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杀了自己的父母??
这?
沈河安大吃一惊,沈如梦都没有想到柳绵绵还干了这样的事。
太可怕了。
“柳绵绵她受不了她父母经常找她索要钱财,如果不给,她父母就要挟她。”
“不堪其扰的柳绵绵当年下毒毒死了他们啊!!”
柳绵绵依旧不承认。
“你有什么证据,你只会像一个疯狗样乱叫!”
“老爷!你相信我啊!”
“我怎么会做出这样的事啊?”
柳州挣脱束缚,指着柳绵绵的鼻子恶狠狠的说道。
“还有!和你来到京都后,我娶了妻子,生下文才,我便很少来找你。”
“你呢,你嫉妒,你羡慕!然后你就毒死了我妻子是不是!”
“一个风寒怎么会死人!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把毒药下在了她治风寒的药里!”
沈如宁真的觉得这是一场狗咬狗的好戏。
柳绵绵也不是傻的。
“你说我害你妻子,那为什么你不报官!你为什么一句话不说就把她葬了!”
柳州眼睛一瞪:“我……”
柳绵绵见柳州不说话,知道抓住了他的小尾巴。
“你口口声声说我毒害她,谁知道你是不是在甩锅给我!我看啊八成是你自己下的毒!”
而后跪着爬到沈河安脚边。
“老爷啊老爷……”
“我真的冤枉啊!冤枉啊!”
“这么大的一个污名无凭无据的就往我身上扣!我有口难辩啊!”
沈河安觉得自己上辈子一定是做了什么孽,事情怎么会这样啊?
柳州一咬牙一跺脚:“还不是你给我了五千两!你明里暗里说这五千两是补偿我的,所以我才没有讲话!”
沈阔看了看沈如宁。
小声道:“他们不是一伙的么,怎么现在在这里相互拆台?”
沈如宁笑笑没有说话。
为什么?因为利益相斥了呗,想让两个要好的人‘相互捅刀子’很简单,让他们之间的利益出现不对等,都不用你递刀子,一方就会自己找刀子去捅对方。
柳州也不是好东西,明知道自己妻子被害死,给了五千两就这么不吱声了?
也对,无论是柳州还是柳绵绵,他们都是只为自己考虑的自私鬼。
柳绵绵心里清楚,只要柳州拿不出证据来,谁都不能拿她怎么办。
她准备一口咬死,我没有!
“柳州!说话是要有证据的!”
“你含血喷人!没有证据就是诬陷,就是造谣!”
“还说我和你有不正当的关系!你有什么证据!”
柳州就知道柳绵绵不会承认,她什么都不会承认,,
好,毒害妻子没有证据,杀你父母没有证据,但是,你他妈和老子缠绵那么多个晚上,我怎么会没有证据。
柳州拿出袋子,把袋子里的东西抛撒出去。
各式各样,各种颜色的肚兜飞散在前厅之中。
“每一个肚兜上都绣着‘绵绵’二字,柳绵绵!你还有什么可说!”
柳绵绵一屁股坐在地上,她没有想到柳州能这么狠,她恨啊,她后悔,后悔没有早点弄死他!
这和骑在沈河安头顶拉屎有什么区别。
“啪!”沈河安猛地拍了拍桌子。
“柳绵绵,这些东西是不是你的?”
没等柳绵绵开口,沈如宁上前道:“去二夫人屋子里拿一件出来对比,就知道是不是了。”
柳绵绵眼睛通红,愤愤的看着沈如宁。
“是你!是你害我是不是!”
说着就要扑过去,魏九昭眼疾手快,抽刀横在沈如宁身前。
而后看向沈阔。
阔儿怎么不夸我?
沈如宁在秋至耳边说了些什么,秋至转身出了前厅。
“我已吩咐秋至,让她去二姨娘房间中取件肚兜,拿来对比。”
……
“母亲!你这是怎么了!”
周管家找她的时候,她还一脸懵逼,路上怎么问,周管家就说不知道,
进门就看见柳绵绵瘫坐在地上,第一眼看去以为这些人在欺负她。
“你们……”
“我现在是太子奉仪!你们怎么能这么对我母亲!”
沈如梦急忙抱住柳绵绵。
“母亲,怎么了?到底怎么了?”
柳绵绵浑身颤抖,她说不出话来。
而后沈如梦看向沈河安。
“父亲,到底是怎么了啊?我母亲到底犯了什么大错,让你们这样对待她!”
“沈如宁!是不是又是你!”
沈如梦仿佛脑子里被设定了一个程序,就是无论发生什么找沈如宁就对了。
柳州看到柳绵绵那惨兮兮的样子,心里无比畅快,你不仁不能怪我不义!
“叫谁父亲呢如梦?”柳州笑的发狠。
“舅舅,你怎么不帮我母亲啊!”
柳州听后笑的更加放肆。
“如梦啊如梦,你不应该姓沈的。”
沈如梦完全不知道柳州到底在说什么,没有一个人和她解释现在是一个什么状况。
“舅舅……你……你在说什么?”
柳州走向沈如梦,俯身说道。
“你应该姓柳,你应该叫柳如梦的!”
沈如梦眉头紧皱,瞳孔放大。
“母亲……舅舅……舅舅在说什么啊……”
沈如梦瞪大了眼睛,满眼不可置信,嘴唇微微颤动,手指紧紧的抓着柳绵绵的衣服,仿佛这样才能稳住那摇摇欲坠的心神。
她摇着头:“你在讲什么……这怎么可能啊!”
沈府庶出的身份,她都瞧不上,更别说从庶出一下子变成平民了。
柳绵绵不敢抬头。
沈如梦抓住柳绵绵的肩膀疯狂摇晃。
“说话!你说话!你告诉我到底怎么了?”
“啊??”
秋至急匆匆的跑来,手中还拿着两件赤色肚兜。
沈如宁打眼看了看。
那‘绵绵’二字的绣工,那肚兜的材质和尺码,不能说一模一样吧,只能说是毫无差别。
沈如宁看完后示意秋至把东西交由杜若。
秋至走回沈如宁身边,沈如宁抬眼看秋至,秋至点了点头而后在沈如宁身边站定。
在所有人都没有察觉到的暗处,秋至似乎在把自己指甲里的什么东西,往沈如宁的指甲里转移。
杜若有些嫌弃柳绵绵的这些东西,但是又不得不看,周管家贴心的给她拿了一个小棍子。
许久,杜若看向沈河安。
“老爷,这‘绵绵’二字,果真是出自同一人之手。”
这一刻,沈河安只觉得天旋地转,胸口涌出一股说不出来的愤怒和羞耻。
随后眼神冷如冰川,愤怒的火焰燃烧着他的理智,目光如刀锋般刺向柳绵绵。
“好一个贱人,你竟然这般辱我?亏我养了你们母女这么多年?”
沈如梦不信,她怎么可能是柳州的孩子?柳州哪里配做她的父亲?柳州一个粗鄙的平民,他怎么配?
“父亲……”
“就算是……是母亲有问题……”
“也未必说明我不是你的孩子啊……”
沈如梦仿佛下定了什么决心一般。
“她的错,她的错与我无关啊!她和谁厮混是她的事!”
“但是这并不能说明我不是你的女儿啊!”
柳绵绵双眼通红的看向身边这个把她放弃了的女儿,心头五味杂陈。
沈如宁笑盈盈的道。
“那就滴血认亲吧。”
沈如梦猛地把头转向沈如宁,眼中满是愤怒和仇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