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一脸问号,见鬼了不成?
那人将桶一拿开,又见那水涌了出来。
又将桶放过去接,结果水又没了,
有人不信邪,来来回回折腾好几下也没有装到水。
众人目瞪口呆,心里只有两个字:牛逼
这水还成精了不成居然还会这样?
“是不是你搞了什么小动作?”
一个很凶的汉子上来就想推她,赵期期灵敏往一旁一躲闪,用脚踹在他屁股上。
赵期期摸了摸鼻子,还挺尴尬,怎么会这样。
这么多人呢,她想把那人踹倒,偏偏那人明明失了些平衡却纹丝不动地接了她这一脚。
她不要面子的吗?
赵期期尴尬地咳嗽两声,刚想要开口就听到后面有人说话。
“你们这是干什么呢?”
那些人听到声音连忙都回过头去看,见到来人是谁之后立刻让出一条路来。
里正终于来了。
赵期期给了大柱一颗糖,让他去找里正,事情办得不错,还算挺快。
“里正。”
听到赵期期这样喊人,赵家村的人终于知道来的人是谁,有些局促地放下了水桶,悄悄地放在了后面。
“这都是哪里来的贼人,快都给我抓住,别像上次一样惹出祸事来。”
里正不给他们解释的机会,直接让人把他们捆起来捂上嘴。
虽然来的都是赵家村的壮汉,但到底是挡不住这是顾家村,没办法,人多就是优势。
里正知道这是赵家村的人,但是假装不知道,让人将他们都丢在了离村口有一段距离的地方。
让他们在那待上一会儿,就会有赵家村的人找过来。
毕竟法不责众,若是人少的话,他亲自提到赵家村的里正面前去讨说法,但是这么多人,一不小心就将两个村子都对立起来,抬头不见低头见的,还是不要将关系闹得这么僵硬。
向氏有些不敢看赵期期的脸色,按照赵期期的脾气,现在应该早就对她破口大骂,骂她自作主张了吧。
哪曾想赵期期什么都没说,反倒是招呼起她来做饭。
“二弟妹你来烧火,我来做饭。”
向氏看着赵期期从布袋里倒出一单光白米,咽了咽口水。
来这么多天,一直吃大白米饭,她的嘴都要养刁了。
瞧瞧这米饭,蒸发出来的香味,向氏深深的吸了一口气。
吃了这么多天,还是馋啊。
现在除了种辣椒,没有别的事情,辣椒地都有男人们和孩子们承包,她经常可以偷个懒,这日子过得可真是比在老宅还惬意。
如果能一直待在这里,想想也还不错。
“昨日之事还未向你道谢。”
赵期期冷不丁的一句让向氏没反应过来。
她,真的不怪她还谢谢她?
“那不用。”
向氏的脸撇向一边,这火烧的也太旺了些。
啪,脸上红色一片。
赵期期捂着脸,没有反应过来,硬生生的挨了一巴掌。
周围都是看热闹的人,和跟着赵父一起来的一些赵家村人。
赵母原本站在后面,她挨了一个巴掌之后才走上前来抓住赵父的手。
“你干什么呀,就是犯了天大的错,也不该在这么多人面前打她。”
赵母的话一下子就将事情转变为父亲教育女儿。
天底下哪有会冤枉女儿的母亲,所以赵期期肯定是做了什么错事才惹了赵父赵母,从赵家村赶来打她。
赵母但是一下子就被赵父挥开:“不是你没有教好她还敢上来拦我?”
赵父眉眼锋利,重重哼了一句。
赵母连忙上前想要握住赵期期的手,没有想到被她躲开:“期期啊,跟你爹认个错,跟你这些叔叔伯伯认个错。”
“错?我错在哪里了?”
跟着赵父来的人听到她说这些话,个个生气起来,七嘴八舌的,吵的不行。
“你不让我们装水还不是错?”
“你把我们捆起来丢在村口不是错?”
“谁叫你不不孝?”
不孝,好大一个帽子。
赵期期冷笑:“泉眼里没有水,那是大家都看见了的,若是人能够变出水来,你们就不用来我这里打水了吧?”
“祝你们出村的人是里正,有什么意见为何不敢跟他说,偏要来我这里胡搅蛮缠?是觉得我无依无靠死了男人好欺负?”
赵期期声泪俱下,眼眶通红,质问赵父赵母:“女儿何处有错劳烦父母兴师动众到这给我一个巴掌?”
此时围观的顾家村人都有些生气了。
“这事我可知道,这些人二话不说就来大栓娘家装水,没有水了还要动手。”
“就是啊,后面还想着要去山上装我们的水呢。”
“谁说不是啊,要不是后面里正来了,我们山上的水也要叫这些没脸没皮的人都给装走了。”
说到这份上,顾家村的人的声音也都越来越大了,若是赵期期一个人的事情,他们倒是可以袖手旁观看个热闹,毕竟是赵期期的父母,他们也不好越过赵期期去打抱不平。
但要是关于他们的生计,自然是可以出来为自己多说几句。
眼看着局势不对,没有倒向他这边,赵父恼羞成怒,声音也越来越大。
“都是她的叔叔伯伯们,都是一家人,有什么装不得的?”
感情是在拿她的东西撑面子、装大方呢,也借着这个事情来对她进行父权教育、驯化。
“就是,我们可没有去装山上的水呢,只是想要一点儿水罢了,有什么拿不得的?”
说到底,他们确实是没有上山装到水。
人群的声音渐渐熄火。
赵母内心又气又急,都怪这死丫头,要是让她住在这里不就没有这么多事了吗?现在好了,她爹还在这充面子,这么多水,都要白白给了别人。
说到底还是她生出来的丫头,虽然不及儿子,但还是有感情在的,不触及她和赵礼成的利益,她也还是会为她计一计。
“既然我们是一家人,那想必我去各位叔叔伯伯家随便拿点东西也是不介意的吧。”赵期期好笑地一一扫过这些人的表情,真是精彩。
红的红,黑的黑,反正就是不愿意呢。
良久都没有人说话,赵期期将视线转回到赵父身上:“爹,您倒是大方,慨他人之慷,但我看这些叔叔伯伯也没拿您当一家人,我一说上他们家拿点东西就不愿意了呢。”
“你这死丫头,怎么好意思说这话!”
赵父脸上被气的面红耳赤,她怎么好意思说这些话,简直就是丢尽他的脸,也好意思去别人家登门入室抢东西!哪里像她的女儿。
“既然爹不让我去各位叔叔伯伯家拿东西,那我回父亲家拿些东西补贴补贴女儿弥补一下损失,想必爹也会愿意的吧,说到底娘家就是我的家,回家拿东西也是应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