领头的官兵转身恶狠狠地看向老鸨,眼里满是不耐烦,他还以为就要抓到人就可以交差了。
玉蕊低下头连忙给了一个眼神给老鸨。
老鸨反应过来,赔着笑:“官爷,我们这每日进来的人不少,况这人也不会明晃晃地来我们这,许是只是有些像,我给看岔了不是。”
又是从身上摸出些银子出来,塞到官兵的身上。
一群人搜查一番,自然找不到人。
房间这么大,其实一眼就能望得到头,他们还仔仔细细将各个地方查看一番,确实没有别人的意思。
“大人,没有找到。”
正要离开,领头的官兵却看见桌子上有两杯茶,抓着玉蕊的胳膊,走了进去。
“人呢?”
纵使老鸨多见世面,却也忍不住慌了,早知道就不应该说谎,这玉蕊也不知道是将人藏在哪里去了,只盼着不要连累了她才好。
“唔,玉蕊,没看见我会”
一个酒喝的迷迷糊糊的客人,脚下悬浮,一个踉跄扑在玉蕊身前。
玉蕊面上都是娇羞的笑,手横在男人胸前,隔绝了他下一步动作。
“官爷,奴家的客人回来了。”
这话很明显了,为首的官兵也淡去了严重的怀疑,摆摆手将其他人带走,其他的地方都已经搜过了。
老鸨示意将门给关上,将那醉酒的男人接过,随手就扔给了随行的小厮:“带回意柳那去。”
玉蕊可是她们馆内的头牌,眼前的男子,自然是消费不起的。
“妈妈。”
玉蕊低下头,一副等候发落的样子。
老鸨叹口气。拉着她坐下:“你好好与我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一向聪明又有自己的主意,你这么做,一定有自己的道理。”
玉蕊是这馆内的头牌,这不少达官显贵都是她的入幕之宾,她是老鸨手里的摇钱树,在刚刚那样的时候,自然是要保着她。
纵然现下已经关起门来说话,老鸨的语气也是温和且带商量的,她不信玉蕊是那等没脑子作死的人。
玉蕊点点头,握住老鸨递过来的手:“妈妈,起初我也并不知,只是后面知道了,我却是也不能举报了,若是有人眼红我们,从中挑事,无论最后结果如何,对我们都是不利的,更何况刚刚官爷亲自上门来拿人,若是真的在我们这被抓了,一个窝藏嫌犯的罪名下来,这生意也都不能做了。”
老鸨心中也是后怕,确实,只怪那人是个女子,偏要来她们这,着实会令人误会。
“那...那人现在在哪了?”
她心中狐疑,四周看看也是没有找到,她对这房间的布再是清楚不过,刚刚搜藏了柜子等地方都没有找到的话,那旁的地方也是藏不了什么了。
“我也不知道,许是她听到了风声,也就逃了,罢了妈妈,能涉及这样子的大案的人,也并不是我们能够惹得起的,这样也好,咱们两厢都不得罪。”
这话一说,老鸨心中越发觉得玉蕊做的太对了,这样穷凶极恶之人,若是被她们供出去了,指不定有什么同伙就上门来复仇了,她不过就是个开青楼的,何苦干涉到其中去。
“妈妈,发生了这样的事情,我也有些累了,今日我想休息一日。”
玉蕊脸上的疲惫不似作假,老鸨心中也是理解,遇到了这样吓人的事情,确实格外耗元神,怕也是被吓着了。
“行,你好好歇着,若是有什么不舒服的,就让小红来照顾你。”
她其实忙得很,官兵来这走一遭,她不仅得安抚众人,还要给那些包间里被惊扰的客人们赔罪。
“出来吧。”
等人走远了,赵期期从密室里面走出来,空间有些狭小,氧气也不够充足,赵期期擦了擦额头的汗水。
“多谢姑娘救命之恩。”
“不算什么,你我之间也就是交易罢了,银货两讫就是了。”
赵期期心中感慨玉蕊的豪情和果敢,心中也不止地升起了好奇,密室、大胆、遇上她这种事情依旧波澜不惊,定然是一个有经历的人。
不过赵期期没有细想,得贵人相助,已是万分有幸,怎好窥探她人。
“我出去探查一下此事,若有人进来,你就去藏好,若是我回来了,敲门三短一长。”
玉蕊就要出门,赵期期想了想,从空间里拿出自己平日里戴的簪子:“你出去后戴上,若是有人认出来了,你试探一番,再做决断。”
她先收在身上,等出去之后再戴上,这根簪子朴素且有些破旧,馆里都是人精,戴在身上突兀,一看就知有异常。
玉蕊戴着面纱,先去查看了通缉令。
顾家村赵氏,启贤镇,蓬莱阁食客。
这赵氏竟然是个村妇,但却能够毫不吝啬地拿出百两金,定然有着不凡之处。
“这位姑娘,请问你头上的簪子是从何处而来?”
李玉竹紧张地握住玉蕊的手,又觉得冒犯而将手松开,有些不好意思,但是脸上着急的神色呼之欲出:“可...”
刚吐出一个字来,就又连忙观察了四周,压低声音来说道:“可是期期的?”
这样一个年轻娇美的女子,戴上这样一根簪子显然是违和,却偏偏戴在最为显眼之处,这根簪子虽然素净,但是她几乎没见过别的人有,所以她猜测很大可能是赵期期想法子来联络她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