大大的松了口气。
“你干嘛?好端端的干嘛打人?”林夕梦皱眉不解,这两人平日里形影不离的,比和她待一块的时间都多。
好的跟亲兄弟似的,这会儿这是怎么了,难不成为了温如玉的事?
可也不至于啊!他又不喜欢温如玉,为什么这么激动?
“你心疼他?”祁渊的拳头终究没有落下去,他阴沉的双眸死死盯住林夕梦。
心口处一阵撕裂般的疼痛,她居然这么在意他?
“这话说的!”林夕梦被问的莫名其妙,“我心疼什么?只要你不心疼就好!”
她心疼什么?打的又不是她。
不过究竟是为啥闹到要打人的地步?
“皇上恕罪,是嫔妾的错,与司徒将军无关,一切都是嫔妾的一厢情愿,还请您饶了司徒将军吧!”
温如玉见祁渊为了她的事生了大气,险些对司徒将军动手,心里愧疚难当,忙跪下求情。
“你是说?”祁渊神情恍惚的松了手,双眸在两人间来回游移,狠狠的松了一口气,随即蹲在地上大笑。
原来他喜欢的不是淼淼,而是温如玉!
还好,太好了!他差点以为,他要在今天同一时间再一次失去兄弟和爱人。
还好这一次他没有输!太好了!
“你干嘛?”这个人怕不是疯了吧?一会儿要恨不能要吃人,一会儿又不吃了。
林夕梦无语的走到他身边,将人扶了起来。
“还好不是你!”祁渊顺势将人搂进怀里不停呢喃。
林夕梦不知道的是,在祁渊内心谱写的大戏里,就在刚刚一炷香的时间里,他又一次经历了失而复得的心路历程。
“无事,是朕的错,你们先起来说话吧!”祁渊平复了下心绪,双手死死攥紧林夕梦的手,将她拉近身边。
“我差点以为……”
“你该不会以为我和他有私情吧!”林夕梦白了他一眼。
“你以为我和你的白月光一样?见一个爱一个啊?是她背叛了你,别动不动把我和她联想在一起行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