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颜捏了捏她软乎乎的脸,高兴的说道:“等宝宝长大,我跟你爸爸享福了,我们宝宝太孝顺了。”
饭团争先恐后地说道:“妈妈,还有我们呢,我们是小男子汉,会保护你跟爸爸的。”
年糕也是个语出惊人的,“妈妈,以后我去研究武器,谁要敢欺负你,我开大炮轰死他。”
这句话,把其他人逗得笑了出来,多大的娃,就想去研究大炮了,他扛得动吗?
不过,他们也没有打击娃的自信,兴趣,要从娃娃抓起。
反正姜颜家这三个,以后一定有所成就,教养好,加上娃聪明,那不得轻轻松松进研究院啊!
所以说,有些人天生命好。
张玉兰给他们倒了杯姜茶,让他们驱驱身上的寒气,大家坐在一起,商量办状元酒的事儿。
族里七大姑八大姨,已经全通知了,到时候,她们会提前过来。
不说别的,来沾沾姜颜的喜气,保不准自家娃以后也能考上大学呢!
谁都上赶着想跟状元沾亲带故,别人想来,还张不了这个口。
姜颜不太懂这些,让苗秀英全权做主,就当是来走亲戚了。
第二天一早,苗秀英拉着陆建国回城了,得提前跟国营饭店老板打个招呼。
到时候,把场地给他们空出来。
还没公私合营的时候,国营饭店就承包过不少的结婚酒席,他们很擅长。
苗秀英说了自己的需求,十二个个菜,五荤五素,外加两个汤,还有其他的酒水零食,再加上瓜子花生。
老板听的直咂舌,这陆家,还挺大方的,一边的主厨工作认真拿笔跟本子记着,他们要做的,就是让客人满意。
说完,苗秀英把定金交了,这也是为了避免跑单。
总不能把菜买了,你退货了,这么多的菜,谁买单呢?
现在的国营饭店,可没有冰箱,每天的菜都是现卖现炒的,新鲜着呢!
把所有的事安排好后,苗秀英是个爱干净的,又从里到外的收拾了一遍。
就连刘婶儿,都跟着来忙活了。
苗秀英看她气色好了,问她:“几兄弟的家分好了?你跟谁住呢?”
刘婶儿满血复活,不在意的说道:“还能跟谁,跟老大住呗,老二老三嚷嚷着要跟我断亲,说我偏心。
从小到大,我就是不吃不喝,也没他们饿着冷着,没想到养了两个白眼狼。
大的供出来,他们没沾好处吗?说的我寒心,只要他们每个月把养老钱给我,我也懒得理口角,不然就去单位闹,让他们抹不开脸,真以为我老太婆泥捏的。”
苗秀英给她支招,“别说去他单位,你就是往他家属院一坐,他都得头皮发麻的,孩子嘛!别太惯着了。
有钱,你不会花啊,非要给他们,给的多了,你要不给,他还怀疑你藏起来,或者给其他兄弟了。
男人能顾着自己的小家,这是好事,就怕那媳妇是个弯酸的,怂恿两句,你这妈白当了。”
刘婶一边抹桌子,一边跟她唠嗑,“老二老三的婚事,当初我就不咋同意,两人背着我,孩子都有了。
要是不结婚,那就是耍流氓了,对家里名声也不好,我硬着头皮,棺材本都掏出来了。
说出来也不怕你笑话,我跟他爹在家,都是吃白开水配野菜馍馍,真是儿大不由娘啊!
孙子我也不带了,有空就搭把手,没空就算了,以后老了,跟我老伴去养老院,我也不麻烦他们了,省的这家推来,那家推去,跟撵皮球一样。”
一句话,儿子不孝,就去告,别说是七八十年代的人重孝道。
就是后世,那也是孝字大过天的,不养老人,也会被人戳断脊梁骨的。
两人在这嘀咕,其他人也说的热火朝天的,收拾好,苗秀英还带他们去下了趟馆子。
老板跟她熟了,还少收了一块钱。
寒冬腊月的,难得出了个大太阳,家家户户的也没在屋里窝着,勤快地将自己睡的棉垫晒在竹竿上。
用木棍拍打,将上面的灰拍掉,还能将棉花晒的蓬松些,睡起来更舒服。
小芳跟小泽的事儿,也有了着落,听陆建党说,是村里的寡妇不能生,把两姐弟收养了。
宋寡妇宋竹枝是出了名的脾气不好,泼辣,倒也护得住姐弟俩。
资助的事儿,由张玉兰出面,跟她签了合同,姜颜给的钱,是给姐弟俩读书用的,日常的开销,一个月给二十五斤大米。
别人听到还有这种好事的时候,那是肠子都悔青了。
两个娃,就是五十斤,掺杂着粗粮,能吃一个月了。
宋寡妇走在路上,田里的人看她穿着红棉袄,头上还绑了发带,脸蛋水灵哦,哪像三十多岁的人,顶多二十出头。
那些男人,眼都看直了,被旁边的婆娘一把掐在耳朵上,破口大骂道:“瞧瞧你那熊样,那种骚狐狸,幸好不能生,不然肚子里的种,都不知道是谁的。
一天只会勾引男人,一天不勾引男人,她就活不下去吗?”
她故意说的很大声,羞辱刘竹枝呢。
刘竹枝也不是吃素的,朝她男人笑了一下,柔柔的说道:“强子哥,我家电灯坏了,你能给我看一下吗?”
她撩了一下头发,强子跟过电一样的,“当然可以,我马上去给你修电灯。”
说完,他丢掉手里的锄头,爬上田坎,眼里完全没有他媳妇。
女的恨得牙都快咬碎了,刘竹枝大喇喇说道:“这女人啊,还是不能太凶了,你大饼脸还撒了黑芝麻,鼻孔大的能插蒜,嘴巴也跟个血盆大口一样,哪个男的会喜欢?
我不能生,那是好事,你多生几个,给国家的生育计划做贡献。”
说完,她转头就走,强子抬脚想跟上去,被她冷眼一瞪,“跟你媳妇好好过吧,免得她一天跟有被害妄想症似的,觉得谁都想勾搭你,真是什么破锅配什么烂盖!”
其他人哄堂大笑,两人羞的就差找一个地洞钻进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