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士和平秘境被破的消息在多方势力的传播下很快传遍整个世界。
当然,这也只是对于修为高强者人尽皆知,普通低阶修为命师是没有资格知晓这种消息的,更没有回去跟他们讲这些,因为毫无意义。
这则消息以重磅之势敲击在了一位位强者的心中,无一不是心中变得火热,这个秘境的前身可是传说中的武宗啊,而其中最为丰富的奖励一定也是跟传说中八帝之一——武帝有着密不可分的联系。
所有人的心中都变得躁动火热起来,这可太诱人了,完全就是一个板上钉钉大幅度提升自身实力的奖励。
一时间,浪客之名再次震动世界,这一次,不单单是看中“国库”的尊者开始找他了,更多的是觊觎那机缘。
…………
瑞士,晌午。
刚吃完饭的八小只一起来到了浪客昨日休息的房子。
“都挺积极啊。”阳台上,躺在躺椅上晒着阳光进行着回笼觉运动的浪客被八个人吵醒,看着下面打了个哈欠说。
“已经快下午了。”王意说:“我接到消息,似乎有不少强者都正在向着瑞士的方向赶来,应该是为了你。”
浪客不在意的摆摆手,伸了个懒腰倦懒道:“没事,他们来他们的,瑞士作为人类联盟总部设立点,可是禁止战斗的,谁来都不好使。”
“呃……如果我记得没错,你昨天似乎就做了这种禁止的事吧。”
王意不知道从哪听到了昨天浪客在会议厅的举动,此时汗颜的说。
对此,浪客更是毫不在乎,一手挠肚皮一手抠鼻子毫无形象道:“我一个单兵,出什么事了只要我能跑就不是事,他们呢?上有老下有小的,找不到他们总能找到他们的家人和国家吧。所以这种事不用担心,他们是不会乱来的。”
“有种搅屎棍的既视感……又恶心又没法摸的……”白芝芝趴到尽飞尘耳边小声嘀咕。
浪客耳朵动了一下,然后朝着白芝芝露出一个和善的笑容。
后者见状炸了一下毛,然后讪笑。
“跟我走一趟。”
白芝芝眼见不妙,随后两颗眼珠子灵机一转,啪的一下踢了一脚王意,给王意踢了一个懵逼,然后叫嚣道:“王意,我正星哥叫你呢,聋啊!”
“不是白芝芝你……”王意一整个傻住。
“你什么你!”白芝芝小手一指,语言开始,“没听到伟大帅气的正星大哥叫你呢嘛?!快!赶紧的!过去!去!”
唰!
浪客的身形闪现到白芝芝身边,一只手拍在了他的肩膀,打着哈欠道:“行了,别扯了,说的是你。”
“别……别别别大哥!”
唰!
两个人消失不见,留下面面相觑的众人和后知后觉的王意。
“浪客这是去教训小白了?”
“不会吧,浪客应该不会那么小心眼。”
“打一顿就打一顿吧,确是该打了,这个破嘴一天天的。”
“我更想知道白芝芝什么时候回来。”王意攥紧拳头,咬牙切齿。
…………
百里之外,一处天然的湖泊旁。
二人身形闪烁至此。
微风徐徐,雀鸣淡淡,湖泊被风儿吹起涟漪,时不时有鱼儿露头,吐个泡泡后又回到湖底。
这就是我要挨揍的环境吗……
白芝芝为自己默哀。
“‘流’境一转了,看来这次秘境的帮助对你很大啊。”尽飞尘点了根烟,看着湖泊不经意的说。
听到秘境这两个字,白芝芝身体肉眼可见的僵了一下,虽然很快的反应了过来,但也太过明显。
他讪笑着挠了挠头,笑道:“也没有……运气好……哈哈哈。”
“怎么了,看你状态不对,发生了什么事情?”尽飞尘吐出一口青烟,每一句话都说的漫不经心且非常随意,但却就是能直击白芝芝的心里。
他丑陋的掩饰着自己的心虚,摆摆手说:“哪有,就是没睡好,你应该不知道,王意那个傻哔昨晚打呼噜可响了,一整栋楼都听得到,还有尽飞尘放屁,更响,吵得我都睡不着,哈哈哈……”
“我可没问你这些。”尽飞尘侧头,用平静的眼神看了他一眼,“你在急着辩解什么?还是在藏着什么?”
“我……”
白芝芝眼神四处飘散,还想要解释,但却被突然绽放的紫雷所打断了。
噼里啪啦!!
雷光乍现,尽飞尘体内的紫雷突兀出现,调动着白芝芝体内的雷属性也控制不住的爆发了出来。
白芝芝脸色一变,想要极力的隐藏,但他体内那原本蓝色的雷霆,此刻却以紫色出现了。
“长大了也是,以前你可从不说谎的。”尽飞尘呼出一口烟,周遭绽放的紫雷随之瞬间散去。
白芝芝哑口无言,不知该说些什么,只是张着嘴,但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我……”
“这有什么好藏得?难不成还一辈子不战斗了?”
白芝芝情绪低沉了下来,丧气的蹲下身,摸着小草小声说:“我用我的身份查了些机密资料,关于和平秘境的事我都知晓了,并且也知道了「贪」「嗔」「痴」的事情。”
“然后呢?”
“你一定也听到了,对吧。”白芝芝将头低的很低,“那家伙……那家伙……那家伙叫我……「嗔」”
“所以呢?”尽飞尘又问。
“关于「嗔」的一切,我都查了许多,《解经》中云:嗔释义愤恨之心,由厌恶而产生仇恨,暴怒,恼怒等情绪。而我就是这样的一个人,做什么都不经过大脑,一个脾气不好,出口成章的人,所以……我害怕我真的会是「嗔」……”
这是尽飞尘第一次见到白芝芝身上出现害怕和拘谨的样子,简直就是两个人。
他笑着摇了摇头,轻笑道:“他说你是你就是了?他算个什么东西?”
“可他是传说中八帝之一的武帝……并且,他似乎也不再是我们人族的英雄了……他变了。”
“武帝八帝的,我就问你,我干没干死他。”尽飞尘问。
白芝芝迟疑的点点头,“干死了。”
“一个失败者说的话值得你去深思?”尽飞车无奈一笑:“那我这个胜利者说一句,你是不是还要为了我去死?”
“这不一样……”
“哪不一样?”
“因为……我就是一个易怒……”白芝芝声音越来越小,头低的越来越低,声音轻的不像话的说:“一个没教养的……坏小孩。”
“坏小孩啊,呵呵……”尽飞尘抽了口烟,脑中想起了第二次见到白芝芝的时候,微笑道:“一个连最普通的小鱼都要轻轻放回水里的人,再坏能坏到哪里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