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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那那那那我该怎么办?”

孙总慌得有些结巴,“现现现现在卖房子还来得及吗?”

“你们小区目前的价格并不好,你确定要卖?”姜且捏着杯子,笑着反问。

孙总下意识看向周世兴。

眼神询问: 你说的?

鹿海园的房价因为闹鬼,已经从最初的跌破三成,变成了跌至五成。

价格比A市普通商品房还要低。

住户和炒房客舍不得亏损,一直没舍得卖,都等着有天出现转机。

周世兴摇头,对他眨眨眼:我没说。

孙总颔首:看来是算出来的。

姜且假装没看到两人的眼神交流,慢悠悠的放下茶杯。

耐心等着。

孙总收回视线,对姜且讪讪一笑:“真是什么都瞒不过您,说实话,我确实不想卖。一下子跌了两千多万,姜小姐,我肉疼啊。”

姜且:“不想卖就继续住着。”

“可您不是说风水不好吗?而且……”孙总吞咽了下,“而且我家真闹鬼。”

周世兴:“我记得当初只说是小区里闹鬼,什么时候入的户?”

孙总看了眼姜且。

见她脸上平静无波,没有不耐烦的情绪,这才细说。

“还记得咱们出国的第一个月吗?有天晚上,我太太给我打电话,说家里有小偷。”

“记得。”周世兴记得很清楚。

当时他还跟孙总说,有事就赶紧让助理买机票回去。

孙总:“我太太性子莽撞,没报警,而是从衣帽间找到我之前放的高尔夫球杆,拎着在家里转了一圈。她没看到小偷人,但家里的本该关好的窗户是打开的。”

这一段周世兴也记得。

当时老孙给大家吐槽的时候,又气又后怕。

“后来呢?”周世兴问。

“我太太回房间打开手机里的监控后台,发现窗户是自己打开的。不排除是她疏忽大意,没关严实的可能性。”

孙总说到这儿,拿起茶杯,仰头喝了一大口水。

似乎在做心理建设。

“那次的小插曲我们没有放在心上,隔了没几天,隔壁单元的一楼住户,也发生了怪事……”

那家人先是在半夜听到门铃响,女主人前去开门。

发现门外没有人后,自然要把门重新合上。

可就在她转身之际。

门,又开了。

女主人愣了下,以为自己之前没关严实,重新拉好门。

这一次,门锁在她眼前弹开。

她紧张地站在原地大喊:“是谁在恶作剧!”

女主人的丈夫出差了,家里除了她,只剩一个孩子。

小孩被妈妈的声音吵醒,揉着眼睛从房间里出来。

他先是歪了一下头,露出惊讶的表情。

然后指着门口,天真而疑惑地问:“妈妈,为什么那个人要站在我们家门口,是你不想让他进来吗?”

女主人的视野中,门外空无一人。

她扯了扯僵硬的唇角,“儿子,快,往妈妈身后站。”

小男孩没动,喊道:“妈妈,他进来啦!”

女主人打了个寒颤,拽着儿子冲出家门。

第二天,她请人来做法事。

大师告诉她,这小区压在乱葬岗上,将永不得安宁。

孙太太知道后当成八卦讲给了丈夫听。

孙总那时候还不信世界上有鬼,嗤笑了下,让她别封建迷信,自己吓唬自己。

又叮嘱妻子晚上记得锁好门窗,说是第二天要让亲妹妹过去陪她。

孙总的妹妹叫孙玉琼,爱好是花钱和练拳击。

有她在,孙太太安心不少。

就这样过了大约一个星期,小区里关于闹鬼的传言越来越多,越来越离谱。

根本瞒不住。

很快,开盘时号称花园高档大平层的鹿海园,开始跳楼降价。

成了A市新晋的闹鬼地。

一些信鬼神的住户陆续搬走,小区清冷不少,孙家再次发生了灵异事件。

那天夜里,孙玉琼正坐在客厅看电视。

忽然听到“啪”的一声,

她沿着声音来到最边上的杂物间,将耳朵贴到门上。

咚。

有东西从内部砸到门上,吓她一跳。

孙玉琼胆子大,一下子打开门,和一张惨白的脸面面相对。

那是一个蓬头垢面,脸上布满疮疤的男人。

孙玉琼愣怔间,对方脱力一般,整个身体砸到她身上。

鲜血从对方的肚子上涌出来,濡湿感渗透衣物,爬满了孙玉琼的全身。

她张了张嘴,声音终于冲破恐惧,叫了出来。

孙太太闻声焦急跑来。

被小姑子身上的血给镇住了。

“玉、玉琼,你身上好多血……”

孙玉琼没来得及解释,就晕了过去。

那天以后,不只是苏玉琼看到那个满身是血的男人,就连孙太太也在家里看见了。

卫生间的镜子,衣帽间的衣柜,床下的缝隙中……他无处不在。

孙太太再也没办法自欺欺人是幻觉,拉着小姑子离开家,去了其他房子住。

昨晚上孙总回国,告别集团人员后,他没有回家。

而是不信邪的前往鹿海园的空房查看。

当车子开到小区门口,他看到保安室的门窗都贴上了黄符。

细看之下还能辨别出“驱邪”二字。

两名保安队看到他,急忙出来迎接:“孙先生。”

孙总指着那些符纸问:“什么情况?”

两名保安面面相觑,其中一人说:“孙太太没告诉您?”

孙总:“就因为闹鬼?”

保安连连点头。

孙总笑了下,关上车窗开车走了。

他不是不信妻子和妹妹的口述。

但坚定了几十年的无神论,也不是那么容易改变的。

必须亲眼看看。

孙总把车停进地下,反手合上车门。

“砰”地一声,在安静的地下室颇显突兀。

孙总抬眸扫向四周,心里莫名的打鼓。

他进了电梯,眼看着门即将关上,一只手突然伸进来。

电梯门重新打开。

外面那人低着脑袋,看不清五官,衣服脏兮兮的,很像建筑工人的工装。

他径直进了电梯,脑袋又往下低了一点。

电梯里的温度骤然下降,孙总“嘶”了一声,感觉身上的汗毛竖起来了。

他往边上靠了靠,两手交握放在身前。

那人迟迟没有按下楼层键,孙总怀着疑惑抵达自己所在五楼。

却发现那人跟在他后面走出电梯。

从电梯口通向家门大约有五米,那人的脚步声始终跟在后面。

须臾间,孙总抵达自家门口。

指纹解锁之前,他警惕的向后看去。

本该跟在后面的人……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