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怪之躯,于天师而言,虽非速成捷径,却亦蕴含裨益,故而无愧于心,尽享其味。
人类与精怪,天敌相争,食与被食,自古已然。
秦羽与饶维祥择此修炼之地,实为进退自如,避敌锋芒。
此刻,秦羽吐故纳新,面带笑意,心中泰然:“技能已臻圆满,除天元诀外,皆至四十一级,安全无虞。即便是那五星咸水鳄妖,亦不足为惧。”
转念间,他又沉思:“虽不惧,但杀之非易。或可继续挂机,金光咒冲至四十四级;或深化修为,晋升三品地师;再或,参悟百种法术之道,增强战力。三者任选其一,皆可令我有力斩咸水鳄之资。”
秦羽迎视着饶维祥和侯战的目光,眼眸微眯。
他内心细密盘算:“天元诀已至三十三级,月末前,或许能跃升至三十五乃至三十六级。此诀若以天赋论,究竟归属何等品阶?我感其威能,似已超脱天品范畴。仅三十三级,便需亿点经验方得寸进……”
“然则,此番艰难晋升,于我而言,实为福祉。难度愈大,蜕变之时,所获裨益亦必丰厚。”
秦羽心中忽生一念,令他心跳加速,不禁低呼:“若天元诀攀至四十一阶,是否会解锁那传说中的自动修炼秘境?”
此念一出,连他自己都觉有几分道理。
毕竟,天元诀之晋升路,荆棘密布,若无对等珍稀之能作为回馈,岂非太过苛刻?
转念间,秦羽又思及极阴灵晶之助,即便此刻仅为三十三级,辅以灵晶,晋级三品地师,亦不过旬日之功。
接下来,是探索百种法术背后的道韵,此路尤为崎岖。每一法术之道,均需耗时数小时至十数小时不等,百种相加,便是数月苦修,看似遥不可及。
但秦羽深知,若真能洞悉这百道奥秘,其力将难以估量,毕竟,“百”之一字,蕴含无尽可能,成就非凡,能力暴涨,自是顺理成章。
于是,在摒弃了繁琐的法术参悟与地师晋升之路后,秦羽的目光锁定在了金光咒之上,誓要将其火速提升至四十四级。
此任务看似简单,实则需海量经验累积......
“金光咒,现居四十三级,距四十四级尚缺近三亿经验。”秦羽心中默算,“以虚空域妖将修为衡量,斩杀百余,足矣。”
念及此,秦羽嘴角勾起一抹自信微笑,望向饶维祥:“学长,我们该有所行动了。不妨定个小目标,先斩妖将百头,如何?”
饶维祥闻言,眉头紧锁,忧虑道:“学弟,切勿轻敌。四星妖帅已是不凡,更别提那五星咸水鳄,一旦惊动,后果不堪设想。”
他欲言又止,只因秦羽眼中那抹坚定与无畏,让他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信心与力量。饶维祥深知,此时的秦羽,已非吴下阿蒙。
这事儿不对劲,相当不对劲!
与秦羽相识虽短,但夜夜并肩作战的默契,让我深知他绝非盲目逞能之辈。
平日里,他在海域战场上的沉稳与果敢,无不彰显其稳健性格。
可眼下,秦羽竟主动提议斩杀海妖,且神色淡然自若,这不寻常的举动,饶维祥岂能不解其意?
显然,这十日内,秦羽必有所获,或许已拥有与五星妖帅咸水鳄一较高下的实力,即便不敌,也能全身而退。
“啧啧……”饶维祥心中暗自惊叹,对秦羽那先天道体的羡慕之情油然而生。此刻,我深刻体会到,先天道体,乃是天选之子的象征,无论前路多么坎坷,都能轻松跨越。
秦羽的实力,如同日升月恒,每日俱增,让人难以捉摸其真正底牌。
回想当初,饶维祥曾担忧邪道天师与紫龙妖帝联手暗杀他,如今看来,那不过是多虑罢了。饶维祥甚至隐隐期待,他们能真的联手,为秦羽增添几分乐趣。
他坚信,最终的胜利者,非秦羽莫属。
侯战,那五星妖将境的猴妖,听闻秦羽之言,心中亦是波澜起伏。
它感受到的,不仅是震撼与羡慕,更有作为秦羽坐骑的庆幸与狂喜。秦羽的强大,意味着它的地位也将随之提升,未来的好处,简直不可限量!
“或许,我能随他一同踏入妖王之境!”侯战心中暗自盘算,甚至偶尔闪过妖皇的幻影,但随即又摇头苦笑,妖帝之境,太过遥远,即便是跟随秦羽,也不敢轻易奢望。
这一人一妖,心思各异,但皆被秦羽的提议所打动,不再有任何反对之意。
饶维祥的眼中闪烁着期待的光芒,内心充满了即将复仇的快意。虚空域中的那些海妖,曾夺走他挚友的性命,今日,他终于有机会亲手为他们报仇雪恨!
这一年来,饶维祥的生活仿佛被一层阴影笼罩,他自责、颓废,甚至放弃了修炼。
但此刻的他,已经不再是那个自暴自弃的少年,而是重新找回了斗志与目标的战士!
无人知晓饶维祥如何重拾自我,但他的生活轨迹悄然生变,修炼成了日常不可或缺的一部分,其余则如旧。每日,他雷打不动地出现在海域战场,以斩杀海妖为方式,试图洗涤心灵的尘埃与罪责。
正是这份沉重的心理负担,让他的天赋——天品高阶的天地灵胎,即便在虚空域被强化至天品顶阶的层次,修为却止步于地师七品,仅勉强触及一品大天师的门槛。
时间,在自责与懊悔中悄然流逝。而今,他仿佛看到了赎罪的曙光!
秦羽承诺,将助他肃清虚空域内除侯战外的所有海妖,为他卸下这沉重的十字架。
秦羽敏锐捕捉到饶维祥心境的微妙变化,却未加打扰,转而向侯战询问起妖将境海妖的聚集之地。
“侯战,速告我何处藏有妖将群,数量约在百余至三百之间。”秦羽发令,语气不容置疑。
侯战恭敬应命,手指远方:“主人,前方五百里之外,有湖泊一处,内居妖将二三百,修为跨度自四星至九星不等,与吾昔日相仿。”
五百里之遥,对凡人而言,犹如天堑,声息难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