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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多书院 > 都市言情 > 京港婚事 > 他能护一时,能护一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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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月底,金桂盛开。

季澜被季明宗关住的第六日,她站在二楼主卧阳台上查看着四周的动向。

想跑的心情达到了巅峰。

而另一侧,季老太太从医院离开,带走了医生护士。

她怕死,也格外惜命。

特别是时代逐渐向好,

季家疆土越扩越大。

流芳百世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也是生命长度的延长。

晨间,医生给老太太把完脉,说了一些注意事项。

见舒文脸色沉重进来,才退了出来。

老太太坐在中式黑檀木沙发上,伸手将袖子扯下来:“有事?”

“我们派出去的人都说许多天没见到季澜。”

“没见到?”老太太眉头微微拧起:“公司也没有?”

舒文摇了摇头:“没有。”

冷哼声凭空响起,老太太端起杯子浅啄了口:“这小丫头片子,倒是挺有本事。”

“会不会是三爷将人护起来了?”

“他能护一时,能护一世?”

对季明宗,她是失望的,季家三个孩子她原以为都是板正家族里出来的掌权者,克己复礼知道为家族大业做贡献,却没想到,季明宗一身反骨,偏要反其道而行。

谁不好,非得是季澜。

顶着季家的名头,什么女人没有?

“季澜那边继续让人盯着,先紧着赵家的事情,让人盯着老三,看看他最近出没哪里。”

既然护着人,定然是将人圈起来了,只要是圈起来了,就好找。

这日傍晚,赵嘉淮回赵家时,赵达源正对镜子整理仪容,黑色西装搭在沙发上,正在整理衬衫领口。

“跟个老太婆吃顿饭整的比跟我妈出去约会还正式。”

“就是!”刘雅在身侧紧跟着赵嘉淮吐槽。

赵达源撇了眼他:“这是对人的基本尊重。”

“这种老太婆给她脸她就能上天,”赵嘉淮双手抱胸倚着门继续道:“我劝你别给她尊重,当断不断反受其乱,让她抓住苗头,她能跟无头苍蝇似的缠上来。”

“老东西一把年纪了,缠着我们时若是出了什么意外,我们也担不起。”

“儿子说的没错,你清醒点。”

“我心里有数,”赵达源点头回应。

季家的关系,难说,站在各自的角度都有各自的说辞,但受害者只有一位。

一个家里如果乱了,定然是长期吃亏的人不愿再吃亏了。

七点,京郊的一处中式庭院外,黑色的凯迪拉克缓缓泊进停车位。

赵嘉淮靠在后座昏昏欲睡,扫了眼四周,这地儿离季家近,离赵家远,明明是老太太有求于他们,却选了这么个鬼地方吃饭,一点有求于人的意识都没有。

“这到底是我们求她还是她求我们?”

赵达源撇了眼他:“你这典型就是看一个人不顺眼,人家呼吸你都能挑出错来。”

赵嘉淮哧了声:“她还需要我挑错?”

就她这样的人,土都埋不住她身上的污脏。

季家一路走到现在,多少东西是不能在人前露出来的?

院子里,竹影散动。

老太太穿着一身黑色旗袍候在院子里,八十来岁的人,花白的头发微卷,戴着品质上乘的珍珠耳环,优雅高贵。

见赵家父子来,老太太跨步迎上去,含笑与之握手寒暄。

将人引进包厢才开口解释:“原想订市区地方的,但临近国庆假期,交通堵塞,便定的稍远了些,还望赵总莫要见怪。”

“老太太说的哪里说,吃饭的人哪有怪罪请客之人的道理。”

这日的饭局,拉开序幕、

若论人情世故,这张桌子里老太太排第二无人敢排第一,无论是年岁还是社会经验,她的阅历都在这二人之上,而恰好,赵家父子知道她此行的目的,难得极有默契的装傻。

只要老太太不往点儿上去,他们就不开口。

以至于饭局过半,商场见闻和金融风向聊的差不多了,正事儿还没开始。

临了从饭桌转移到茶桌上,舒文坐在一侧烫茶具泡茶时,老太太才直奔主题开腔:“我此番来,有事求于赵总。”

赵达源客气寒暄:“您是长辈,哪有求不求的道理,只要在力所能及范围之内,老太太您尽管开口。”

“那我就直言了,”虚情假意的寒暄她似是看不见:“想让赵总帮我引荐丰明资本的当家人。”

“孟清河?”赵嘉淮近乎脱口而出:“老太太要见他还需我们引荐?”

“自然不是孟总。”

“那是?”赵嘉淮似是不明所以。

老太太面含浅笑端详着赵嘉淮的神情,想从他脸面上找出些许不同。

可后者藏的深,徒劳、

“赵家跟丰明资本确实有些来往,但来往交涉的人都是孟总,至于老太太说的其余人,我们尚未接触过。”

“丰明资本跟赵家有业务往来?”

“赵家准备上市,丰明资本恰好是这方面的领头军,有来往很正常,”赵达源给出的解释官方又客套。

没有多余有用的信息,这顿饭结束。

分道扬镳时,舒文听见身侧老太太道:“赵家这小子,不简单。”

“他是丰明资本那边的人?”

“恩,”一顿饭,几句交谈,就看出了端倪。

“赵家最近在京港有什么项目?”

舒文沉吟片刻想了想:“说是跟电力有关。”

“让老二上来找我。”

........

“先生,赵总电话。”

城郊包厢里,季明宗带着丰明老总跟开发办的人应酬,确定十一动土事宜。

包厢里除了双方人还有孟清河请来的所谓“大师。”

大师给了个良辰吉日的时间,说是根据五行八卦推算出来的,利他。

季明宗素来不信这些,但成年人,世界并非非黑即白,他不信但接受。

席间严会拿着电话进来时,季明宗看了眼张应,后者识相出去。

“季董业务繁忙啊!”有人揶揄。

“公司里的小事儿,”季明宗指尖夹着烟,淡笑回应,随即目光转到大师身上,半询问半试探开口:“大师能看命理吗?”

“能看,季董想看哪方面?”

“认识一个人,出生就跟生父生母分开了,找了几十年未果,想算算对方还在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