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一瞬间,祁同伟心中可谓是百感交集。
他看着倒在地上、身受重伤的冰冰,脑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现出曲姐的身影。
曲姐,那个曾经孩子被拐卖的女警察,这么多年来,她一直活在痛苦与自责之中,寻找自己孩子的信念支撑着她走过无数个日夜。
祁同伟深知,这个孩子对于曲姐来说意味着什么,那是她心中解不开的结,是她多年来魂牵梦绕的思念。
祁同伟一直都想为曲姐做点什么,他知道,这个冰冰虽然身处罪恶的环境,做过许多错事,但她也是一个被拐卖的孩子,背后或许有着无数的无奈与悲哀。
他想,纵使冰冰千错万错,可她也是一个母亲心中的宝贝。
如果能让曲姐见一见这个可能是自己孩子的冰冰,哪怕只是一眼,那对曲姐来说,也是一种莫大的慰藉。
所以,当看到冰冰受伤时,祁同伟的内心充满了担忧。
他的眼睛紧紧盯着冰冰那小小的、满是鲜血的身躯,每一滴血都像是滴在他的心上,让他的内心一阵刺痛。
他迅速跑到冰冰身边,蹲下身子,小心翼翼地将冰冰抱在怀里。
此时的冰冰,身体是那么的脆弱,就像一片随时可能被风吹走的树叶。
祁同伟立即启动军医系统检查冰冰的身体情况。
他的眼神专注而紧张,额头上冒出了细密的汗珠。
他的手指在军医系统的操作界面上快速滑动着,每一个动作都透露出他的焦急。
随着系统的扫描,冰冰身体的各项数据逐渐显示出来。
祁同伟仔细地查看每一项数据,当他发现冰冰表现出了极大的求生欲,而且子弹并未伤及要害时,他不禁松了一口气。
他在心中默默祈祷着:“只要能撑住见曲姐一面就行。”
他知道,这可能是解开曲姐心结的唯一机会,也是给冰冰一个重新开始的机会,哪怕这个机会很渺茫,但他愿意去尝试,去争取。
祁同伟轻轻抚摸着冰冰的头发,眼神中充满了复杂的情感,既有对冰冰受伤的心疼,也有对即将可能发生的重逢的期待。
他紧紧地抱着冰冰,仿佛要用自己的体温给她力量,让她能够坚持下去。
他守护着这个受伤的孩子,等待着希望的曙光降临。
随后,老板所在的小屋内突然传出一阵慌乱的声响,那声音在这紧张的战斗氛围中显得格外突兀。
祁同伟的目光瞬间被吸引过去,他紧紧盯着小屋的方向,只见一辆车从车库里飞速驶出。
车子的引擎发出巨大的轰鸣声,扬起一片尘土,朝着后山的方向疾驰而去。
祁同伟眼神一凛,他知道这可能是敌人的诡计,但绝不能让这辆车就这样轻易逃走。
他没有丝毫犹豫,抬手就是一枪。
这一枪蕴含着他多年练就的精准枪法,子弹朝着车胎射去。
“砰!”的一声,车胎当即爆胎。那爆胎的声音在寂静的夜空中格外响亮,紧接着车子由于惯性失去了控制。
它转了大半圈后,直直地朝着一旁的大树摔了过去。
“轰!”的一声,车子撞到树上,车身凹陷下去,车头冒出阵阵黑烟。
祁同伟迅速朝着车子奔去,他的心中充满了警惕。
当他靠近车子,定睛一看时,却发现车内并没有老板的身影。
他的眉头紧紧皱了起来,心中暗自思忖:“难道是调虎离山?”
祁同伟的大脑飞速运转,他知道不能被敌人的诡计所迷惑。
他立即启动自己的雷达探测技能,这是他在无数次危险任务中赖以生存的技能之一。
他的眼神变得专注而深邃,仿佛能透过地面看到隐藏的一切。
随着雷达波的扩散,周围的环境信息以一种特殊的方式在他脑海中呈现。
突然,他的眼睛微微眯起,他发现在地下竟然探测到了两把机械手枪,并且这两把枪还在移动。
祁同伟瞬间明白了,老板肯定是通过地下通道逃走的,而这两把移动的机械手枪,很可能是老板或者他的保镖携带的武器。
他的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心中暗道:“想从我眼皮子底下溜走,没那么容易。”
祁同伟顺着机械手枪移动的方向,迅速朝着地下通道的入口追去。
他在夜色中穿梭。他知道,必须尽快追上老板,不能让这个罪恶的源头逃脱,否则之前的一切努力都将白费,那些被拐卖的孩子和受害者将无法得到真正的正义。
此时的基地已经乱成了一团糟,就像被捅了的马蜂窝一般。
那些负隅顽抗的打手们,原本还妄图凭借着自己的凶狠和手中的武器与军方对抗。
他们躲在各个角落里,眼神中透着凶狠与绝望,疯狂地朝着军方射击,子弹在空气中呼啸而过,在墙壁上留下一个个弹孔。
然而,随着战斗的持续,他们渐渐看清了双方实力的巨大差距。
军方的火力如同汹涌的潮水,一波接着一波,而且配合默契,战术严谨。
相比之下,他们就像散沙一般,毫无组织纪律可言。
不少打手们的心中开始打起了退堂鼓,他们知道继续抵抗下去只有死路一条。
于是,一个打手率先扔掉了手中的武器,双手高高举起,大声喊道:“我投降!我投降!”
他的声音在混乱的战场上显得格外突兀。
其他打手们听到他的呼喊,纷纷侧目,看到他投降后并没有立即被击毙,心中也开始动摇起来。
紧接着,又有几个打手扔掉武器,走出掩体,宣布投降。
随着越来越多的人选择投降,那些还在抵抗的打手们也变得心慌意乱。
他们的眼神中开始出现犹豫和恐惧,手中的枪也不再像之前那样稳准狠。
在这其中,还有零零星星几个人,他们是最为顽固的分子,还在做着最后的决斗。
他们不甘心就这样失败,心中还抱着一丝侥幸,幻想着能够创造奇迹,杀出一条血路。
但是,他们眼睁睁地看着自己反抗的同伙被军方一枪爆头。
那血腥的场景让他们的心理防线彻底崩溃。
每一声枪响,每一个同伙倒下的身影,都像是重重的一击,敲打着他们的神经。
他们深知自己的生命在军方精准的枪法面前是如此的脆弱,最终,这些顽固分子也惜命地放下了武器,缓缓地举起双手,表示投降。
眼看大部分打手已经被解决了,整个基地的局势基本得到了控制。
现在就差祁同伟手中那张王牌了,可是却迟迟没有听到祁同伟的消息。
郝世中站在指挥的位置上,心中有些焦急。
他知道祁同伟在这次行动中的重要性,而且祁同伟现在面临的很可能是最危险的敌人。
郝世中拿起对讲机,下达命令让狙击手们找一找祁同伟。
狙击手们接到命令后,迅速行动起来。
他们用锐利的眼睛扫视着基地的每一个角落,不放过任何一个可能隐藏人的地方。
他们的狙击镜在各个方向移动,试图找到祁同伟的身影。
然而,祁同伟的伪装实力可不是一般特种兵能比拟的。
他完美地与周围的环境融合在一起。狙击手们找了半天,连祁同伟的两根毛都找不到。
他们在基地里搜索了一圈又一圈,最后只能无奈地向郝世中报告,没有发现祁同伟的踪迹。
郝世中听后,心中的担忧更甚,他不知道祁同伟现在到底身处何方,是否正面临着巨大的危险。
此时的祁同伟心中涌起一股决然的斗志,既然这些家伙想玩这种调虎离山的把戏,那他就奉陪到底,而且要陪他们好好玩一玩。
祁同伟的眼神中透着一种冷静与自信,他顺着敌人挖的通道迅速前行。
这条通道阴暗潮湿,弥漫着一股腐臭的气息,墙壁上时不时有水珠滴下,滴答滴答的声音在寂静的通道里回荡,仿佛是死亡的倒计时。
祁同伟小心翼翼地走着,没有发出一丝声响。
他时刻警惕着可能出现的危险。
祁同伟顺着通道一直前行,在三公里之外的森林里发现了一个小房子。
这个小房子隐藏在茂密的树林之中,周围杂草丛生,如果不仔细寻找,很难发现它的存在。
房子所在的方向在山上,位置十分隐蔽,正巧不在军队他们埋伏的位置。
这显然是敌人精心挑选的藏身之所,他们以为躲在这里就能够避开军方的追捕,真是太小看祁同伟了。
祁同伟悄无声息地潜入小房子,他确认没有其他危险后,他找了一把椅子,然后坐在上面,悠哉悠哉地掂着枪。
他的动作看似轻松随意,实则充满了自信,仿佛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突然,他听到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那声音像是有人在小心翼翼地移动,又像是小动物在草丛中穿梭。
紧接着,是几人说话的声响,声音很低沉,但是在这寂静的环境里还是能够清晰地传入祁同伟的耳中。
“小心点,别弄出太大动静。”
一个声音压低着说道。
“知道了,这鬼地方真黑。”
另一个声音抱怨着。
就在这时,“咚”的一声,似乎是有人不小心撞了一下木板。
伴随着一声咒骂声:“你个蠢货,小心点!”
祁同伟敏锐地感觉到自己椅子下方的地板似乎动了一下,就像是有什么东西在下面撞击了一下。
他心中明白,这些人就在自己的脚下,正试图从地道里逃走或者寻找新的藏身之处。
祁同伟的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淡淡的微笑。
他巍然不动,就像一座古老的雕像,静静地坐在椅子上。
他知道,这些人已经成为了瓮中之鳖,只要他愿意,随时可以将他们一网打尽。
他现在要做的,就是等待一个最佳的时机,给这些罪恶之人一个意想不到的打击。
地下通道里弥漫着一股压抑的气息。
那几人此刻显得愈发着急,撞地板的声音越来越急促,每一下撞击都带着他们内心的焦躁与不安,而且力气也越来越大,就像被困在笼中的困兽在做最后的挣扎。
“我艹,让你们平时过来看看你们不来,现在是不是门轴被锈死了?”
其中一个人愤怒地吼道,他的声音在狭窄的通道里回荡,带着浓浓的懊恼与责怪。他的额头满是汗珠,顺着脸颊滑落,在昏暗的光线中闪烁着。
“谁能想到会这样啊,这鬼地方多少年都没用过了。”
另一个人辩解着,声音里带着一丝委屈,但更多的是焦急。
他的眼睛在黑暗中四处乱转,试图找到解决问题的办法,双手不停地在周围摸索着,希望能发现点什么。
“是不是被什么东西挡住了?”
又一个人提出了自己的疑问,他的声音有些颤抖,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
他弓着身子,在狭小的空间里艰难地挪动着,试图查看周围的情况,可是通道里黑得伸手不见五指,除了能感觉到同伴们的存在,他什么都看不见。
“开枪上去,把木板打松。”
一个看似有些莽撞的家伙喊道,他的声音里充满了急切。
这个提议让其他人有些犹豫,毕竟他们不知道上面的情况,如果盲目开枪,可能会引来更大的麻烦。
“这样会不会太冒险了?要是上面有敌人怎么办?”
一个比较谨慎的人担忧地说。
“还能有什么办法?再不开枪我们都得憋死在这儿!”
那个莽撞的人不耐烦地反驳道。
几个人在黑暗中僵持了一会儿,通道里只有他们沉重的呼吸声和偶尔的身体碰撞声。
他们的内心如同被烈火炙烤,每一秒的等待都像是一种煎熬,对未知的恐惧和对被困的愤怒交织在一起,让他们的情绪濒临崩溃的边缘。
祁同伟冷静地启动危险预警感知技能,在那一瞬间,他仿佛能感知到子弹来袭的方向和轨迹。
当对方在地下通道朝着上方开枪时,他的身体轻松地躲避着打上来的枪子儿。
每一颗子弹都与他擦身而过,没有对他造成丝毫伤害。
祁同伟微微低头,目光锐利地锁定着下方。
就在这时,他看到一只眼睛正透过枪口向上看,那只眼睛里充满了惊恐、疑惑和一丝凶狠。
那是一个狭小的视野,只能看到对方的一只眼睛,但却仿佛能从中感受到对方复杂的情绪。
祁同伟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冷笑,他不慌不忙地蹲在地上,身体保持着一种随时可以反击的姿势。
他的眼睛也紧紧地盯着枪口,就像在与那只眼睛进行一场无声的较量。
“你好啊。”
祁同伟的声音平静而又带着一丝戏谑,在这紧张的对峙氛围中显得格外突兀。
他的声音顺着枪口传下去,在地下通道里回荡。 那只眼睛的主人显然被祁同伟的突然出声吓了一跳,眼睛瞬间瞪大,瞳孔收缩。
他怎么也没想到,在自己开枪之后,上面竟然会传来这样一句平静的问候。
他的身体在通道里微微颤抖,不知道是因为害怕还是因为紧张。
祁同伟继续盯着那只眼睛,他能感觉到对方的犹豫和不知所措。
在这狭小的枪口对视空间里,祁同伟在等待着对方的下一步动作,同时也在思考着如何将这些人一网打尽,彻底结束这场罪恶的游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