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晋阳同顾澜溪只简单温存几日,萧安翊已经将徐州与益州交界的长南军收编整肃完毕。

她便开始着手准备发兵京城的准备,此战需速战速决,拖延下去对谁都不好。

她韬光养晦,筹谋多年的目标,此时已经近在咫尺。

赵煜自晋阳得到西部四州后,便猜到她下一步便会直取京城,镇北军,长南军都无法奈何她,甚至最终成就了晋阳。

此时他对晋阳再也不敢有任何轻视,也知晓想要清缴她,再无可能。但是他掌控京师,便是正统,天下人都不会认同晋阳。

于是等晋阳的大军抵达京城城下时,城门紧闭,护卫京城的虎贲军早已严阵以待。

“父皇遭奸人所害中毒昏迷,作为儿臣,亦作为大燕子民,皆不能坐视不理。今本宫携父皇密令,勤王救驾。尔等皆是我大燕王朝之忠臣良将,国难当头,理当挺身而出,护我朝安危,而不是助纣为虐负隅顽抗。”

“今日,本宫在此号令诸位,随本宫一同平定内乱,还我大燕太平!若有违抗者,视为叛逆,格杀勿论!”

晋阳打马上前,手中举着明黄色的圣旨,对着城墙之上的守卫扬声道。

虎贲中郎将孟获原本正严阵以待,此时一听晋阳所言,最重要的是他们等人都看到了长公主手中举着的明黄色的圣旨。

若仅仅是她的话,他们都可认为那不过是长公主为自己的谋反取个名头,毕竟即便是山间土匪起义也会有个口号,力争让自己站在有理有据的位置上。

可是如今长公主拿出了圣旨,那么事情可能就不是谋反那么简单了。

“中郎将,那长公主手中真的有圣旨?”

一旁的虎贲郎不由得低声问道。

中郎将孟获皱了皱眉,本就严肃的脸上浮现出一丝忧虑和沉思。他的目光紧紧盯着下方的大军,似乎在思考着什么重要的事情。

周围的士兵们也感受到了他的情绪变化,不禁暗自猜测,窃窃私语起来。

“诸位若是有所怀疑,父皇密令在此,尽可来确认。”晋阳猜出他们定会有所怀疑,适时出声提醒。

旁边的士兵举着喇叭传递她的话。

“中郎将,不如让属下下去确认一番。”旁边有人主动提议。

孟获凝起的眉头自刚刚便一直未松开过,听到下属的提议后摇了摇头,沉声道:“我要亲自去确认。”

“中郎将不可啊!”

“若是长公主从中使诈,骤然动手……这实在太过冒险!还是让属下们去吧。”

众人纷纷阻拦。

孟获面容坚毅,他是经过深思熟虑的,面对众人的劝说,并没有改变主意,反而解释道:“长公主以往在京中多年,行事如何,孟某还是有所了解的。”

一个人的秉性是不会轻易改变的,若长公主是这样的人,她也不会短短时间内便收编了镇北军。

“而且我想,长公主既然说出此话,定是有些话想同我说的。”

“既然如此,那便让老吴我陪中郎将去,即便有变,也能保护中郎将。”

见他去意已决,他们知晓无法改变中郎将的决定,只好退而求其次。

孟获也知晓若是不同意,他们定会百般阻挠,也便只好点头应了。

兵临城下的晋阳并不着急,知晓他们定会商量一会,便耐心等着他们的反应。好在他们也没让晋阳等太久,不多时,便见紧闭的城门推开了一条缝。

几个身着重甲、头盔严实、护肩厚重的虎贲军战士,他们骑着漆黑如墨的高大骏马从城门出来,这些马匹同样身披重甲,马首戴着狰狞的面具。

马蹄声如雷,溅起一路尘烟,从城门奔腾而出冲着玄甲军而来,他们的盔甲闪烁着寒光,给人一种坚不可摧的感觉。

晋阳认出了一马当先的孟获,他掌虎贲军已十余年,深得陛下信任。晋阳之前偶尔同他见过几次,但是交际并不多。

却也知晓虎贲军中郎将孟获忠心耿耿,严格遵守虎贲军铁律——不参党争,只效忠于陛下。

前些年太子与老七老五争权时,也并非没有人打过虎贲军的主意,可是孟获此人油盐不进,铁面无私。无论别人如何诱惑和威胁,他都不为所动。

不多时,孟获便到了晋阳面前,此时两人的距离不过两三米,这种距离,不光是孟获带来的几个虎贲军紧张起来,就连晋阳身旁的凤羽卫都面露警惕之色,握着佩刀的手都紧了紧。

反倒是两个当事人神情淡定得很。

孟获双手抱拳,声音宏厚而沉稳:“殿下,不知可否让孟某看看陛下的密旨?”

“自无不可。”晋阳扭头使了个眼色。

一旁的人急忙双手将圣旨呈到孟获面前。

离得如此之近,孟获甚至可以清晰地看到对方手上所拿之物的布料材质,以及上面精致的绣花。他身为陛下的心腹,常年在陛下面前行走,对于圣旨自然不会感到陌生。

尽管尚未伸手触摸,孟获已然能够判断出至少它的材质确实是圣旨的规制。

若是里面……

想到这里,孟获的呼吸都有些急促起来,拿向圣旨的手都带着几分颤抖,尤其是等他真切地看清上面的红泥印时。

“中郎将,可否看清楚了?”晋阳看着他的眼神明明灭灭,神色复杂至极,不由挑眉问道。

“属下……确认无误。”孟获的语气有些沉重,双手捧起圣旨躬身奉还。

他此时面对晋阳的心态,已经与刚刚大相径庭。

熟悉他的属下在后面看得不明所以,面面相觑。

“本宫知中郎将依旧心有疑虑,本宫是如何得到这封旨意的?又为何放言七弟下毒谋害父皇?”

孟获微微垂眸,诚恳道:“末将确实不解。”

“不知中郎将可知前一阵宫中发生了一件事?”迎着孟获不解的神情,晋阳面容沉静地解释道:“父皇最为宠爱的柔妃娘娘忽然从宫中消失,越贵妃曾在宫中搜寻多日却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