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欢迎光临多多书院!
错缺断章、加书:站内短信
后台有人,会尽快回复!
  • 主题模式:

  • 字体大小:

    -

    18

    +
  • 恢复默认

于混乱的牢狱之中,传出剧烈的轰隆声。

巨大的身影自破损的墙壁探出手臂,喷出两道沉重的气流。

形变·孤嗥。

漆黑的毛发之上带着暗红的如血的流动渐变,被外骨骼所覆盖的下颚之上,是超越正常犬类生物的锋利獠牙。

不同于强化,形变是一种相当独特的魔法。

每人一生基本上只能习得一种,因其变化往往和血脉这种先天因素有关,因此也被称之为天赋魔法或血脉魔法。

于古老时代延续至今之人,虽然经过迭代已然失去远古血脉,但依旧可以通过魔力这种外力作为催化剂完成形变。

因此这种魔法往往都在大家族或是正血统治者中得以保存,绝大部分普通人即便拥有,也基本上只能做到部分形变,甚至于只能改变某一处的结构。

可眼前克劳德的变化,却是纯粹的完整体。

“异端!”

诺德尔的双瞳之中迸发出金色的光芒,于他手中,六条燃烧烈火的金色锁链如飞羽般激射。

“神告·缚火!”

锁链刹那间便洞穿孤嗥的身躯,燃烧的火焰阻碍着伤口的愈合。

它们如同活物一般将这头怪物庞大的身躯不断缠绕,最终彻底封锁了孤嗥的行动!

“巴德利大人!”

“我,我暂时出不来啦……”

看着巴德利被混乱的人群挤到角落里,诺德尔正欲呼喊,下一刻,看似牢不可破的锁链竟然被孤嗥骤然膨胀的身躯强行撕裂!

“吼!”

狼人的身上,毛发如狮鬃般骤然炸起。

它猛然回头,甩出无数激射的黑色飞弹,紧接着便跃起百米之高,在远处的惊骇尖叫之中消失踪迹。

“哪里跑!”

诺德尔勃然大怒,当场用权杖打落数枚飞弹,正欲催动魔力继续追杀,却忽然发现自己身躯的魔力回路竟然诡异的开始流失!

他猛然低头看去,地上散落的飞弹已然因他方才的举动被激活。

“黑石……”

诺德尔的牙齿咬的嘎吱作响。

“巴德利大人?!”

等到他终于想起这里还有帝皇命官,连忙回头查看情况之时,监狱的混乱已然平息。

随着艾萨克点燃十几根雪茄摆在各处,宁神药水的香气弥漫在空间之中。

互相厮杀的人横七竖八的躺了一地,还能站着的,也就只剩下他们三人了。

“让巴德利大人遭遇如此惊吓,是我等的失职!”

诺德尔当场就要单膝跪地行罪礼,却被巴德利一声拦住了。

“事已至此,诺德尔卿就别整这虚套了。”

“还是赶紧过来帮忙吧。”

“是!”

两人开始检查伤情和昏迷者的状况,而于这混乱之中什么都没有做的艾萨克,则蹲在地上,将那本混乱的元凶《红雀》从地上捡起。

“果然不是简单的魔力,否则的话,黑石被激活的瞬间污染就应该已经失效才对。”

擦去封皮之上的灰尘,艾萨克微微站起身来。

“事到如今,你还要为那恶人辩驳么?”

听到诺德尔戏谑的话语,艾萨克并没有生气。

只是微微一笑:

“既然他那么想被抓……”

“那就抓吧。”

……

随着克劳德强硬突破牢狱,第二天小波拉特就下令全郡戒严,进行针对克劳德的全面通缉。

波兰仑依旧昏迷不醒。

诺德尔的态度变得无比强硬,要求立刻对波特刚郡进行整体排查,力求在下次灾难发生之前找到谋杀的遗害。

巴德利既不反对也不支持,选择观望艾萨克的举动。

而艾萨克给出的答复是。

你说了算。

因此诺德尔的提议全票通过,教会力量终于正式开始投入。

一时间波特刚郡的气氛已然变得压抑恐怖。

傍晚时分。

随着艾萨克离开书桌,躺在加德妮娅怀里的巴德利摸着自己再度回归的波浪卷,发出猫猫一般的呼噜声:

“怎么样,有头绪了吗,全知的教皇呐。”

艾萨克对这个称呼并不排斥,一边找订书机一边回应:

“头绪从一开始就很清晰,金龙大人。”

“你耍赖!我点出的是你的身份,但是你攻击的是我的种族!”

“种族不也是身份的一种吗,更不用说在帝都你的种族应该是人尽皆知吧。”

“这倒是没错……所以呢所以呢,头绪到底是什么?”

巴德利在加德妮娅双腿和缓冲垫之间的有限空间内完成了浮空一百八十度转,脸上带着兴奋和好奇。

“你到底是来查案的还是来看乐子的?”

“呋!我之前不都说了嘛,这次前来最主要的事情还是观察你的立场,真的会有谋杀教徒的事情可不在我的预期猜想里啊。”

“克劳德出名到你也认识吧?”

“诺德尔说的都是真的喵,我当然认识他啦。”

“不过他的实力居然下降到现在这个程度,真是出乎我的意料。”

巴德利伸了个懒腰,轻轻的戳着加德妮娅腿上的肉肉:

“如果是以前的话,他的形态变化要比现在凶猛的多,和七阶的诺德尔打个平手都完全没问题喵。”

“现在大概只有四阶的水平了,要不是诺德尔放海,他怎么可能跑掉嘛,唉,说起来,也算是野兽之间的惺惺相惜啦。”

“明明是拥有那种独特血脉的天才……甚至还是平民出身!”

看着倒腾来倒腾去,像个小猫一样的巴德利,加德妮娅的脸上逐渐浮现出很聪明的笑容。

“既然如此,那你觉得他会有可能成为谋杀信徒吗?”

“如果是以前的话,我的回答是绝对不可能,但是在经历过那段事情之后,眼下我还真不好说。”

艾萨克将手稿一份一份订好:

“他经历了什么,不妨和我说说吧。”

“你要听吗?你要听本大人给你讲故事吗?”

“好了,我现在不想听了。”

“你这个人哎!”

巴德利终于从加德妮娅的腿上爬起来:

“在九天六年的三月,一批谋杀信徒混迹在因突发瘟疫而流离失所的难民之中,对前往艾尔蒙德镇进行支援的克劳德和他的惩罚者小队进行了突袭。”

“不过因实力差距过大,克劳德他们几乎是无伤解决了这些信徒。”

“教会对于谋杀信徒的敕令,是绝对的抹杀。”

“然而一向铁血的克劳德,却罕见的动了恻隐之心,将其中一名十七八岁,且并未主动攻击他们的少年偷偷藏在了自己的家里,当做自己的儿子抚养了一段时间。”

艾萨克吹干新写的墨迹。

“然后呢?”

“然后……”

“他就在两年之后,因自己的所作所为,付出了让他生不如死的,惨痛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