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线的局势日益严峻,仿佛一片阴云笼罩着整个战场。原本,太子计划派遣在北面抵御沙俄的胤禔前往其他战线支援,以缓解当前的紧张态势。然而,令人意想不到的是,就在他做出这一决策之际,刚刚被胤禔击退的沙俄军队竟然再度纠缠而来,如附骨之疽般死死咬住不放。与此同时,西北方向的准格尔部与皇阿玛所率领的大军正展开一场激烈无比的鏖战,双方杀得难解难分、热火朝天。
不久前,皇阿玛寄来了一封书信,详细阐述了当前的战况以及面临的困境。收到信件后,胤礽立即回书向皇阿玛汇报了沙俄这边的具体情形。本以为会得到明确指示的他,却只等来皇阿玛简短而又让人费解的回信:“此事由汝自行决断。”
看到这样的回复,胤礽不禁感到有些茫然失措。要知道,一直以来,皇阿玛对于军国大事都是事必躬亲、一手掌控,从不轻易放权给他人。如今这般突如其来的举动,着实令胤礽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心中暗自揣测着皇阿玛此举背后究竟隐藏着怎样的深意。
在广袤无垠、风沙漫天的西北战场上,康熙皇帝端坐在营帐之中,面色凝重地倾听着费扬古等将领的汇报。当他听闻军中粮草所剩无几时,心中不禁一沉,但很快便镇定下来,缓缓开口道:“胤礽之前有信传来,称粮草已在运输途中,剩余部分也正在加紧筹备当中。”
此时,站在一旁的隆禧皱起眉头,忧心忡忡地说道:“皇兄,臣弟担心北面的局势恐怕不太乐观啊!此次准格尔与沙俄竟然同时来犯,就算是个傻子,也能瞧出这其中定然大有文章。眼下只能寄望于胤禔他们能够坚守住阵地,再支撑一段时间了。”说完,他长长地叹了口气。
一直在旁边静静聆听的胤俄,突然猛地抬起头,目光炯炯地直视着康熙皇帝,急切地问道:“皇阿玛,儿臣实在想不通,准格尔怎么会跟那遥远的沙俄联系上呢?难道其中有什么不可告人的阴谋?”
康熙皇帝闻言,脸上顿时浮现出一道黑线,没好气地回答道:“你这小子,问这么多作甚?如今正值战事吃紧之际,哪有闲工夫去琢磨这些!”然而,面对胤俄那单纯而又执着的眼神,康熙一时之间竟有些语塞,不知该如何继续斥责下去。
胤祺远远瞧见之后,赶忙伸手拉住胤俄,并将其拽到一旁较为僻静之处。他微微俯身,压低声音向胤俄详细地介绍起两地之间的联络方式来。要知道,像这样蒙古部落与沙俄有所往来并建立联系之事,已经并非首次发生了。
康熙站在不远处,把这一幕尽收眼底。他面带微笑,眼中流露出一丝欣慰之色,默默地凝视着胤祺。此时此刻,与胤俄相较而言,胤祺无疑就是康熙心中那个出色的好儿子啊!
隆禧皱着眉头沉思片刻,随后缓缓开口道:“此前前来此地时,福晋特意将商行的信物交予我手,待稍作歇息之后,我便差遣元福走上一遭,先行把粮食运来,暂且支撑一段时日。”
康熙闻听此言,脸上顿时浮现出一抹笑意,目光温和地凝视着隆禧,轻声说道:“嗯,甚好!不过,除了粮食之外,不妨再弄些药材过来。如今局势紧张,多做些准备总是没错的。”
隆禧瞪大双眼,满脸诧异之色,脱口而出道:“皇兄啊,此时此刻您难道不该说根本无需如此大费周章,朝廷自会有所安排么?”
康熙原本带笑的面容瞬间沉了下来,双眉紧蹙,眼神凌厉地盯着隆禧,冷冷地反问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隆禧被康熙突如其来的变脸吓得浑身一颤,但仍强装镇定,结结巴巴地解释道:“呃……我的意思是……眼下这种情形,您不是应当和颜悦色地与我交谈嘛,毕竟我此番也算立下了功劳呀。”说着,他挺了挺胸脯,似乎想要证明自己所言不虚。
然而,康熙却毫不留情地驳斥道:“哼!功臣乃是弟妹以及那背后的商行,与你有何干系?若不是他们鼎力相助,此次难关怕是难以渡过。”言罢,康熙别过头去,不再理会隆禧。
“二哥,你快看看皇兄!”隆禧那精致的面庞上此刻满是委屈之色,他眨巴着那双水汪汪的大眼睛,可怜兮兮地望向福全。
福全闻听此言,转过头来将目光落在了眼前这位年纪尚小的弟弟身上。只见隆禧微微嘟起嘴巴,双手紧紧攥着衣角,一副受了天大冤枉的模样。福全见状,不禁无奈地摇了摇头,随即抬起右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朝着隆禧的脑袋狠狠拍去,并大声呵斥道:“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在这里给我耍宝!我看啊,就是小时候对你打得太轻了,才让你这般不知轻重。”
话音刚落,一旁的康熙皇帝也忍不住开口说道:“二哥这话倒是不假。想当年,隆禧这孩子自幼身体孱弱,咱们兄弟几个对他自然是百般宠爱、呵护有加。但宠溺归宠溺,却也不能任由他如此无法无天啊。”说着,康熙皇帝的脸上流露出一丝严肃之意,目光直直地盯着隆禧,似乎想要透过他那委屈的表情看到其内心真实的想法。
看着两个哥哥都如此这般地说话,隆禧心头一怒,二话不说将身上的衣服猛地一撩,然后屁股往地上一坐,气鼓鼓地嚷道:“哼!你们要是再不哄哄本王,我可要开始撒泼闹事啦!”
康熙和福全见状,先是对视一眼,无奈地摇了摇头,随后一同移步到旁边去了。他们背对着众人,不知在窃窃私语些什么,只留下胤俄目瞪口呆地望着隆禧这出人意料的举动,过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结结巴巴地喃喃自语道:“竟……竟然还能这样啊?”
此时,胤祺把目光投向眼前这个调皮捣蛋的弟弟,一脸严肃地开口道:“十弟呀,你可别学皇叔那样胡作非为哦。你这么做,小心待会儿被打得屁滚尿流哟。”
听到这话,胤俄顿时满心不服气,撅着嘴反驳道:“凭啥呀?同样都是弟弟,为啥差别对待嘛?”
胤祺双手抱胸,似笑非笑地盯着胤俄,缓缓解释道:“那当然不同啦。皇叔之所以敢这般任性妄为,那是因为有皇阿玛点头应允。至于你嘛,你觉得自己也能得到皇阿玛的纵容吗?”
胤俄闻言,嚣张的气焰瞬间熄灭了大半,但还是嘴硬道:“我可是皇上的儿子!”
胤祺轻笑一声,拍了拍胤俄的肩膀,语重心长地说:“你虽是皇子,但皇叔可是先帝爷的幼子,而且深得皇阿玛的喜爱。就连我们都要对皇叔礼让三分,更别说你了。”
隆禧听了这话,得意地仰起头,冲着胤俄做鬼脸。胤俄气得牙痒痒,却又无可奈何。
这时,康熙和福全转过身来。康熙微笑着对隆禧说:“好了,起来吧,闹也闹够了。皇兄知道你受了委屈,特地让人给你准备了一些赏赐。”
隆禧一听,立刻蹦了起来,兴奋地问道:“真的吗?有什么赏赐?”
康熙挥挥手,只见下人牵进来一匹汗血宝马,然后康熙说道:“这是下面人送上来的,我们兄弟几个一人一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