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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书记,您回来了。

那什么,这几具尸体咋整?”

总不能抛尸荒野,半夜谁踩上一脚岂不是要吓个半死?

陈书记还在分辨苏雪话的真假,直到踩到一坨呕吐物,才嫌弃地信了她的话。

苏雪尴尬地笑了笑,特么的她是杀人,不是杀鸡,恶心到吐怎么了。

“等公安来。”

行吧,总比让他们当场埋人强,她实在没力气了。

“苏醒,把我扶离远点,这群死鬼味道冲得很。”

她估计晚上得做噩梦。

苏醒蹲下来背苏雪到车上坐等公安。

“陈书记,我不会被判刑吧?我,我杀了人。”

万一公安要她拿证据证明那六个人是小鬼子,她拿不出来啊。

麻蛋,早知道不补最后一刀了。

“杀几个鬼子判什么刑,还得给你发奖状。

就算是流氓,你也是自卫杀人。”

陈书记嘴里叼着一根烟说道。

哦,还好还好。

“你怎么知道他们是小鬼子?”

陈书记漫不经心似的聊起天。

“说话的语调,像花姑娘,死啦死啦滴。

另外,电影上小鬼子不都是带长刀的吗?

那语气,那配备,乡下老太太都能分辨出。”

又不是她的一面之词,苏醒也听到,看到。

“就是就是,小鬼子的调调我一眼都能认得出。”

苏醒也给他姐做证明。

不久,公安局火急火燎赶到,几人配合地去录了口供。

伤口包扎完回到家已经是后半夜,苏醒身上的伤竟然比苏雪还多,真的是用命在奔跑。

这一晚先将就着睡吧,还好明天是周末,不用请假。

两个伤员,陈书记反正不急着回家,也顺便留了下来。

“陈哥,今天谢谢你啊。”

苏醒四肢缠满绷带,额头也有,躺床上对陈书记说道。

“等我伤好了之后,我想好好练练身手,陈哥你还愿意教我吗?

我太弱了,遇到真正强敌,什么都做不了,谁都保护不了,甚至还拖后腿。

以前跟人打架我都不带怕的,现在才知道那些都是小儿科。

陈哥,我想变强,想保护我的家人!”

现实总能教人迅速成长。

“先养好伤吧。”

他恐怕没时间留在京市了。

次日,陈书记让程陈曦跟陈炼过来照顾苏雪姐弟,他找萧老报到去了。

老越动作不断,他们要做好战斗的准备。

他是个军人,特殊时期退役,现在组织有需要,他就必须响应号召回来。

“砚之回来了,清县的工作都交接完了?”

萧老脸上尽显疲态,白发更明显。

“是,萧叔,都交接完了。”

陈书记在萧老的示意下坐下。

“老越对老柬的战一打完,边境就危险了。

现在的老越在争取老苏的支持,那边虽还没正式表态,支援却没少给。

于我们而言是个坏消息。

砚之,你需要回到清省军区,提前做好准备。

洪胜天能力是有,格局不大。

想想前年拔出那么多‘钉子’,可见他敏感性不强。

没有你坐镇,清省军区我不放心啊。”

过去“十年”虽说不允许那“四人”插手军队的事,但哪有绝对,一些人还是受了影响。

“是,服从组织安排!”

保家卫国是他们的天职,是军人的使命。

“给你几天假期陪陪家里人,往后有得忙咯。”

军人一年到头没几天在家,碰上打仗,甚至可能一辈子都没机会陪伴家人。

有时间多处处就多处处吧。

想到萧烈哪一天也要背上行囊奔赴战场,萧老忍不住想跟儿子多见几面。

可是自那天起,萧烈一直在野外训练,两人根本见不着。

他也好久没回去了,听说孩子们都在贺家。

有曾外孙在,老爷子身体一天天地好转,今早的人回复已经能下地走路了。

趁着今天天气好,回家去看看老爷子跟孩子们吧。

车直接开到贺家,大病初愈的老爷子面对女婿,没有临终前的激动,只剩下淡淡的尴尬。

反正就是两个大老爷们没啥话说。

“爸,您身体好些了吗?”

做为不被承认三十年的老女婿打破尴尬。

“哦,好多了。

有曾孙子陪着,饭都能多吃两碗。

对了,烈哥儿啥时候能放假?

我身体好了,想一家人吃顿饭,认认人。”

女婿都递梯子了,贺老爷子也顺着话聊两句。

“过几天,他在外面训练。”

看着女婿略显失落的眼神,老爷子问起:

“你跟烈哥儿说了吗?

他知道家里的情况不?”

萧老点点头:

“跟他说了小姝是他母亲,我……是他父亲。”

贺老爷子急切问道:

“然后呢?

还说了什么?

孩子什么态度?

他知道老头子在家里等他回来吗?”

萧老沉默。

“萧庭山,你是不是没提我们一大家子?

孩子不愿意认你对不对?

章儿说孩子特意找娘才来京市的,不认爹可以,外家孩子肯定愿意认的。

等烈哥儿放假,你带我亲自去找他。”

老爷子突然嫌弃起女婿拖后腿。

“没什么事你就走吧,我累了。”

逐客令说下就下。

“我去看看大娃几个。”

老丈人赶人,萧老也直接,说走就走。

“不用了,他们刚刚回家去了,说是想娘了回家看看娘。”

萧老拐个弯出大门,奔小四合院去。

站在门口,百感交集。

以前,他只是一个不相关的老头子,厚脸皮住在这里。

现在,他是孩子们的亲爷爷,苏老弟跟苏妹子都是他亲家,苏雪是他儿媳妇。

再次踏入这座房子,他们的关系都变了。

孩子们会认他吗?儿媳妇会认他吗?亲家会认他吗?

正当他犹豫不决时,听到房子里传来苏老娘的尖叫声:

“天杀的,谁让你们受了这么重的伤?

怎么也不去通知我们一声,你们两个要气死娘啊。”

刚回家想给闺女跟儿子一个惊喜,结果俩孩子给了她一个惊吓。

两个都受着伤,还是陈曦跟陈炼俩人在照顾。

萧老听到声音也没了想法,冲了进来。

孩子们围着娘跟小舅哭得上气不接下气,亲家也在一旁骂骂咧咧,剩下两个姑侄站旁边两手无措。

“发生了什么事,怎么受了这么重的伤?”

苏雪眼睛一亮,睡醒后的她正想找萧老呢。

“爸,您回来了,我正想找您给我做主……”

儿子不认,儿媳妇的这声“爸”就显得很有分量,直击萧老心窝。

“谁找你麻烦了,爸给你撑腰。”

苏雪心想,叫了一声“爸”就是不一样,“人淡如菊”的萧老都直接开口给她撑腰了。

男人会不会认这个爹她不知道,但是她很需要啊,她脑子进水了才会把“大腿”往外推。

人家徐梦瑶凭借跟她婆婆那点虚伪的闺蜜情都能在京市混得风生水起,她家可是货真价实的一家人。

年轻不知权势好,错把骨气当成宝。

苏雪表示自己两辈子加起来都五十八了,已经没有骨气了,只想抱大腿。

又不是干坏事,她没有“抱大腿羞耻症”,相反,还特别自豪。

“爸,昨晚我跟苏醒被六个小鬼子围攻,他们人手一把长刀,我差点没命了。

无缘无故,怎么会有小鬼子要我的命?

他们的目标明确,刺杀对象就是我!

我想破脑袋也想不通小鬼子怎么会认识我。

后来,我诈了他们的话,那几个鬼子竟然受姓徐的女人指使。

而且,姓徐的女人还跟小鬼子的上司有一腿!

爸,六个小鬼子啊,我们俩差点就交代在郊外了。”

苏雪哭得好不凄惨。

孩子们更是吓得哭得此起彼伏,他们差点没了娘。

“爷爷,爷爷,他们太坏了,我们差点成了没娘的孩子。”

二娃知道爷爷厉害,跑过来抱着爷爷边哭边控诉。

姓徐的,是徐梦瑶还是徐家其他人?

连他儿媳妇都不放过!

他儿子已经经历过没娘的苦日子,如今还要让他孙子再经历一遍吗?

徐家,一个都别想有翻身的机会!

她公公明显盛怒,苏雪再加一把火:

“爸,三十年前害妈的那个特务是小鬼子的走狗。

他虽然交代说是组织随意指定一个人让他去练手,怎么会偏偏凑巧指到我妈头上。

我觉得我妈被杀并不是偶然,您说会不会是姓徐的女人雇佣的?

先害我妈早产,再派人杀我妈。

如今,明知道我是个弱女子,却还派六个鬼子来杀我,他们还打算死前侮辱我一番。

我们家究竟跟她有什么深仇大恨,非要我们不得好死。”

都鬼混在一起了,肯定不是一天两天。

小鬼子那么色,眼瞎了现在突然看中个中年妇女,还为此派出六个打手。

这么牢固的关系可不是短时间就能形成。

这话直接说到雷点上,事关她婆婆,更能让她公公下狠手。

“你先好好休养,剩下的事爸给你个交代。”

说完,摸了一下孙子的小脑袋,萧老又走了。

“爸,晚上回家吃饭啊。

您都好久没回家吃饭了,工作再忙也要照顾好身体。”

瞧瞧她多贴心,简直就是她公公的好儿媳。

主要是好奇她公公会做些啥?

她是苦主,关心一下敌情很正常吧。

“行了,你别再乱动了,小心伤口裂开。

赶紧躺着歇息,想吃啥娘去做。”

苏雪看了一下自己的左臂,她好像就一处伤口,用不着躺着。

“娘,陈书记回来了,昨晚他帮了忙,晚上买点肉请人家吃顿饭呗。”

两个帮手还是人家找过来照顾他们姐弟俩的。

陈书记也算是粗中有细的好男人。

身体要是没毛病,绝对是个好对象。

“行,小炼呐,有空帮苏奶奶问一下你三叔晚上有没有空过来吃饭?

晚上你们也别走了,就在家里吃。”

在苏奶奶这里吃饭,陈炼巴不得。

三叔一大早让他这个编外人员不用去跟着训练,过来照顾苏小舅,可把他感动坏了。

肯定是苏小舅知道他过得苦,一有机会就想着他。

苏醒:我不是,我没有,我受伤了啥也不清楚。

大概是你三叔知道全家你最闲才安排的。

不用陈炼跑腿,陈书记回大院看了他爸后就直接过来苏雪家。

一点都不见外,跟回自个儿家一样。

“陈哥,你回来了。”

苏醒倒是挺开心见到陈书记的。

以前他太不懂事了,这么好的陈哥他竟然嫌弃人家天天故意针对他,操练他。

关键时刻,还是陈哥靠谱儿。

“嗯。”

看了一眼苏醒,精神头比昨天要死要活好多了。

“叔,婶子,我过来看看二娃。”

光明正大的理由,苏雪倒是忘了他是二娃的干爹这一茬。

二娃好久没见到干爹,很开心,任他干爹抱着转圈圈。

“那个照片昨天的信里有没有?

要不趁他本尊在京市,问问赵老师有没有出来相看的意思?”

姐弟俩相视一眼,彼此的意思再明白不过。

“我看行。

有没有照片都没关系,真人不是在这里么?

我们直接请潘师母约赵老师来咱家,就当慰问咱俩?”

没毛病,反正老陈也不知道,先让女方看上眼再谈男方的想法呗。

来探望学生,多好的借口,成不成都不尴尬。

“行,我写封信,让陈炼送去给潘老师,没问题的话明天可以安排。”

说干就干,毕竟为了老陈的幸福,他们前期奋斗了不少,可不能半途而废。

信写好,让陈炼这个大小伙子去跑腿。

潘老师拿到信,夫妻俩琢磨着这样也可以。

于是,带上点自己做的吃食,潘师母上赵老师的单身宿舍去了。

“赵老师,在家吗?”

不一会儿,门开了。

“丽姐,您怎么来了,快请进。”

赵老师温温柔柔,头发盘的一丝不苟,淡色的旗袍给人一种素雅的感觉。

潘师母闲聊两句,开始把话引入正题。

话听到一半时,赵老师就知道对方的意思了。

她就是嫌弃这些事,才从家里搬出来,自己住进单身宿舍。

“丽姐,我真的没有成家的打算,一个人挺好的。”

这算是婉拒了。

“赵老师,对方条件确实不错,我才敢说给你听。

家是京市本地人,能力还强,退伍前说是个师长。

对了,他叫陈砚之,瞧瞧这名字起的,一看家里都是文化人。

以后啊你们俩也能说话到一处去。”

倒水的手一抖,赵老师问道:

“你说对方叫陈砚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