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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刻,莲花冠下,她那纯净如琉璃的眼眸中,浮现出一片星空,诸多星辰在其间闪烁不定。

与此同时,裴玄曦脑海间浮现出,关于此事种种可能的未来结果。

足足一盏茶时间过去,裴玄曦才停止占衍。

她的眼底周天星辰逐渐黯淡,星空迅速沉寂,眼眸恢复澄澈。

占算完后。

裴玄曦的眉头不可察觉的蹙了蹙。

“司马玥的情况比本座想象的要更加复杂。”

她略作沉默,片刻思索过后,轻启朱唇。

“这件事,干系不小,未来的结果会因你的选择,产生极大的差异。”

“本座不会出手干预此事,至于你该如何做……”

裴玄曦盯着苏黯的眼睛,缓缓道。

“遵从你的本心即可。”

裴玄曦能帮他占衍,卜算天机,预测结果,但很多话她不会明说。

窥测天机本就有代价,泄露天机,敞开天窗说亮话,则代价会严重很多。

前世裴玄曦收苏黯为徒,苏黯在她门下待了很长一段时间,虽然没有跟她学习术道,但对这些东西苏黯还是有所了解的。

所以苏黯没有再多问,得到裴玄曦这样的回复就够了。

只是,遵从本心,该如何个遵从本心法。

直接杀了司马玥无疑是最简单最稳妥的,极阴之体世所罕见,司马玥死后,锦山王少说还要沉寂个千载,才可能等来下一个极阴之体。

但苏黯始终下不去手,所以选择将司马玥和司马玉监视起来,确保司马玉没有机会将司马玥带离京城,与锦山王融合。

同时在监视的过程中,寻找机会,尝试是否能通过司马玉顺藤摸瓜找到锦山王的藏身之所。

若能消灭重伤的锦山王,是最完美的结果。

既然裴玄曦都这么说了。

那,就按这样来吧。

尽管裴玄曦也不是全知全能,但只要是她能预测的事情,听从她的建议,确实能得到最好的结果。

苏黯心中有了决断,他开口道。

“我明白了,不过,除此之外。”

“还有两件事,需要请教国师大人。”

“其一为元鬼。”

“元鬼?”

裴玄曦眼眸微凝。

“太古之前便存在的阴物,拥有无尽形寿,掀起黑暗时代,妄图覆灭人妖两族,巅峰大陆,最终被帝君所斩杀。”

“已经是浩然和白玉京盖棺定论的事情。”

“提它作甚?”

关于那位君上,称呼有很多,包括帝君、人皇、君上等。

黑暗时代的人一般称之为君上,而当世更多是帝君。

“国师大人,您说是否有可能,元鬼没有完全陨落,只是如锦山王一般蛰伏。”

苏黯道。

元鬼未死?

裴玄曦心下思索。

帝君以无敌之姿崛起,带领人族终结黑暗时代。

帝君成名的那一战,便是在魂寂山脉镇压并击杀不可一世的元鬼。

在那之前,帝君一直都是籍籍无名,独自默默修炼。

裴玄曦不过百岁,便是九境,放在人族历史上,已经足够惊世骇俗。

而帝君不过百岁,便臻至化境,登临九境之上,已经不是惊世骇俗能形容的了。

而是旷古绝今只此一例。

帝君尽管惊才绝艳,天资旷古绝今,但击杀元鬼时,他终究年不过百。

而元鬼号称天地诞生以来第一尊鬼物,匿伏于魂寂山,谋划了无数岁月,才掀起阴物动乱。

这样看来,元鬼老谋深算,帝君在它面前稚嫩的宛如一个婴儿。

它确实有可能欺骗过帝君,假死脱身。

只是从黑暗时代至今,历经了无数岁月,历经无数先贤,都没有发现元鬼的踪迹。

“你是如何知道这个消息的?”

裴玄曦问。

苏黯消息的来源是《七极剑诀》中的君上影像,但是他没有这么说,而是道。

“小泉峰秘境中,有一个房间存放初代剑首的遗体,我进入那里时,触发了初代剑首与君上遗留的影像,从他们的谈话中得知,君上对元鬼的死存疑。”

裴玄曦这段时间一直在加固小泉峰秘境,但她对秘境内部情况了解的不多。

因为九境修士的神识太过强大,而小泉峰秘境濒临崩毁,她只能从外部大致查探秘境的情况。

倘若她的神识进入秘境内部的话,秘境顷刻间就会崩毁,所以她并不知道初代剑首便沉眠于秘境中。

“这么说,你就是外界传的沸沸扬扬的那个黑袍人。”裴玄曦道。

苏黯点头承认。

很多事情,他能瞒过外人,能瞒过苏婉和老家伙,但确实很难瞒过裴玄曦。

前世苏黯拜入裴玄曦门下的时候,他正好与老家伙反目,然后独自回到京城复仇。

裴玄曦见他孤苦伶仃,才主动出面收他为徒,并百般关爱。

而现阶段,苏黯的模样显然不满足前世那种让裴玄曦一瞧见便心生恻隐的条件,更别说她对苏黯的成见还未消除。

所以裴玄曦只会在苏黯有生命危险的时候,看在苏黯故去的母亲份上,出手相救。

平常是不会刻意关注他的,大概率不知道他拥有两具灵身、《七极剑诀》等秘密。

但苏黯的身体经过术武双修,必然会留下痕迹,哪怕他刻意隐藏,一般的上三境修士都难以察觉,但裴玄曦作为感知力惊人的九境术修,绝对能一眼看出来。

而苏黯的黑袍人马甲,在秘境中又展露出拥有术道武道特征的雷之剑,表明了他同样也是一位术武双修的修士。

加上现在苏黯又说出了秘境内种种不为人知的秘辛,裴玄曦很容易就能猜出那黑袍人是他。

裴玄曦目光看着苏黯,眼底一片幽深。

好似要将他的秘密全部看穿。

片刻后,裴玄曦收回目光,缓缓道。

“元鬼未死,不排除有这种可能。”

只不过历代白玉京掌教,甚至帝君都没有发现元鬼的踪迹。

那就说明只可能是两个原因。

其一是元鬼已经完全身死道消。

其二是元鬼侥幸从帝君手中逃脱,从太古蛰伏至今,但是蛰伏的太深,深到连帝君都找不出来。

如果是后者的话,那元鬼只可能藏在魂寂山深处。

魂寂山脉深处,是大陆赫赫有名的禁地。

魂寂八王之首,上壹·秦山王,便在其间修行。

而秦山王,据说是从黑暗时代唯一遗留世间的阴物。

其是九境之身,就连裴玄曦也没有把握击败它。

“此事我会留意。”

裴玄曦道。

苏黯微微颔首。

“最后一件事,是南疆之事。”

“南疆之事,你若有疑问,应该去问你父亲,而不是来问本座。”

裴玄曦平静道。

南疆的情况她自然是知道的,暗影、南齐、诸王使者、妖族……

这些势力的介入,让大晋南疆已经成了一个巨大的火药桶,随时可能炸开。

但是裴玄曦要坐镇京城,她要保证晋皇和一众朝臣们的安全。

毕竟很多朝臣,甚至内阁阁老们都是没有修为在身,而晋皇现在状况也不太对。

再加上大晋疆域何其辽阔,她还要留心其他地方可能存在的隐患。

例如位于大晋东部区域,定州境内的魂寂山。

所以裴玄曦不可能只将注意力集中在南疆。

虽然她对苏衍不怎么待见,但他的实力和能力还是无可挑剔的。

目前南疆有他在能稳住局面。

若是最后出现了意外,她也能兜底。

“国师大人,若是魂寂山脉和南疆一同乱起来,又该如何?”

前世便是一直不问世事的秦山王,这位最神秘的魂寂之王,突然从魂寂山深处走出,带着其余魂寂诸王冲击封印大阵,裴玄曦不得不前往稳固封印。

导致南疆之乱时,裴玄曦未能及时前往处理。

魂寂山脉……

秦山王?

对于这位当世最强大的阴物,裴玄曦自然不可能不关注。

只是秦山王自从诛邪之战以后,便一直没有离开魂寂山脉深处的区域。

魂寂山脉自古便存在,那一代本就天机混乱。

其深处更是天机蒙蔽之地。

裴玄曦的占衍之术也并非全能,若是有人刻意遮掩,除非借助摘星楼进行大型占衍仪式,她很难查探魂寂山深处的情况。

但是,苏黯的开口提醒,还是让她对魂寂山脉的情况,更加留心了几分。

“元鬼、魂寂山脉之事……你一直久居京城,但知道的东西还真不少。”

裴玄曦不咸不淡的开口,眼眸中已然带有几分杀意。

下一刻,苏黯感到一股磅礴似海的神识,以不容质疑的姿态扫过他全身上下的每一个角落。

从肉身,到元神。

自己在裴玄曦面前,就好像脱光衣服一般,没有半点隐私可言。

苏黯知道,裴玄曦是怀疑他被夺舍了,在检查他的肉身和元神是否有异样。

不过苏黯是重生,带着前世的记忆,裴玄曦自然不可能检查出什么不同。

至于脑子里多出来的那段有关“地球”那个地方的记忆,苏黯感觉是那个来自“地球”的人想夺舍自己,但是没能成功,他的元神消散,而一些记忆被苏黯获知。

没过多久,裴玄曦收回神识,眼中的杀意也尽数收敛,眼眸中恢复平静。

“国师大人,这是舍妹为您准备的谢礼,她说劳烦您上次在南府学宫帮忙找我的下落。”

苏黯起身,将一枚储物戒指,放在裴玄曦身前茶案的桌面上。

“本座帮忙,只是看在师姐的面上。”

“问完了,就早点回去。”

裴玄曦淡淡的开口。

和苏黯预料的一样,裴玄曦完全没有要收下礼物的意思。

下一刻,苏黯感到眼前一花,再睁眼,裴玄曦已然消失在了原地。

裴玄曦现在,是一秒都不想和他多待啊。

有些想念前世那个外冷内热,对自己关怀备至的她了。

苏黯心中感叹一声。。

他起身离开茶室。

谢蕴站在庭院里,抱着胸脯一只手扶着下巴,俏脸专注的看着拱门旁杂植的竹木菊草,嘴里念念有词。

似是在思考如何作诗,遣词造句。

苏黯见此,也没有打扰,只是默默的站在一旁。

前世苏黯哪怕睡不着,去师姐闺房找她,师姐也会愿意半夜起来陪他在屋顶聊天看星星。

但如果是在师姐吟风弄月时打扰她,绝对会挨上一顿师姐的粉拳。

谢蕴的诗词造诣颇为不错,不是周清羽这样的半桶水能比。

师父和小师弟在茶室谈话的时间,她便百无聊赖的在庭院里闲逛,看着院子里的菊竹,心中忽然起了诗兴。

谢蕴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渐渐的,一首七律在心底成形。

她正想去房间拿墨宝将这首即兴诗记录下来,余光发现了站在一旁的苏黯。

“小师……咳咳,世子,你出来啦。”

她瞅了眼苏黯身后,“师父呢?”

“国师大人离开了。”

谢蕴顿时了然,师尊大人肯定又是咻的一下从人的面前消失不见。

她经常在自己面前这样。

修为高就是好,上摘星楼顶层都不用爬楼梯。

不过师弟你怎么还喊师父为国师大人呢。

该叫小姨。

小姨啊!

谢蕴道,“世子,你是师伯的儿子,那按辈分,也就是我的师弟。”

“小师弟,我能这样喊你吧?”

苏黯微笑颔首,“自然可以,那我便喊谢姑娘一句师姐了。”

前世在最深刻的体味到世态炎凉、人情冷暖的时候,他被裴玄曦收入门中,她和谢蕴都对自己极好。

尤其是谢蕴见他天天一副苦大仇深的模样,更是经常带他四处游山玩水,逗他开心。

谢蕴一直喜好吟诗作赋,前世她对苏黯说师弟你这般俊俏简直就是天生的风流才子,不学诗词可惜了。

但是前世苏黯一介武修,不善言辞,更别说诗词风雅之道,百教不会,经常被谢蕴吐槽榆木脑袋。

他对谢蕴的感情还是比较深的。

见苏黯这般上道,知道喊自己师姐,谢蕴一阵欣慰的点头。

“小师弟,你既然都喊我师姐了,那你该喊师父什么呢?”

“师叔?”

“按辈分你确实该喊师父为师叔,但师姐建议你还是喊师父为小姨。”

“师父和师伯情同亲姐妹,她老人家会喜欢你这么叫她的。”

谢蕴道。

“不可。”

苏黯摆手道。

“师姐,我和你,以及国师大人,还是各论各的吧?”

“为什么?”

谢蕴一脸不解。

前世苏黯对裴玄曦表达爱慕之情,就是被裴玄曦一句“我是你姨”婉拒。

那时裴玄曦和他成为师徒已经有段时间了,在她眼中,苏黯是师姐的独子,是她的外甥,她只是假借收徒的名义,将苏黯收入门中庇护。

但是在苏黯心目中,裴玄曦就只是自己的师父,还是那种将他收入门中后啥都不教的师父,所以他对裴玄曦很难建立那种对长辈的尊敬。

然而裴玄曦对他的感情方向已经完全定型了。

所以后面哪怕因为某些意外,自己犯下错误,生米煮成熟饭,她依旧没能接受自己。

这辈子苏黯不想重蹈覆辙,趁着裴玄曦对自己的感情还有可塑空间,和师姐各论各的。

“小师弟,你别看师父面若冰霜,对你没有好脸色,其实啊她是外冷内热。”

“表面上师父对你漠不关心,实则她老人家还是在意你的,毕竟你是师伯唯一的儿子。”

谢蕴道。

“多谢师姐提醒,此事师弟心中已然有所计较。”苏黯道。

他也不好跟谢蕴解释太多,总不能跟她坦白心中所想。

前世师姐知道自己想做那件事的时候,可是一脸见了鬼的表情。

“唉~好吧。”

“小师弟,既然你心中已经有计较,那师姐就不多嘴了。”

见此,谢蕴轻叹了口气,也不好再多说什么。

也不知道,是不是小师弟刚刚喊了那句“小姨”以后,师父表现出一副愠怒的模样,让小师弟误以为师父十分厌恶小师弟这般称呼她?

其实并非如此,刚开始的时候师父确实是有些不高兴的,但后来想到师伯了,师父对小师弟心中肯定就升起怜惜了。

随后苏黯一口一个国师大人,谢蕴就觉得师尊大人好像有点不悦。

但是小师弟不知道这些啊,他估计是以为师父不想和他扯上关系吧。

可怜的小师弟,打小就没了娘,现在估计还以为他视若长辈的小姨也讨厌他。

“师姐,那我就先告辞了。”苏黯拱了拱手。

“不多待会,和师姐聊会天吗?”

谢蕴连忙挽留道。

苏黯想了想,师姐留下他估计又是想和谈论诗词之道。

但是他偶尔从记忆中抄首诗出来没什么问题,要具体讨论如何描绘意境、遣词造句这些写诗作词的细节,他是一窍不通。

于是苏黯摇了摇头道。

“还是不了,下次有机会再登门拜访吧。”

“好吧。”

谢蕴有些可惜,她还想和俊俏的小师弟多聊聊天呢。

但她知道现在不能太过热情,会吓坏小师弟的,毕竟是第一次见面,要给师弟留下一个可靠可爱可亲的师姐印象。

“走,师姐送你。”

一路将苏黯送至门外。

谢蕴凑到苏黯身边,伸出手掌,微微踮起脚尖在他耳边低声道。

“小师弟,师父那个人啊就是刀子嘴豆腐心,她要是说了啥让你心凉的话,你可千万别往心里去啊。”

“你是师伯唯一的骨肉,就算再怎么样,师父看在师伯的份上,都会对你好的。”

耳畔传来的清香温软的鼻息让,苏黯的耳朵有点痒痒的。

苏黯心里明白谢蕴的想法吧,他点了点头道,微笑道。

“好的,师姐。我知道了。”

“你明白就好。”

“那拜拜!”

谢蕴轻轻和苏黯抱了抱。

“记得以后多来找师姐玩哦。”

送走苏黯后。

谢蕴便返回住处,那是一座位于摘星楼旁边的四层高的绣楼。

这座阁楼本来算是师尊大人的住处,但师尊大人常年住在摘星楼上,所以就被她改造成了自己的闺房。

登上绣楼的四楼,来到观景台上。

这个位置视野极佳,能望不远处横穿整个京城而过的洛河,以及洛河上一座座画舫,和三三两两聚在一起泛舟游玩的公子小姐。

不过谢蕴的注意力并未在那里,她倚靠在栏杆上,看着几条街道以外,正在行驶的神威侯府的马车。

目送着苏黯远去,汇入白虎大街上的人海里,直至消失不见。

谢蕴才离开观景台,拨开绿珠串成的帘子,进入室内,在面朝着观景台方向的一张锦榻上躺下。

谢蕴俏上浮现出期待之色,她将苏黯送的礼盒拿了出来,迫不及待的拆开,里面是一个个密封的酒坛。

她取来一个琉璃杯,将坛中的流霞酿倒了出来。

琉璃杯中的流霞酿,光华溢彩,宛如流霞,一阵阵醇厚浓郁的酒香散逸而出,十分诱人。

“嗯~”

谢蕴鼻翼微微耸动,深深的嗅了嗅这股让人欲罢不能的酒香,闭上眼,俏脸上浮现出迷醉之色,白皙如玉的脸蛋上顿时升起一抹酡红。

流霞酿是烈酒,谢蕴虽喜欢饮酒,但她的酒量不高,故而还未饮酒,单是闻着流霞酿的酒香,人便已然醉了半分。

下一刻,谢蕴忽然心有所感。

咦,好像有啥事忘记了?

作为修习了占衍之术的中三境术修,谢蕴的直觉一向很准,不会无的放矢。

她现在的直觉就是,她好像有什么经常要做的事情忘记做了。

算了,不管了,美酒在前,还是品尝佳酿要紧。

谢蕴慵懒的侧躺在锦榻上,一只手胳膊撑着软枕,另一只手握着琉璃杯,抬至胸前,轻轻的摇晃着杯中的美酒。

她的身材是那种葫芦身段儿,臀围比香肩略宽,丰腴的臀儿宛如满月,腰肢却颇为纤细,衣襟亦是鼓鼓囊囊。

在侧躺这个姿势的衬托下,胸前的圆团团摇摇欲坠,呼之欲出。

搭配上一身纤尘不染的白色道袍、头上的道冠,以及俏脸上那一抹迷醉的酡红,像极了在那种会在道观里面和香客偷情的不正经女冠。

谢蕴微闭着眼眸,一脸惬意,手中摇晃着琉璃杯,时不时抿一口杯中。

没几口下去,谢蕴就喝飘了,俏脸上一片酡红,鼻息湿热,整个人晕乎乎的。

恨不得即兴作诗一首。

好诗配美酒,得酒诗自成。

要是这个时候能搂着俊俏的小师弟吟诗作赋,就完美了。

想到俊俏的小师弟,她的嘴角逐渐浮现出一抹笑容,心下感到有些燥热,不由得将道袍轻轻解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