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慕余：我在的。
——午夜俏屠夫：在个屁啊你在！我看你的脸皮是走丢了！
——许·慕余：亭亭……
——午夜俏屠夫：少给我装！刚才放飞自我不够，现在连裤衩都不要了是吧！
——许·慕余：亭亭说得对，我……
莞春草看到对话框里的消息挠挠脸，她是不是骂得太凶了？
她重新拿起手机斟酌了两下。
——午夜俏屠夫：也不是，我不是那个意思，没说你装，你装不装的什么样我不都喜欢吗。
——许·慕余：我也喜欢亭亭的手。
莞春草拿着手机愣了半秒。
——午夜俏屠夫：许慕余！！！
——午夜俏屠夫：我的手好着呢！不用你喜欢！
——午夜俏屠夫：不是你这话什么意思，你一直提我的手，是不是只喜欢我的手？
——午夜俏屠夫：你居然只喜欢我的手？你就只喜欢我的手？
——午夜俏屠夫：是不是只要我的手，我整个人你都不在乎了？？？
——午夜俏屠夫：我就知道男人都是薄情寡义，都是薄情寡义！我那么喜欢你，你就只喜欢我的手！好啊好啊，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许慕余刚要躺下，刹那间又坐好了，坐得笔直。
——许·慕余：不是亭亭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跟你开玩笑，也不是开玩笑，我喜欢你的手更喜欢你的人，整个人从上到下都喜欢。
许慕余先转账过去。
转了账再继续解释。
——许·慕余：你喜欢我，我也喜欢你，很喜欢，想要跟你在一起，想要牵你的手，舍不得你，别不理我。
——许·慕余：理我，我想你想了一天，想你想得吃不下饭，做什么都想着你，脑海里都是你，不要不理我。
发完消息，许慕余等了十几秒，确定那边收了转账，他又发了红包。
那边也收了，他才继续发消息。
——许·慕余：别不理我，理我吧，我想你。
——午夜俏屠夫：我没不理你。
——许·慕余：好。好。
——午夜俏屠夫：怎么突然发两个“好”？怎么了？你怎么了？
——许·慕余：也许是饿了吧，没关系的。你理我，我就很高兴了，别的，没什么关系的。
——午夜俏屠夫：晚饭没吃好是吧！我都说了让你好好吃饭！你看看床边小桌子那我给你放了饼干，杯子能保温，水应该还是热的，吃饱了再睡肚子舒服。就说你每次都是这样，每次都不听我的！
——许·慕余：我没有不听你的话。
——午夜俏屠夫：那就先去吃东西，等会聊。
许慕余看了看小桌子上的一大杯水，还有七七八八的可以饱腹的各式零食，没伸手去拿，嘴角勾了勾接着打字。
——许·慕余：我可以边吃边跟你聊，我现在就在边吃边聊。
——午夜俏屠夫：多喝点水，夜里不要留灯，想上厕所再开灯。你一天没睡了，再留灯你晚上要睡不着。
——许·慕余：知道了。
——午夜俏屠夫：那就行。
——许·慕余：嗯。
发完这个消息，两边都同时静默了，还没有人主动往下发。
身边的莞落又磨了下牙，莞春草拿着手机才想起她的耳机里没声音。
点开音乐，耳朵里只听得见歌声了，她才不自然地干咳两下，重新点进对话框。
——午夜俏屠夫：我，有这么好？
许慕余眼睛都没离开过屏幕，他知道她的话是什么意思。
唇边的笑意荡开，他拿起手机继续发消息。
——许·慕余：好，好得我都忘了怎么结束。
——许·慕余：当时很想亲你。
——午夜俏屠夫：你昨晚说过了，也亲过了……
——许·慕余：亲不够，怎么也不够。
——许·慕余：想要更多，想多摸摸你。
——午夜俏屠夫：流氓……
他昨晚摸得还少了，抓得还少了。
莞春草脸热得慌。
——许·慕余：不太够。
——许·慕余：一个晚上太短了。
——许·慕余：我觉得应该两个晚上。
——午夜俏屠夫：你还想干什么！一个晚上不够你亲不够你摸的！我都快被摸得掉层皮了！人见着我都得问我一句是不是在装修，皮肤打磨得这么光滑！
——许·慕余：咯咯咯，我的功劳。
——许·慕余：时间太短了，我还可以给你更多。
——午夜俏屠夫：……流氓。
——许·慕余：是真的。
——午夜俏屠夫：流氓！
许慕余捏着手机笑得不行。
笑得打字的手都是抖的。
——许·慕余：昨晚想做更多，可是时间不够了，只能跟你多说说话。
那边似被吓到，好几秒后才发来消息。
——午夜俏屠夫：你还想干嘛？？？
她衣服脱也脱了，他抓也抓了摸也摸了还上嘴咬过了，她还、她还用手给他那样了，他还要干嘛！
最后一步他不是拒绝？她用手给他那什么，还是因为她懒得听他的，做人强势了那么一回。
不是拒绝，是时间不够。
——许·慕余：想脱掉你身上的睡裙。
莞春草瞪大眼看着上面的消息接连跳出来。
“想要扯下来。”
“想要撕掉。”
“想要狠一点，用我的手。”
“想用我的手指。”
“除了手指，还想，”
他发来语音消息。
只一秒。
莞春草心跳得厉害，脸很烫，人也有点晕。
停掉音乐，她都能听见心脏砰砰乱跳的声音。
“除了手指，还想……”
混着隆隆的心跳声，她点开了那条语音。
“还想投入。”
什么断了。
大约是理智。
就是不知道是谁的。
——午夜俏屠夫：流氓！！！！！！！！！
许慕余指尖拭掉笑出的眼泪，不慌不忙地拿起手机又发了一条语音消息。
还是只有一秒。
莞春草心惊胆颤地点开了。
一秒语音播放完毕。
——午夜俏屠夫：许慕余！！！！！！！！！！！！！！！！！！！
后来的莞春草想，大概就是这条语音，让她再也不相信许慕余。哪怕他已经是独当一面是电视剧里演的那种冷面霸道总裁了，她也不再相信他。
这个流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