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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一杯接一杯的下肚,奚挽玉坐在离舞台子最近的地方,不时四处瞟一眼,看看有没有人来。

离他最近的方位,混进来了几个乔装打扮过的暗卫,他来了多久,他们就待了多久。

知道是颜辞的手下,但他一整晚没回东宫,颜辞也不知道过来找他。

他这会儿又有点子懊恼,不该就这样跑出来的,应该当场就问清楚。

哪怕是吵一架或者是打一架。

“主上,您少喝点酒吧,胃要受不了的。”

聚财实在是看不下去,从昨天到现在,主上一口东西都没吃。

唯一下肚的东西,就是后来这点的酒。

奚挽玉没回他,捏着个酒杯也不知道在想什么,好半晌后才冷声道:“自己去找福生领罚。”

不管颜辞说的是真心话还是违心的,总归是他先挑起的事宜。

如果他不曾去主动招惹,颜辞也不会讲出那样的话来。

“主上?”

聚财愣愣的,他明明是为了主上好,为何还要去领罚?

“我只说一次。”奚挽玉望着楼下敞开的大门:“身为暗卫,在未经过主人的允许下擅自做主,这次若不严惩,下一次,你是不是就要弃主了?”

“属下不敢!”

聚财连忙跪下认错,他也知道这次是惹火了奚挽玉,不再敢顶撞,起身往外走去。

临出了门时,一辆熟悉的步辇闯入视线。

颜辞抓人,抓的那叫一个高调。

被驯服的虎王伴随左右,身后跟了一连串的东宫侍卫。

在聚财看到她的同时,颜辞也看到了她。

但她只是微微勾了下唇,之后便漠然的偏过了脸。

粗壮的铁链绕过虎王的脖子,巨大的一头走兽被她牵着,乖顺的迈出猫步。

纵然如此,也还是引起了不小的恐慌。

“放肆!”烟花坊中人流涌动,小网子一甩拂尘,尖细的嗓音吊开:“太子驾临,还不跪下!”

太子?

众人被虎王吓到灵魂出窍,身体却是比脑子先行一步,整齐的趴到了地上。

其中心里最打鼓的,要数烟花坊中的老鸨。

太子来干啥来了?

她这楼子里可没什么漂亮的货色,几个月前楼子才刚被拆掉,这才刚建好没多久,咋又来了。

老鸨寻思,长安街上也不止她一家是开馆子的,偏偏她最倒霉,让人逮着她一个人薅。

人群为她开了条路,颜辞一眼望去,精准的从二楼锁定了自己要寻找的目标。

奚挽玉坐在那儿,同样在回望她。

衣衫整洁,脖颈干净,没有被骚扰的迹象。

颜辞先是站在原地将他全身给扫描过一遍,这才慢吞吞的走上阶梯。

“回去?”

她问。

太平静了。

奚挽玉想。

这根本就不像是她的作风。

“不回。”

没有预想中的暴风雨,他又想起了之前颜辞说过的那番话来。

应和着现在的态度,像是根本就不在乎他。

“真不回?”

颜辞的耐心有限,早在一天干耗时间的等待中,磨灭了个干净。

奚挽玉用沉默代替了回答。

一只手熟练的勾向他的腰肢,不同于往常,这次他速度极快的闪躲开来。

劲瘦的腰肢弯折,以一种刁钻的角度撤离到安全区域。

颜辞紧随其后,五指成爪攻向他的心口。

这还是他们关系融洽以来,第一次动手。

一红一白两道身影极速纠缠,跪在下面的老鸨看着是干着急。

哎呦,新装修好的楼子,又要被拆了!

“为什么不回去?”

纠缠的时间没有多久,颜辞的掌心抵在奚挽玉的心口,而后者的银丝同样缠上她的脖子,彼此钳制住对方的命脉。

“回去?”奚挽玉嘲弄的看她,白皙的脖子上已然出现了一圈血痕:“那又不是我的家,为什么要回去。”

“你可以把它当成自己家。”

颜辞指尖动了动,加深了点力道。

心脏处传来疼痛,是外界的施压,同样也是情绪反扑的紧缩。

他们都不愿放过彼此,只要稍微增加力道,都会死无全尸。

“殿下知道,家是什么吗?”

奚挽玉凉薄的扬起笑来,眼底藏着化不开的悲伤:“有人在乎,有人等候的地方,才能被称之为家。”

“家是有温度的,而不是一个冷冰冰的代名词。”

“可是本宫有在等你。”颜辞很不赞同他的意思。

“殿下的等,不过因为将我视做一个有兴味的玩具,我在你这里,只是一件物品,根本算不得人,不是吗。”

昨日她的每一个字都印到了他的耳中,一字比一字沉重,一字比一字冰冷。

“那是说给聚宝盆听的,并非本宫本意。”

颜辞感觉有点麻,面上忍不住浮现出一抹暴虐。

好烦,她为什么要过来找他。

就应该直接杀掉才是。

但又下不了手,很奇怪。

“如果你潜意识里没有这种想法,你又是如何会说出来这样的言论。”

她的表情清晰的传到奚挽玉的眼中。

她在看他时,和对那些将死之人,并无区别。

“那你想怎么样?”

颜辞撤回了拿捏他命脉的手,转而藏在袖中攥起,试图压制住翻腾不止的燥意。

“不想怎样。”带着红色的银丝同样松开,奚挽玉往后退了几步:“这段时间,我们暂时先不要见面了,等你开花之后,我自会来取你性命。”

伤人的话谁都会说,不是只有她颜辞一个人长了张嘴。

再者,他现在就是要扳一扳她。

她自己都不明白为何非要他回去,这次的事情不解开,下一次呢,下下一次呢?

永远都是一个样,矛盾积累的越来越多,与其最后一下子全部爆发,不如趁着并未到不可挽回的地步,一点点解决。

钱来跟小网子听着都傻了。

这事态发展,怎么越看越奇怪呢?

“哈。”

他要和她分开。

颜辞发出声笑来,暴虐的恶性再也压抑不住。

从她体内扩散开来的香更加浓郁起来,一道劲风从耳边袭过,速度快的让奚挽玉没有一点闪躲的机会。

“你是本宫的。”

已经很久都不曾出现过的粉末钻入他的口鼻,颜辞将他扛在肩上,自二楼跳了下去,抛开东宫的车队,骑上虎王的背脊,向着东宫狂奔而去。

“殿下,殿下!”

小网子跟钱来对视一眼,匆匆撂了几块金子当做赔礼,又整顿侍卫抬着步辇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