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晨曦透过窗棂洒在屋内,照亮了一片金黄。刘君邛早早地睁开双眼,感受着窗外那温暖而柔和的阳光。他迅速起身洗漱,享用过早饭后便迫不及待地朝着孙思邈所在之处赶去。
当刘君邛踏入孙思邈的庭院时,只见孙思邈正悠然自得地坐在石凳上,手中捧着一卷古籍,细细研读着。见到刘君邛到来,孙思邈抬起头,目光落在刘君邛身上,脸上露出一抹欣慰的笑容。
“君邛啊,没想到你竟能在这辰时便起了床,如此自律的年轻人可真是不多见呐!”孙思邈笑着说道。
刘君邛挠了挠头,嘿嘿一笑:“先生过奖啦,其实我也很想多睡会儿懒觉呢,但陛下封我做了工部侍郎,身负重任,不敢有丝毫懈怠呀。”
孙思邈微微颔首,表示理解:“嗯,不错不错,正所谓‘一日之计在于晨’,早起确实是一个良好的习惯。既然你来了,那么今日我便将《五禽戏》其余的动作全都传授于你吧。”
听到这话,刘君邛眼中闪过一丝兴奋之色,连忙拱手应道:“多谢先生!”说罢,他深吸一口气,调整好身姿,开始温习昨日所学的虎式十套动作。只见他身形矫健,如猛虎下山般气势磅礴,每一招每一式都打得极为标准规范。
孙思邈站在一旁静静地观察着刘君邛的演练,时不时地点点头,眼中流露出满意之色。待刘君邛整套动作演示完毕后,孙思邈走上前去,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赞道:“君邛,你这套虎式动作已然掌握得炉火纯青,甚是不错!接下来,且看我为你示范鹿、熊、猿、鹤四式的动作。”
言毕,孙思邈亲自下场展示起来。他的动作行云流水,刚柔并济,仿佛与周围的自然环境融为一体。刘君邛瞪大了眼睛,全神贯注地看着孙思邈的一举一动,生怕错过任何一个细节。
经过一番耐心细致的教导之后,孙思邈终于将鹿、熊、猿、鹤四式共二十七组动作全部传授给了刘君邛。而刘君邛亦是天资聪颖,悟性极高,仅仅用了一上午的时间,便将这些复杂的动作尽数牢记于心,并能够熟练地演练出来。
看到刘君邛如此快速地学会了所有动作,孙思邈不禁大为惊讶。
刘君邛他是不知道,这得要感谢他练习过《易经锻骨》,不然这《五禽戏》凭他以前的资质,没有半个月根本掌握不了。
孙思邈摸着胡子点头夸赞:“君邛,你真是奇才呀,老夫当年学着《五禽戏》可是足足用了两个多月啊。你只用了一个晚上和一个上午就学全了,不得了,不得了啊。”
刘君邛不好意思道:“这还的是您老教得好啊。”
孙思邈道:“这《五禽戏》除了强身健体以外,还有搏击的法门在里面,你以后在其中慢慢领悟就是。”
正午时分,阳光洒满大地,刘君邛系着围裙,在厨房中忙碌地烹饪着几道他的拿手好菜。锅铲翻飞间,香气四溢,令人垂涎欲滴。不一会儿,色香味俱佳的菜肴被端上了餐桌。
刘君邛微笑着邀请孙思邈一同入座,两人相对而坐,轻轻举起酒杯,小酌起来。美酒入喉,醇厚甘醇,伴随着佳肴的美味,让人陶醉其中。
酒足饭饱之后,他们稍事休息,便起身一同前往皇宫。一路上,两人谈笑风生,交流着彼此的想法和见闻。不多时,他们便来到了宏伟壮观的承天门前。
到了承天门后,孙思邈向刘君邛道别,转身朝着将作监玻璃工坊密室走去,继续研究显微镜。而刘君邛则迈着轻快的步伐,径直走入承天门,直奔立政殿而去。
当他刚刚踏入立政殿的时候,一眼便看到长乐公主、晋阳公主、衡山公主以及襄城公主正围坐在桌前闲聊。然而,令他感到诧异的是,这四位公主的神情看起来都有些凝重,似乎并不是很开心。
刘君邛定了定神,迈步走到几位公主面前,恭恭敬敬地给襄城公主行了一个礼,说道:“见过襄城长公主。”
襄城公主闻声抬起头来,目光与刘君邛交汇的瞬间,她不禁想起了之前那次尴尬的经历——自己偷偷看刘君邛洗澡。想到此处,她的脸颊不由自主地泛起一抹红晕,但毕竟身为已经三十岁的公主,她迅速调整好情绪,努力维持着端庄优雅的气质。
襄城公主面带微笑地刘君邛,轻声说道:“君邛来了啊来看望长乐妹妹的?”刘君邛微微颔首,表示认同,然后关切地问道:“是啊,方才远远瞧见你们似有愁容,不知可是发生了何事?让我也跟着担心起来。”
这时,长乐公主轻启朱唇,语气略显低沉地回应道:“唉,昨日孙神医来给父皇以及我们姐妹几个做了一番详尽的检查。”刘君邛听闻此言,心头一紧,赶忙追问道:“我昨天已经听孙神医说过,那检查的结果如何呀?”
只见长乐公主秀眉微蹙,继续说道:“孙神医讲我们先前患气疾时日已久,以至于对身体造成了不小的影响。
为此,他特意给我们开具了一些用以调养身子的药方。如今呐,我、小兕子、衡山,还有城阳每日都得按时按量地喝下那苦涩难咽的药汤喽。”
一旁的晋阳公主则无精打采地耷拉着小脑袋,嘟囔着小嘴抱怨道:“可不是嘛!今日清晨,我硬着头皮灌下了满满一碗药汤,太苦辣,我实在是一点儿都不想再碰那玩意儿啦!”
刘君邛见状,连忙安慰起晋阳公主,并转头看向长乐公主,好奇地询问:“哦?不知孙神医究竟给你等开了哪些药材呢?”
长乐公主思索片刻后回答道:“大抵都是些能够滋补脏器的补药吧。孙神医还特地嘱咐我们,需得这般连续服用整整一年之久,方可将往昔受损的身躯慢慢调养恢复过来。”
刘君邛微微颔首,接着开口说道:“既然如此,那只能一直喝诺。”
就在这时,一阵响亮的哭声突然响起,原来是衡山公主扯开嗓子哇哇大哭起来:“呜呜呜……不要啊!这实在是太苦啦!我才不要喝呢,君邛哥哥,求求你帮帮我们想想办法呀。”
她一边哭着,一边用胖乎乎的小手抹着眼泪,模样甚是可怜。而一旁的晋阳公主也是一脸哀求地望着刘君邛,两只大眼睛水汪汪的,仿佛能滴出水来。
看到两个小公主这般模样,刘君邛不禁感到有些头疼,嘴巴不自觉地抽动了几下。他心中暗自思忖道:“孙思邈可是赫赫有名的神医,人家开的方子自然是专业的,我又能如何帮忙呢?”
然而,转念一想,他又觉得补身体不一定非得依靠药物,通过食物进补或许也是一个不错的选择。毕竟俗话说得好,是药就会有三分毒性,如果长期大量服用药物,总归不太好吧。
想到此处,刘君邛朝着大门口的方向挥了挥手。那个一直守在门口的小太监见状,连忙一路小跑来到刘君邛身旁,恭恭敬敬地问道:“刘大人,不知您有什么吩咐?”
只见刘君邛面色凝重地从腰间取下一枚精致小巧、金光闪闪的金鱼符,递到小太监手中,并郑重其事地嘱咐道:“你务必手持此金鱼符前往将作监的玻璃工坊一趟,寻得那孙思邈孙神医后,定要将其带来立政殿。切记告知于他,我对于这补药一事,存有若干见解,急需当面向他征询一番意见。”
小太监恭恭敬敬地双手接过金鱼符,连连点头应道:“诺!小人立刻就办!”言罢,便如离弦之箭一般急匆匆地奔出了立政殿。
一旁的长乐公主见状,不禁蛾眉微蹙,面露关切之色,轻声询问道:“君邛,莫非你已然想出应对之策了么?”
刘君邛微微颔首,沉声道:“嗯,确有些许头绪。”
长乐公主美眸一亮,迫不及待地追问道:“哦?究竟是何等妙法呀?快与我讲讲吧。”
刘君邛嘴角轻扬,缓声道:“乃是食补之法,我将其称作药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