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里叶一清又摇了摇头,“不过这一切只是我的推测而已,真实情况可能不是我这样的。”
“但我觉得真实情况应该也差不多吧。”可可弱弱的回了一句。
“嗯,好了先不说了,咱们先好好休息休息,等她醒来。”
随后叶一清缓缓放下眼皮,开始闭目养神不再言语。
可可见此也没有再说什么,而是向赫拉靠了靠,“赫拉姐,我靠着你睡一会儿,谢谢了。”说完就靠在赫拉肩上睡了过去。
已经走了一天的路,而且还没有吃什么东西,刚才又经历了那么刺激的事情,可可现在早已精神疲惫。
赫拉看了看全部昏睡的众人,目光有些不受控制的落在了寒小小身上。
“怎么回事,为什么看到她就有奇怪的感觉。”又感受到那股内脏被揉捏的感觉,赫拉喃喃自语。
“是因为自己之前差点把她杀了的原因吗?”
赫拉开始回想起了半年前的那个夜晚,自己将一直护着小小的那个男人吃掉,并且将小小的右臂以及左小腿砍掉,然后将她逼落悬崖的场景。
随着赫拉的回忆,那股内脏被揉捏的自责与愧疚感开始变得越来越强,好像有什么东西要破体而出一般。
她缓缓伸出手,就丝毫犹豫直接伸进了自己的腹中。
咔哒!
坚硬的脊椎骨被瞬间捏断,与此同时,那股奇怪的感觉也在这一刻消失的无影无踪。
赫拉将手伸出来,腹部部的伤以及断裂的肋骨立马复原,手上连一滴血都没有。
赫拉很讨厌那种奇怪的感觉,因为这是她除了生命流逝的感觉外,唯一一个直击心灵的感受。
嗅觉、味觉、痛觉以及触觉,赫拉虽然也都有,也能感受到,但这种感受更像是以一种旁观者的角度去感受到的。
就像痛觉,赫拉,可以面不改色的将自己的手砍下来而不会被疼的去叫,也不会因为疼而不想去砍自己的手。
对于赫拉来讲,感觉更像是一种信号,在告诉她现在正处于什么状态一样。
不会强行改变她的主观意愿以及想法。
而刚才的那种自责与愧疚感则完全不同,那种感觉让赫拉明显的想要去补偿寒小小,想要给她道歉。
但赫拉的理智却并不想做这种没有意义的事情,因为她觉得这种事情没有必要。
所以对于会影响自己主观判断的东西,赫拉非常讨厌。
“怎么了。”叶一青听到动静缓缓睁眼看向赫拉。
赫拉摇了摇头,“没什么。”
“你不困吗。”看着没有丝毫要睡的赫拉,叶一清开口问道。
赫拉老实的点了点头。
“你困了的话就睡,不用担心,如果有危险的话,我会反应过来的。”随后叶一清便再次闭上了眼睛。
在叶一清再次睡去,赫拉也不再多想,继续靠在树上,开始发呆。
时不时还扒两坨草放进嘴里,嚼两囗吃掉补充一点能量。
“咳,咳!”在不知道过了几个小时后,躺在地上的寒小小忽然咳嗽了两声,然后眼皮缓缓抬起。
同时叶一清也醒了过来,伸出手将寒小小扶起了。
“我怎么了?”寒小小摸了摸自己的头,整个人还有些神志不清。
赫拉见他们两个都醒了,就可可还睡着感觉不太好。
随后便两下将可可瑶醒。
“啊啊……怎么了?吃饭了吗?”可可惊醒,睡眼朦胧的看着周围,然后想起来自己现在的处境。
意识到自己刚才说的那句话,可可瞬间羞红了脸,但见众人都没有理会自己,她也算放心了。
然后就发现寒小小已经醒来了,注意力瞬间放在了她身上。
“当时有一个异种带着我跑了过来,然后我和它进行战斗,在我们将要被异种弄伤的时候,赫拉出手将它重创。
随后你就精神失常,晕了过去。”叶一清扶着可可耐心讲解。
寒小小听后晃了晃脑袋,然后想了起来,眼神开始变得复杂起来。
“小小,你到底怎么了呀,为啥会被吓晕?”可可开口问道,脸上还挂着没有完全消散的红晕。
“没事的,如果你不愿意说的话,我们也不强求。”叶一清轻轻的拍了拍寒小小的后背。
寒小小在沉思片刻后摇了摇头,表示没问题,“没事的,我可以跟你们说。”
随后,她的目光放在了赫拉身上,“这是和赫拉有关的。”
“赫拉姐?”可可想了一下,然后恍然大悟,“我知道你是被赫拉姐的骨鞭吓到了对吧,我之前第一次见的时候也被吓了一跳。”
寒小小没有说话,而是双眸垂了下来。
叶一清的眼中闪过一丝凝重。
“是赫拉让我回忆起了我之前的一些事情。”
寒小小仰起头,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然后又缓缓吐了出来,然后开始继续讲述起来。
“【海拉细胞】,是它杀了我唯一的亲人,也是它让我变成了现在的这个样子。”
寒小小用左手摸了摸自己的右半边,可那里却什么也没有只有一条镂空的袖子。
接着她又将自己的左裤腿提了起来。
呈现在众人眼前的并不是白皙的小腿,而是一个冰冷冷的假肢。
可可捂着自己的嘴,满眼的惊骇,虽然她也听说过寒小小的腿安装的就是假肢,但亲眼见到的和听说的感觉完全不一样。
“我的右臂和左小腿,都是被【海拉细胞】用和赫拉一样的骨鞭给砍掉的。”寒小小又重新将裤腿放了下去,将假肢藏起来。
“我有一个哥哥,名字叫寒轩,他是一名夜星者。”
“我们的父母在很早之前就因为车祸去世了,是我的哥哥将我培养长大的。”
“在他成为夜星者后,我更加崇拜他了,认为他是为民除害,保护世界的英雄。
可他却始终不同意让我成为夜星者。”
“因为他说‘这个世界由我来保护,你就当被保护的人就可以了。’。”
“哥哥加入的小队叫做105小队,是陕安c市的一个小队,那个小队的人很少,加上我哥哥也就三个人。
但他们对我却很好,经常带我去他们驻扎地一起吃饭,有时还会带我一起去野餐。”
说到这里寒小小缓缓露出了一个微笑,仿佛那个美好的日子就在昨天一样。
“那一天,他们和往常一样,带着我去野餐,原本都好好的,直到快晚上的时候。”
寒小小的笑容消失,双眸中再次透露出无尽的悲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