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骁摸了下她的头,语气温和宠溺:“宝宝没闹呢,乖的很,喝完奶粉就睡了,我才有空把家里收拾下。”
姜颜放眼望去,瞧见那院里绳子上晾着的尿片,床单,被套,还有袜子跟衣服,满意的笑了。
“还是我陆哥会收拾,去吧,别耽搁了,工作要紧!”
说完后,陆骁朝着坡下走去,陆厉也没进屋,他跟姜颜打招呼,“嫂子,景甜在家,没人给她做饭,我先回去了哈。”
话落,他跟道龙卷风似的刮了出去,许知夏咂巴了下嘴,“这才是正经老婆奴,都不用景甜说要做什么,他心里一清二楚的。”
姜颜带她进屋,关上了门,看着床上睡成一排的小家伙,心里软成一团。
伸手摸了下他们的尿片,没湿,她先把隔汗巾给换了。
有一搭没一搭的跟许知夏说道:“你以为他是怎么吃上软饭的?要没点起眼动眉毛,景甜能这么宝贝他?房子车子都送了。”
许知夏摸着娃软乎乎的小手,爱的不行,“这钱在哪,心就在哪,男人女人都一样。
要钱也没有,陪伴也没有,日子谁过得下去?我说的是吧。
要说图男人想好,他能对我好多久?好都是有保质期的,图啥也不能图男人对我的好。
而且,对我好不是基本要求吗?什么时候成入场券了?”
那些笨女人,口头上都说男人对她好,那后边日子不过的鸡飞狗跳的吗?只要男人有钱,不用为柴米油盐发愁,那日子再差,又能差到哪里去呢?
你在家伺候公婆,生儿育女,在他眼里,就是个没有价值的黄脸婆,男人也挺现实的。”
姜颜跟她蛐蛐:“不说远的,就咱院里那小郑,最近不是带了个对象回来?家里不同意,为啥啊?那男的想白嫖,说是没有彩礼,他跟小郑是真心相爱的。
要彩礼,跟卖女儿有什么区别?给我看的一愣一愣的,主要小郑说自己是新时代女性,要自由恋爱,不接受她爸妈的包办婚姻,闹得挺厉害的。
后边她半夜跟那男的走了,我敢打赌,不出三个月,绝对皮包脸肿的回来。”
不是她恶意揣测,见不得别人过的好,她跟娘家把关系闹僵了,没有给她撑腰的。
你在婆家,那是不是个老妈子?让你做啥你就得做,你要反抗,婆婆就会说你是倒贴货,她儿子多厉害多厉害。
不然,你能跟她儿子跑了。
许知夏磕着瓜子,继续八卦,“大队知青不也是?被那男人哄两句,就差跟他回家了,名不正言不顺的,别想在男方家得到任何尊重。
咱女人啊,任何时候都要从自身利益出发,你以为男人傻吗?他揣着明白装糊涂呢,咬定你离不开他。
这便宜老婆睡够了,还能花钱换个,反正,我是不觉得离婚有什么丢脸的!”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的,说得那叫个热火朝天,等着苗秀英做好饭菜。
许知夏还有点不好意思,“干妈,这说的停不下来,也没说去灶房帮你,下次叫我哈!”
苗秀英给她拿碗递筷子,热情得很,“嘿,你们说呗,我来张罗,你能来一趟,我心里别提多高兴了,家里没啥菜,我就随便做了。”
苗秀英做的都是家常菜,有辣椒炒肉、丝瓜肉片汤、西红柿炒蛋,炝炒土豆丝。
许知夏吃了一口,就跟吃到什么美味一样夸赞:“干妈,你手艺太好了,堪比那国营饭店的大师傅,你要去上班,那打饭不得排着队啊!我可得多吃两碗。
“在乡下,就这一点不好,一个人懒得开火,随便做点,都够吃个两三顿了,加还是干妈你勤快哦。
每顿三菜一汤的,瞧给我们小颜养的白里透红的,气色越发好了。”
许知夏那张嘴哦,就跟抹了蜜一样,逗得苗秀英乐不可支的,“你嫂子天生厉质,哪用我养?三个娃也随了她,要跟陆骁一样,是个黑炭头,想想我都怄气。
随她好,随她好,以后也是读书的料,总不能跟他爹一样,全去当兵吧!这当娘的,不落心啊!
有的选,还是希望小辈松活些,不过,有个把能接他老爹的班,还是好的。
不然一代不如一代了,对了,你过两天不是要收衣服了,你爹妈能来吗?”
许知夏眼里有些失落,摇了摇头,“我爸妈还在秘密研究,来不了,我哥那也走不开,好在有你跟小颜,给我撑场子呢!”
姜颜嗔了她一眼,“你说一不二的,还需要我们给你撑场子?你不打他就不错了。”
许知夏嘟着嘴,娇嗔地说道:“我不管,你就要站我这边。”
姜颜表情无奈,投降道:“行行行,无条件站你这边,先吃饭吧!”
朋友之间,就是这样的,打打闹闹,时间就过去了。
因为她跟大队请了假,晚上也没回去,睡在隔壁空了的屋子,可比大队舒服多了,起码不用提心吊胆的。
许知夏睡眠质量好,雷都打不醒,美美的睡了一觉,第二天精神抖擞的。
她打开门,姜颜已经在洗漱了,看姜颜带娃,精神头还好,她好奇地问道:“晚上娃就不闹你吗?这也太好带了,你生的这几个,都是来报恩的吧?
我看别人那娃白天不哭,一到晚上,就跟父母大眼瞪小眼的,不少人熬得头发都掉了,你这状态太好了,实名羡慕。”
姜颜正在抹雪花膏,想到了什么,她轻笑:“这娃只会折腾他们叔呢,我带着乖的很。
该睡就睡,该吃就吃,我都怀疑这三个小人精故意整他们叔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