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什么呢?”
是洛眠的声音。
沈如宁一惊,急忙回头。
“你怎么走路没有声音!”
洛眠笑道。
“明明是你走了神,怎还怪我?”
沈如宁悄悄的红了耳根。
这是沈如梦第一次没戴面纱,白日里站在洛眠眼前。
琥珀般的眼眸,美的万物都不能比拟。
碎发不听话的在那细腻的皮肤上流来滑去。
阳光照耀在沈如宁的唇瓣上,娇艳欲滴。
发簪上的流苏不听话的与几缕青丝缠在一起。
洛眠抬手,轻轻拨开。
“好了,宁儿今天真美。”
沈如宁的红晕从耳根一路跑到面颊。
洛眠好想把眼前的人拥入怀中。
一阵北风吹过,使洛眠清醒了许多。
不禁在心中自嘲:一个连活多久都不知道的人,能给人家什么呢?
“好了,我们说正事,沈如梦和太子不简单。”
洛眠没有隐瞒。
“我与太子交好,他从未和我提起过沈如梦。”
沈如宁点头。
“她们母女二人绝对够不上太子,除非……”
二人异口同声。
“除非有人帮她。”
沈如宁很不解,目的是什么呢?
“为什么偏偏要扶沈如梦上位呢?”
“沈如梦……和我……”
沈如宁猛然睁大双眼。
“莫非那个扶沈如梦是为了报复我??”
洛眠蹙眉。
这宫里能有本事把那荷包放到太子身上,太子还没有察觉的人,太少了。
沈如宁怎么会惹到他们?
忽然,远处传来脚步声,仿佛是朝他们这个方向过来的。
洛眠拉住沈如宁躲在一个狭小的缝隙中。
二人之间可以说得上是零距离。
沈如宁可以感受到,洛眠气息打在她头发上的感觉,眼前便是洛眠那宽阔的胸膛。
心脏跳动的速度,仿佛快了许多。
洛眠还贴心的把手放在沈如宁的脑后,护着她。
沈如宁不敢抬头。
她这样一个背负着那么多仇恨的人,能给洛眠什么呢?
脚步声正好停在外边。
一个女人的声音。
“此事已成,记住,是谁给了你这个飞上枝头的机会!”
“我定誓死效忠!”
回答的人正是沈如梦。
“千万不可透露出半句,否则,你和你母亲全都活不成!”
“明白!”
“看你还算机灵,回去吧,肚子争气点,主子说了,要是生了男孩,你以后做太后也不是没有可能。”
“请放心!我一定努力!”
沈如梦高兴的都快破音了……
等了许久,外面没了动静,二人才松了一口气。
可是,沈如宁现在整个人都是嵌在洛眠怀中的。
她甚至可以感受到洛眠每一次强有力的心跳。
对于上一世的沈如宁来说,爱是深渊,爱是泥潭。
洛眠的气息扑面而来。
“宁儿,如果皇帝逼你和洛墨笙成婚,我就把你劫走,杀了洛墨笙好不好?”
沈如宁心跳好像停止了。
缓缓抬头。
“不好。”
洛眠有些急。
“宁儿,为什么不好?你是又喜欢他了吗?”
“你不是告诉我,你不喜欢他了吗?”
“那我们的约定呢?”
“还算数吗?”
看着洛眠那焦急的样子,沈如宁笑道。
“我不想毁了你的人生。”
洛眠的双眼紧紧的盯着沈如宁的嘴唇。
吻?
不吻?
吻!
不吻!
就在洛眠越来越靠近沈如宁的时候。
沈如宁错开身子,跑开了。
沈如宁差一点,就差那么一点,就说服自己接受洛眠的吻了。
……
回到正殿的时候,众人还在推杯换盏。
毕竟这是一个多么难得的,天赐的,笼络人脉的机会啊。
一群女子已经把沈如梦团团围住。
往日里不待见沈如梦的人也都换上了另一副嘴脸。
沈如梦被围在中央,享受着彩虹屁。
“如梦!真羡慕你!能和太子在一起!”
“这以后可是后宫娘娘呢!这么早就跟了太子,以后太子必不会亏待你!”
“可别忘了我们这群姐妹呀!”
……
只有郝沫和洛玉槿不为所动,这么说吧,能让她们两个说好话的,只有洛眠一人。
其他人,她们都不怕。
杜温择喝了许多杯,脸上红扑扑的,正坐在那里傻乐呢。
洛玉槿推了推郝沫。
然后看向杜温择的方向。
郝沫说道。
“公主愿意同我分享?”
洛玉槿笑道。
“男人如衣服,姐妹如手足。”
郝沫更加兴奋。
“那择日不如撞日?我们?”
二人相视一笑。
这杜温择要是去了松竹馆,一定是花魁,是无数女子都要为其倾尽家产的美色。
“公主,绑去你那还是我那?”
洛玉槿擦了擦口水。
“当然是我那里,我那里‘刑具’特别齐全。”
郝沫有些担忧。
“那晚宴来不及赶回来,会被骂的……”
郝沫的担心并不无道理。
洛玉槿想了想:“我有一个好去处!”
可怜的杜温择还不知道,自己已经被两个淫魔盯上,还在那里和李浅尝拼酒。
沈如宁深刻的总结了上一世失败惨死的经验,所以无论何时何地,只要有洛玉槿几人在,她就会注意她们的动向。
洛玉槿二人频频看向杜温择,沈如宁心生不安。
“宁儿,自你走后我母亲喝了几顿药后,身体好了许多。”
季云满眼感激。
“那就好,希望伯母早日走出心结。”
正在与姐妹之间说话,桌前不知什么时候来了个人。
贺兰安端着酒杯,看着沈如宁。
“沈小姐,贺某可否敬你一杯酒?”
沈如宁回头。
这不是琉璃国世子吗?
我和你又不认识,敬我酒干什么?
沈如宁笑道。
“抱歉世子,我身体抱恙,不能饮酒。”
贺兰安继续开口。
“一小口都不行吗?”
沈如宁点头。
“一滴都不可以。”
贺兰安还想再说些什么,只感觉身后一片黑影笼罩。
随后就是与之清脆的碰杯声。
“来,我陪你喝。”
说完,洛眠就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
这是洛眠第一次在宴会上饮酒。
贺兰安看了看洛眠又看了看沈如宁,心里仿佛明白了些什么。
贺兰安笑了。
笑的有些苦涩。
“打扰了。”
说完就被洛眠抓了回去,开始一杯一杯灌酒。
这样的安全感是沈如宁上辈子未曾有过的。
沈如宁有时会很贪恋洛眠给的安全感。
想要更多……更多……
那边的贺兰安,脸已经喝的如猴屁股一般红了,沈如宁转头。
不好,杜温择不在位置上。
洛玉槿和郝沫,也消失了。
沈如宁猛然起身,朝大殿门口走去
洛眠观察到沈如宁的异样,放下正在往贺兰安嘴里灌酒的酒壶,赶忙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