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浅从来都没有想过,一个从来都只活在别人只言片语里的人,居然能对她怀恋到这个地步!
说不感动吧,那是假的。
就还挺开心吧,原来在她被全世界都谩骂的时候,还会有人一直坚定地站在她的那一边!
陆柒在电话那边提高了声音喊,还有走动的脚步声和大门被关上的声音。
“陆栖,你冷静一点,那不是封浅!”
她真怕陆栖发病把封浅惹毛了,到时候她哭都没地方哭去。
但很快的,她就听到了封浅带着安抚的声音:“我在的,我不是很早就过来看你了吗?雅安姐……你高考完我就带你去看她,好不好?”
她的声音仿佛带着某种神奇的魔力,原本还一脸不正常的陆栖突然安静下来,轻轻应了一声:“好。”
--
封浅被陆栖缠地没有办法,最终还是答应了去竞赛班。
陆栖红着眼眶和鼻尖,陪着她去找封玳跑资料,然后又回班里拿了点东西。
蚩楠好奇道:“姐,你去哪?”
“去竞赛班。”
“你不是不去吗?”
封浅指了指陆栖:“她对着你哭,你能拒绝她吗?”
蚩楠毫不犹豫:“我能!”
封浅:……
“你注孤生吧。”
蚩楠:“注孤生是什么意思?”
“就是你一辈子都找不到老婆。”
“我才不要!”蚩楠急忙拒绝:“我绝对不会找老婆的!”
他想到寨子里被母老虎们追着揍的叔叔伯伯,忍不住打了个寒颤,头都摇成了拨浪鼓:“不要,我不要。”
封浅啧了一声收回目光,她这辈子无法拒绝的有两个事,一个是钱,一个是美人。
她一辈子坏事做尽,贪点财好点色怎么了?
她只带了个书包和一些零食,跟着陆栖去了专门分给竞赛班的教室。
丹枫财大气粗,大手笔请了四个竞赛老师教一个竞赛班,据说是分别擅长不同题型。
刚进去,她就察觉到几道不善的目光,她直接看过去,发现那是几个不认识的,男女都有。
封浅活了三辈子,嚣张了两辈子,直接瞪回去:“看什么?”
一个女生估计是没想到她居然会直接瞪回来,目光就下意识回避了一下,随后才反应过来,不满地哼了一声:“这竞赛班都开几天了?还带半路插人的吗?”
封浅也不示弱:“我厉害我当然可以,你厉害你也可以啊,你几年级哪个班的?前几次考试都考年级第几啊?物理考多少啊?怎么什么人都敢在这里大放厥词了?”
女生被她一连串的问题砸懵了,但这些问题她确实答不上来。
她高三一班的,上次考试排名第十一,物理九十一分……
封浅连着两次都是第一,而且物理满分,她的确有嚣张的资本!
女生说不出来话了,她就平A了一下,封浅直接上来开大……
直接给她扎心了。
封浅挑了个空位坐下,目光扫了一圈,继续嚣张地开口:“不是我说,在坐各位都是弟弟,不服憋着,别来烦我。”
其他无辜被波及到的人:……
不知道是她的那句话起了效果,总之没人敢再找她的麻烦了。
姬逸瑜和池岚刚进来就发现封浅,都有些惊讶,走过来询问她怎么又改变主意了。
封浅一只手撑着下巴,指了指陆栖:“她缠着我哭。”
她都哭了,她不同意还能怎么办啊?
池岚笑着道:“原来你怕女孩子哭。”
封浅伸出一根手指晃了晃:“不不不,是好看的女孩子,当然好看男孩子哭也可以达到差不多的效果,前提是梨花带雨一点,楚楚可怜一点,别猛男干嚎,受不住。”
姬逸瑜也没忍住笑:“你的要求还很多。”
“那可不?”
陆栖有些难为情地低下头,她就是一时情绪上来了……
他们这边欢声笑语,被封浅贴脸开大的那个女生却一摔手上的笔,直接走了出去。
和她一块的还有另外几个学生。
他们在楼梯口碰头,女生一脸阴沉道:“封浅为什么能中途插进来?竞赛班都开了,她为什么能中途插进来?”
“我去问问。”
一个男生道。
这几个人先前和秦明月玩在一起,在秦明月明里暗里的示意下,也没少欺负过封浅。
堵洗手间扇巴掌什么的。
现在秦家出事,秦明月人设崩塌,他们早早地就和秦明月做了分割,但并不代表他们不讨厌封浅。
特别是休学一年之后回来的封浅,身上的光芒比之前更耀眼,他们看着自然就更不爽,而且先前在钢琴教室门口,他们还被封浅上手打过。
刚刚被封浅怼了一通,女生只觉得难堪极了。
“你们有什么办法能料理封浅吗?”
其他几人沉默以对。
打不过,封浅背后还有霍家,他们敢对封浅出手吗?
之前霍熠晚上来接封浅,当时天黑,看清霍熠那张脸的人却不少,消息早就在各种小圈子里传开。
封浅和霍熠认识甚至关系不错,好到霍少拿着宵夜亲自来接封浅!
现在霍家风头正盛,谁敢惹霍家啊?
女生不甘地咬牙:“都是封浅那张狐媚子的脸!”
说这句话的时候,她眼中闪过嫉妒的神色。
但有什么办法?
封浅就跟六边形战士似的,根本没地方下手!
她愤恨地对着墙壁踹了好几脚,最终却只能歇下对付封浅的心思。
--
封浅和池岚他们聊了会,老师踩着上课铃走进来。
池岚直接将位置搬到她的旁边,小声解释:“这老师是京大毕业的,之前也是物理竞赛的第三,进入大学之后还继续学习了物理,教地很不错。
只是……”
池岚露出复杂的表情。
封浅语气淡淡:“哦?”
这老师的年纪看着不大,二十七八的样子,戴着副金丝眼镜,穿着得体,一副社会精英的打扮。
但在看见封浅的时候,眼中下意识流露出惊艳,随即而来的就是算计和打量,精光闪烁的。
封浅也一眼就看出来,这人不是什么好鸟。
不过不招惹到她身上,封浅也不打算管他。
“我们班来了一位新同学啊,还是一个长的很好看的新同学,新同学愿意来自我介绍一下吗?”
他自以为彬彬有礼的询问,但一双贪婪的视线,却像是恶心的鲶鱼,死死粘在封浅的身上。
他像是打量什么货物一样,将封浅从头到尾评估了一遍,然后露出势在必得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