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欢迎光临多多书院!
错缺断章、加书:站内短信
后台有人,会尽快回复!
多多书院 > 其他类型 > 盗墓:哑巴历险记 > 第582章 原着白玛2
  • 主题模式:

  • 字体大小:

    -

    18

    +
  • 恢复默认

天道不明白,为什么白玛执着于自己的孩子。

于是在数个世界的崩塌以后,它给白玛机会。

每一个世界的时间都是不一样的。

能做到什么程度就看她自己了。

天道想看看白玛的选择,她又能做到什么。

白玛也在看着,看着她的孩子。

某个世界。

白玛的存在,让“张起灵”将不再是族长的代号,而是回归最原始的语义——藏语中“青稞穗低垂时掠过的风”。

白玛抱着小官,亲了亲他的脑袋。

“阿妈回来了。”

小孩努力挥舞着四肢,开始咯咯的笑着。

白玛拿着从天道那里啃下来的屏蔽器,自此张家无人记得这个孩子,只以为他死了,白玛也死了。

她是新的白玛。

她是新的小官。

在墨脱的晨曦里,这个名字会成为母亲呼唤幼子回家的呢喃,而非青铜门后回荡的诅咒。

他将以“张小官”的身份被写入户籍档案,职业栏填着“雪山向导”或“唐卡画师学徒”,指纹沾染矿物颜料的钴蓝与朱砂。

那只随体温浮现的麒麟不再是暴力的图腾。

当白玛用草药蒸熏他后背时,墨色麒麟会褪成青灰色的牦牛花纹——高原部族给新生儿辟邪的祝福图案。

每年藏历新年,白玛会用掺了金粉的酥油替他补描纹路边缘,如同中原母亲为孩童刺破耳垂般温柔。

他的鼻腔里不会充斥墓穴的腐腥,而是储存着更洁净的气味图谱:白玛挤牦牛奶时袖口的乳香、煨桑柏枝燃烧的烟熏味、冬季地窖里风干羊肉的咸腥。

这些气味将成为他理解世界的原初密码,而非血尸与尸蹩构成的气味炼狱。

张家训练族长候选人的黑金古刀永远不会落在他掌心。

取而代之的是白玛用红柳木削制的玩具小刀,刀柄缠着五彩线绳,刀刃圆钝得能用来给妹妹卓玛削苹果皮。

当他某天用这把刀失手划破羊皮袄时,得到的不会是戒尺抽打,而是母亲用格桑花瓣敷在伤口的轻笑。

在原本时间线里,汪家通过星盘推演出“张起灵”是破局关键。但当这个变量消失于雪山迷雾中,他们的概率计算将出现黑洞级误差。

1943年某个月夜,汪家情报组长对着突然紊乱的卦象咆哮,却不知此刻的张小官正在墨脱河谷追逐旱獭,衣襟里兜着刚捡到的海螺化石。

张大佛爷永远不会在某个长沙雨夜听到“张起灵”的传说。

吴老狗训练的解家小子翻遍古籍,也找不到关于“麒麟血”的只言片语。

历史悄然分叉成两条河流——一条奔涌着黑金古刀的寒光,另一条倒映着张小官在溪边钓冷水鱼的影子。

他或许会在十七岁那年的虫草季,为争夺采集权而打架。

当白玛用热牛粪给他敷伤时,他不会知道这种疼痛远比张家古楼的机关仁慈——至少施暴者的面孔清晰可憎,而非裹在历史迷雾中的无名黑影。

某个采松茸迷路的黄昏,他可能在海拔4500米处遭遇时空扭曲。

刹那间,无数平行世界的记忆碎片涌入脑海:青铜门后的十年孤寂、巴乃石缝渗出的血、蛇沼里吴邪濒死的脸。

但下一秒,白玛举着火把的呼唤刺破幻象,那些画面如晨露蒸发,只留下太阳穴细微的胀痛。

他的血液依然能驱散狼群,但白玛教会他用这种能力庇护转场牧人。

每年初夏,他会用指尖血在牧民营地的毡房画上卍字符,牦牛因此避开毒草区。藏民们称他“雪山灵童”,供奉的却不是敬畏,而是自家酿的青稞酒与风干奶渣。

发丘指不再用来破解墓室机关,而是在圆乎乎的有力量的手指在那曲赛马节上表演“徒手劈石”——五指向内凹陷的砾石会成为孩子们争抢的护身符。

当他用膝盖压碎偷袭棕熊的天灵盖时,白玛会哭着捶打他:“为什么不逃跑!” 却在他熟睡后偷偷亲吻那道浅淡的抓痕。

他死于某个没有记载的雪崩之夜,时年六十二岁。

送葬队伍里有被他从狼吻下救出的牧羊女,有喝过他血酒痊愈的发热婴孩,还有十五只他常年投喂的藏马鸡。

墓碑是块未经雕琢的页岩,白玛用簪子刻下“张小官”时,岩屑混着雪水渗入冻土。

三百年后,某个吴姓地质学家在墨脱考察冰川退缩时,偶然发现岩层中封存的特殊血红蛋白样本。

检测报告显示该基因链存在非自然剪接痕迹,项目组兴奋地命名为“西藏突变体S-07”。

但他们永远不会知道,这份样本的主人生前最骄傲的身份,是白玛家总把糌粑捏成兔子形状的笨拙儿子。

白玛也在小官离开后的没几年寿终正寝了。

天道对于这样的结果问道。

“你的孩子只有62年,这样的生活也是你期望的吗。”

白玛的眼神温柔,“我的孩子遭的最大的罪是打架,放点指尖血,可是他受人景仰,他是被爱着的,不是石头。如果为了让他强大如神灵,让他过上原来的生活,我不愿。”

“白玛不愿。”

天道:。。。。

“生命是短暂的。”

“小官是被爱着的。”

白玛的话让天道无法反驳,它犯了一个错,需要人去弥补,但是这个人的母亲是个例外。

她执着的可怕。

九门的所谓大局,都是以牺牲张起灵为代价构建的,失忆,重伤,被卷入终极的秘密。

“无邪死了,胖子死了,他们都死了。”

天道的话没有起伏。

它在审视白玛。

白玛冷笑。

“第一,我是一个母亲。”

“第二,我的孩子已经为他们死过太多次了。”

“第三,他们凭什么让我的孩子替他们流血。”

“第四,这不是你造成的吗,天道,是你造成的。”

我的孩子不是工具。

不是九门的工具,不是张家的工具,不是汪家的工具。

他是一个人,作为一个人,他快乐了62年,比起被利用,被辜负,被失忆,被实验的20年好太多了,她的孩子会哭会闹会撒娇,这就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