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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凤年这一下算是彻底拜倒在洛阳的石榴裙下了。

虽然他知道洛阳已不是处子之身,不过看洛阳的模样就比自己大了不止十岁,他对此倒也不是很在意。

毕竟这一身的功夫可是人家的本钱,回去之后就跟老爹摊牌立她为王妃,估计老爹也不会说什么的。

洛阳看着徐凤年掏出来的那张人皮面具,将这张人皮面具推了回去。

“这张人皮面具我用不上了。”

“既然你与我已是这般关系,有些事我也就不瞒你了,我是公主坟的大念头。”

徐凤年闻言一愣,要知道公主坟可是北莽排名前五的门派,和棋剑乐府、提兵山这等庞然大物,都是一个水平的。

他本以为洛阳一直是独身一人,却没想到人家还有门派,而且还是门派中的大年头。

徐凤年见洛阳不用人皮面具,便宝贝似的揣了回去。

“我倒是有个问题,公主坟为什么叫公主坟啊?一个门派要么是什么什么门,要么是什么什么山,要么是什么什么派,最不济也该弄个帮字。”

“用了个坟字,这我还真是头一次见。”

洛阳眼眸流转,一丝回忆浮现眼前。

“说来这公主坟和八百年前的大秦开国皇帝有莫大的关系。”

“公主坟乃是大秦开国皇帝最心爱的幼女的坟冢,相传大秦开国皇帝和那位小公主是父女同葬,同陵但不同穴。”

“后世公主坟女子,其实说白了都是守灵人。”

徐凤年闻言有些咂舌。

“原来还有这么个典故,怪不得叫公主坟。”

“那你又是为何成为公主坟大念头的?”

洛阳摇了摇头。

“现在还不能告诉你,以后时机到了我自然会告诉你的。”

徐凤年撇了撇嘴,他好奇心重是不假,可是这这也得分对谁。

有些人他就好说话,有些人他就不好说话,洛阳就是那种不太好说话的人。

虽然二人未有夫妻之名,已有夫妻之实,但徐凤年还是不会一直穷追猛打去追问什么的。

“好吧,既然你不愿意说,那我也就不问了,不过这和你不戴人皮面具有什么关系?”

洛阳重新靠在徐凤年的肩头,钻进了徐凤年的怀里。

“因为西河州持节令赫连武威,和那个楚狂奴都是公主坟的人。”

“赫连武威是公主坟的客卿,至于那个楚狂奴,他则是公主坟的罪奴。”

“他琵琶骨上钉着的那两把刀就是公主坟钉上去的,也亏得他当初在公主坟犯了大错,如若不然他还在剑道上,走歧途呢。”

徐凤年闻言摸了摸腰间的绣冬刀。

“还好当初我没有练剑。”

“既然你是公主坟的大念头,那也就是说赫连武威也要听你的了?”

洛阳理所当然的说道。

“那是自然,虽然我不常在公主坟,大多数人都是小念头的人,但赫连武威还是我的人。”

“这次黄河改道,势必会牵连出无数人无数势力,昨夜赫连武威和你说明日便要黄河改道,他是对你说了谎的。”

徐凤年闻言一愣。

“赫连武威骗了我,为什么?”

洛阳捏了捏自己的手指。

“几年之前,种家在离黄河稍远的地方购入了近千里的土地。”

“这次黄河改河道是个借口,如果不是因为公主坟的关系,只怕赫连武威现在也被蒙在了鼓里。”

“所以昨夜你们和赫连武威说要公主坟内的金银财宝,其实是说错了人,这件事情赫连武威不是完全做不了主,但总归这事是种家牵起头来的。”

“赫连武威对你倒是也没恶意,只是借口明日要改换河道,让你无所准备,知难而退。”

“这次改换河道,其中不光有种家,还有洪敬岩的影子,我当初被迫吞下这颗骊珠,和他也有千丝万缕的关系。”

“昨日姓苏的便是和洪敬岩打了一架,看苏逸之一脸的惬意,昨日那一架,估计洪敬岩输得很惨。”

“只是他没杀了那个洪敬岩,早晚会被洪敬岩舔舐伤口之后卷土重来再缠上。”

“那人是个极度阴鸷的人,野心颇大,整个北莽都装不下他的野心。”

“昨夜我们是晚入城了,没赶上,如若不然的话,我一定会去帮姓苏的一把,杀了洪敬岩。”

“正是因为有了这么多势力牵扯,所以赫连武威大约是觉得这次的行动太危险,你的境界又不够水平,这才想让你知难而退,自己离开。”

“至于苏逸之实力太过强劲,和北莽又没什么情分,和赫连武威就更没有什么情分了,如果苏逸之要做什么的话,只怕当天在场的人拦不住他。”

徐凤年这才明白了赫连武威的意思。

“原来如此,那你出面管用吗?”

洛阳依偎在徐凤年的怀中点了点头。

“当然,如今你左右两边可是有了两位陆地神仙,一个是你的朋友,一个是你的妻子。”

“你一句话,我可以为了你杀光整个种家!”

徐凤年吓了一跳,摇了摇头。

“杀了种家的所有人,我不怀疑你做不做得到,只是杀了种神通,北莽内部的彼此牵制力量就会大大削弱,到那个时候姓董的那个胖子一定会扶摇直上。”

“对我们不但没有好处,反而会有坏处。”

“所以还是暂时隐藏身份,这次大秦古墓我们是探定了!”

洛阳起身。

“交给我吧,我这就去找赫连武威。”

……

苏逸之在武侯城买了一个骆驼肉火烧。

这骆驼肉偶尔一吃到还算新奇,总吃就觉得又柴又干,没什么意思。

不过这里的醉蟹酒倒是不错。

苏逸之白日酗酒,喝痛快了之后付了钱,找了处无人之地,御剑腾空而上又偷偷的回到了持节令府。

说来从上空向下看,只觉得的那种家和持节令府,简直就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种府是极尽奢靡奢华,什么金丝楠木的柱子什么银器做的杯子,宝石点缀的衣裳,那是应有尽有。

相比之下,持节令府就要简陋很多了。

苏逸之收敛气息,缓缓落剑,回到院子内抱着买来的两坛子醉蟹酒就来到徐凤年和洛阳二人昨日缠绵的房间。

刚到门口,徐凤年就把门打开了,一脸幽怨地盯着苏逸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