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刘君邛妥善地处理好武媚的任命相关事务之后,他便迈着轻快的步伐返回了属于自己的庭院。踏入书房,他静静地坐下来,开始思考明天需要完成的各项工作。
明天的首要任务便是为屈突盖绘制蒋国公屈突通的画像。想到这里,刘君邛不禁微微颔首,心中已经有了初步的构思。
除此之外,还有一项重要的事情等待着他——教导长乐公主和小兕子如何绘制人物肖像。
为了更好地直观的教长乐和小兕子画人物头像,刘君邛从抽屉里取出几张四开大纸,然后拿起画笔,全神贯注地将人物的头部骨骼以及头部肌肉逐一细致地勾勒于纸上。
时间悄然流逝,经过整整半个时辰的精心绘制,一张张栩栩如生的头部结构图纸终于跃然眼前。
不过,稍作思索后的刘君邛意识到仅仅画出头骨和肌肉似乎还远远不足。于是,他毫不犹豫地再次提起笔,继续在那些纸张之上描绘起人的五官的基本结构图来。
又是半个多时辰过去,人物眼睛、耳朵、鼻子、嘴巴等部位的精细结构图也相继完工。
完成这些准备工作后,刘君邛感到一丝疲惫涌上心头。此时,木兰和尚香适时地走进书房,在她们两个肌肉女的服侍下,很晚洗漱完成,然后倒头就睡。
一夜无梦,刘君邛起了个大早,起床后,刘君邛来到夔国公正堂,见自己的父亲刘弘基和母亲姜氏正在吃早食。
刘君邛说道:“父亲,母亲,你们在吃早餐啊。”
刘弘基咕嘟咕嘟的喝了一口稀粥,再啃了几口包子,然后说道:“你小子,听说你昨晚带了一个女子到府中?那是什么人你就敢往府中带?你还有十日就要与公主大婚了,这个节骨眼上你别给我惹出一些事来。”
刘君邛道:“父亲,昨晚那女子,乃武士彟老大人的二女儿,是陛下让她做国泰剧团的总管的,我也是奉陛下旨意才把她带到府中的。”
刘弘基闻言,点头道:“原来是武士彟那老头的儿女啊,武士彟与为父同为太原起兵的老人,他现在不在了,他的后辈是要好好照顾照顾。”
刘君邛不想多谈武媚的事情,于是说道:“阿耶,阿母,我最近在孙神医那里学得一套五禽戏,可以延年益寿,陛下还有皇子公主们都在学,今日我来,就是等你们二老吃完早餐后来教教你们的。”
刘弘基不以为然道:“什么五禽戏,八禽戏的,你老子我的身体好着呢,还用得着你小子教?”
刘君邛是知道自己的老爹活只活到六十八岁的,但是他现在也已经六十二岁了,还有几年就要挂了,无论如何也要让他学习着五禽戏。
于是说道:“陛下说了,以后凡是我大唐子民都要学着五禽戏,阿耶你不学,我可要跟陛下说的哟。”
刘弘基翻了个白眼:“你特娘的,行!老子学行了吧!就特么的知道拿陛下压我。”
刘君邛嘿嘿一笑。
待刘弘基和姜氏吃晚饭后,稍作休息,刘君邛就将五禽戏交给了刘弘基夫妇。
当然,两位老人岁数摆在那里了,学了四个动作,浑身是汗,气喘吁吁了。
刘弘基作为武将,觉得甚是丢人,尤其是不想在自己的逆子面前丢人,咬牙坚持,要刘君邛继续教。
刘君邛摆手拒绝道:“就学这几个动作就行了,欲速则不达,强行练习,反而伤身。”
教完自己父母五禽戏后,刘君邛就回到自己的庭院等候长乐和小兕子以及屈突盖,屈突诠的到来。
到了大约早上九点左右,长乐公主和晋阳公主的车驾就到夔国公府门口了。
刘君邛将她们迎进自己的庭院。
晋阳公主嚷着要去找刘小娥玩耍,被长乐公主一瞪道:“小兕子,晚些再去找小娥吧,别忘了,今日我们是来找君邛学习画人物肖像的。”
晋阳公主嘟起个嘴巴,满心失望,但是又知道今天来的目的,于是很快调整了心情。
没过多久,门房小厮跑到庭院向刘君邛通报道:“二爷,府外来了好多人,说是要见你。”
刘君邛有些纳闷,问道:“很多人?怎么回事?不是屈突盖大人和蒋国公屈突诠二人吗?”
小厮道:“不但屈突盖大人和蒋国公到了,还有郯国公张大象大人,柴令武大人和巴陵公主,长孙某大人,魏叔玉大人,段瓒大人,刘玄意大人,秦怀玉大人,虞昶大人以及阎立本大人。”
刘君邛一听,极度无语,我不是答应只画屈突通的画像吗?其他人又是怎么回事?
长乐公主捂嘴轻笑道:“哈哈,君邛,看来阎立本是打算让你接手凌烟阁功臣图的绘制呢。”
刘君邛无奈的耸耸肩说道:“这个阎大人,之前听了几堂素描课,就不来了,都不知道他一天在忙些什么。”
长乐公主道:“好啦,快去把那些人迎接进来吧。”
刘君邛起身,立即向大门走去。
来到大门,中门大开,刘君邛见这群人站在门口正在寒暄,刘君邛拱手迎道:“哎呀,屈突叔叔,还有各位兄弟,你们怎么都来了。”
这些个二代国公见刘君邛出来了,立刻抱拳行礼道:“刘兄!”
秦怀玉道:“哈哈,君邛,今日冒昧来访,还望勿怪,昨日屈突叔叔来联系我们,说你能把死者生前样貌给原封不动的画出来,所以叫我们这些人今日一起来你府上叨扰了。”
屈突盖笑道:“哈哈,贤侄啊,这的确是老夫叫他们来的,反正你画一个也是画,画一群也是画,他们的父亲去世得早,要让他们父亲生前英姿重现,最终大家还不是要求到你头上,断断续续的来,还不如一次搞定痛快。”
刘君邛一听,嘴巴一抽,心想,你这老头想得倒简单,画画很耗精力的,你自己看看来了多少人?九家啊,要不凌烟阁那二十四家我都搞定算了。
刘君邛看到一边站着笑呵呵的阎立本,不好气道:“哟,这不是阎大人吗?我们有快一个月没见了,你再忙些什么啊。”
阎立本笑道:“哈哈,还不是刘大人前些日给我讲的素描色彩,让我有所悟,最近我关在屋里,研究一些新画法嘛,今日也是屈突盖大人邀请我来的,我也想看看你如何还原死者生前样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