侧院房间内,雾姬上官浅和云为衫三人相对而坐。
上官浅轻笑着出声:“如果他们知道,他们派了两个无锋的人来检查另一个无锋的人是不是无锋的人。怕不是脸都要打疼了。”
云为衫没有说话,雾姬倒是看了她一眼说:“云为衫,你命大。遇到我和上官浅,否则今天就是死路一条。”
云为衫对这个宫子羽的姨娘雾姬还是有几分尊重的,听到她的话,倒是道了一声谢。
上官浅看了看时间开口说:“别谢了,在宫门里,多一个人便多一个活路,你整理整理表情,我们差不多也该出去了。”
“等等,帮你可以,但是我有个条件。”
正要起身的云为衫听到上官浅的话,又坐了下来:“你说。”
“你是如何解了宫远徵的毒的,当初我只拿到了宫远徵暗器构造,如果还能知道暗器都是什么毒,如何解,那我便能够有足够的半月之蝇的解药,好几个月就不用愁了。”上官浅一直都在忍受半月之蝇的痛苦,那种滋味她一点都受不了了。只想找到有用的东西,可以换取解药。
云为衫脑海里闪过苏缈的身影,低垂了眼帘说:“因为宫子羽把他的百草萃都给我了。”
上官浅不信,宫子羽怎么可能自己不吃给了云为衫。
“试炼第一关,他要提升内力来抵御寒气。所以临走时我让他服下了可以短时间内可以提升的毒药,他便把那段时间的百草萃都给了我。”
云为衫脑海里不断的思索着,第二关试炼是关于噬心之月的解毒,而噬心之月便是半月之蝇,属于根本就不需要解毒的补药,此时不能让上官浅知道,只能在想别的。然后便想起第一关试炼的时候,因为月长老的死亡,他从后山出来。之后在回去便通过了第一试炼。
所以她从这里插入,旁人根本不知道宫子羽为何突然内力大增通过试炼的,她可以随便去说。
上官前听到云为衫的话,眼里流露出一丝羡慕,看来宫子羽当真是看重云为衫,竟然会把解毒的百草萃都让她吃了。
“你运气真好。”
“宫门之中,运气总有花光的一天,你们两个好自为之吧。”雾姬说完便站起身,她们耽搁的太久了,该离开了。
三人重新回到长老院。
上官浅抬手行礼道:“回长老,刚刚检查了云姑娘的后肩,确实没有...”
上官浅的话话没有说完,雾姬便打断了,直接道:“徵公子并没有撒谎。云为衫的后肩,有明显的伤口,至于是不是徵公子的暗器所伤,暂时我还看不出来,请长老们定夺。”
上官浅猛地看向雾姬,眼里满是不可置信。而云为衫也是眼带惊讶的神色,不过面色有些古怪地看了一眼上官浅。
花长老愤怒地大手一挥道:“来人,把云为衫押入地牢,交由角公子审问。”
在场所有人的视线来回旋转,皆都是不同的神色。
守在外面的两人很快就看到黄玉侍卫压着云为衫走了出来,宫紫商连忙从石柱子旁走出来,焦急地问:“怎么了这是?”
云为衫没有说话,视线和苏缈对上而后移开。苏缈皱了皱眉,心想不应该啊,宫子羽不会这么容易就让云为衫被抓走的,到底发生了什么?
宫子羽最后从长老院出来,看到守在门口的苏缈,快步走了上去。
“舅舅。”
“回去再说。”
回到羽宫,宫子羽把事情告诉苏缈,是雾姬夫人指认了云为衫肩后有伤,他们所有的借口都没了用处。不过,还没等苏缈询问,宫子羽又说了另一句话,让苏缈愣了一下。
“是我让姨娘这么说的。”
啊?宫子羽自己让自己的姨娘指认自己的新娘是无锋细作?
“我是想让宫尚角知道上官浅的身份,之前一直没有足够的证据,只有阿云承认她是无锋的人,那么上官浅自然就逃不了。”宫子羽对苏缈解释。
“可是这样云为衫不是也暴露了,她已经被抓入了地牢,上官浅之时被人看守在别院内,暂时无人动她。”
“所以,舅舅你有没有迷药之类的,我要去把云为衫从地牢地劫出来。”
“你疯了!”
苏缈感觉自己有点看不懂宫子羽的操作了,这都是个什么事啊。
后山,雪重子看着面前的雪公子,一脸威严地问:“你是不是去前山了。”
“没有。”雪公子否认,他只是去了月宫拿草药,没有机会去前山。
雪重子啧了一声,表示自己不信。
“家族禁令,除非宫门紧急情况,不得踏出后山。”雪重子在紧急情况上面加重了话音,然后眨巴眨巴眼睛看着雪公子。
雪公子好似接收到了他表达的信号,试探地说:“执刃大人有难,算不算宫门紧急情况啊?”
“强词夺理。”
“我错了。”
“不知道执刃大人有没有危险。”雪重子继续说。
雪公子没心没肺地接:“执刃大人那么厉害,应该没有什么问题吧。”然后抬头就看到雪重子快速眨巴的眼睛,直接话语一转,神色正经且着急地说。
“我觉得,执刃大人,此刻一定遇到了危险,需要我们的帮助!”
雪重子稚嫩的小脸上顿时露出笑脸。
“不装了,走!”
两人瞬间起身,欢快地朝前山跑去。
这边,宫子羽把装着撒了迷药的食盒装好,把金繁喊了进来。
“你去地牢把这碗鸡汤送过去,记得让阿云喝下。”金繁看了看手中的食盒,又看了看宫子羽,心中猜测这里面一定是加了百草萃的鸡汤。然后郑重地点头,走了出去。
不过,这个戏码直接被宫尚角揭穿了,鸡汤直接被扣了下来,根本就没有送到云为衫的面前。
“鸡汤都不让送,怎么敌得过宫远徵的毒啊。江湖上多少英雄豪杰,都敌不过宫远徵的锥心之毒。”宫子羽面带担忧。
苏缈默默转身,背对着宫子羽,他怕自己的白眼翻得太明显,被他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