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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宫精神头不好,奇怪也是正常。”

颜辞很记仇。

她记得金无风是如何跟奚挽玉描述她的,是以这会子阴阳怪气的很。

奚挽玉捏捏她幼稚撇开的唇角,吸引得颜辞注意后,又故作委屈的垂眸:“殿下,奴的父皇,很讨厌奴。”

“今日奴之所以会毒发,也是因为他给奴寄了一封信,里面藏了诱因……”

颜辞摸着他头发的手停了下来。

“殿下?”

奚挽玉正被她摸的舒服,见她不动了,抬头不解询问。

“挽玉是在暗示本宫,发兵至蜀佑吗?”

颜辞领会了这么个意思。

她认真的思考了一下,道:“可能有点不巧,本宫的兵符刚交出去,攻打蜀佑需得延迟个几日。”

“但,若是挽玉等不了,本宫可以派长命前去蜀佑,把他给摁死在龙床上。”

颜辞态度板正,不像是在开玩笑。

奚挽玉却感到头疼,他是要让她心疼他,与他惺惺相惜,不是要让她动不动就去杀人。

多血腥啊,姑娘家家的,这样不好。

再一个,蜀佑皇他老早下了毒,这会儿还没折磨上,被她直接弄死,他还怎么复仇。

奚挽玉突然觉得,这位太子殿下的理念不太正常。

得掰一掰。

“颜辞。”

他很正式的唤她名字。

“我不用你攻打蜀佑。”

“我自己的仇,我会自己报。”

他眼眸无焦,却精准的直视上她。

“那挽玉是想作何?”

颜辞当真不解,她还以为是要让她打仗嘞,作战的计划都要过一遍了,突然告诉她不是。

好扫兴哦。

她失望的明显,连肩都耷拉了下去。

奚挽玉头更疼了,她就这么喜欢挑事?

“我问你一个问题。”

“挽玉讲。”

颜辞强打起精神。

“殿下一般向他人诉说苦衷,是为了什么?”

奚挽玉循循善诱。

“为了利用他人心理,把对方推出去当箭使。”

颜辞回答的速度不要太快。

这是她擅长的领域。

……循循善诱失败。

奚挽玉气闷,他真的很好奇,她从小是吃什么长大的,脑回路如此清奇。

“但我不是。”他吐出口郁气,勾住她的腰:“我与你诉说委屈,是希望你可以哄我,可以陪我,而不是让你帮我直接结果对方。”

“殿下需得记住,这世间无人可欺我,你除外。”

他说的很清楚,也很简洁,意思明了。

颜辞从中抓住一个重点:“所以挽玉是在和本宫撒娇?”

“……是,就是这个意思。”

奚挽玉低声承认,脸上烫烫的。

羞死人了,他一个男子,还要教她一个姑娘如何哄人,真是……

荒谬。

“看不出来,挽玉还是个娇娇儿。”颜辞戏谑:“那,依着挽玉的意思,想要让本宫如何哄你?”

小疯子想换个方式玩,她也是乐得的。

奚挽玉矜持的清清嗓子,煞有其事道:“比如,你可以关心关心我,父皇为何要给我寄信,可是出了什么状况;”

“再比如,你也可以帮我痛骂父皇一顿,末了再抱抱我,或者亲亲我,告诉我你在我身边;”

“又或者,你也可以不安慰,搪塞我你自己嘴笨,但你必须得陪在我身边,算作是无形当中的安慰……我这么讲,你可有听懂?”

颜辞眨眨眼:“听懂了。”

由于太子殿下懂了,所以她非常上道:“挽玉的父皇真不是个东西,竟然让本宫的宝贝受了如此大的委屈。”

骂完之后,她将人捞到怀里,亲亲他因为羞意而发烫发红的耳廓:“挽玉听话,有本宫在,不难过呢~”

她顺从的让他意外,本是有意调教颜辞,结果她一番直白发言反而让他开始不知所措。

“早这样不就好了,非要我亲自教你……”

他声音低,但也由于姿势的问题附在她耳边,听的真切。

“挽玉若是想亲,以后可以直接向本宫明说,不必弯弯绕绕。”

颜辞继续撸毛,大有一副要将他给薅秃的架势。

她当他说了一堆有的没的是有何意,搞了半天是嫌她冷落了他。

两个人根本就不在一个频道上,这可把奚挽玉给气坏了。

他豁出面子念叨那么老半天,是让她把关注点放在这里的吗!

某人这下是真委屈上了,本就灰蒙的眼里直接起了层薄薄的雾气。

身体也从她的怀里退出,裹着被子缩到角落里不讲话。

颜辞:“?”

请问您是闹哪样?

男人心太过复杂,还是砍人头简单点。

她细细琢磨了下,凑近前去:“挽玉要是不想亲的话,那本宫不亲了?”

她自认为诚意满满,落到奚挽玉的耳朵里,却不是那么回事。

蓄满了的眼泪如何收回,最后化作一滴晶莹饱满的泪珠落下,无声砸在了被面上。

颜辞很早之前就想看他哭,因为她没见过。

洞房那夜纯是生理上被逼出来的,一点意味都没有。

奚挽玉刚才给她灌输的一些知识多少是起到了某种效果,以至于她现在见了他落泪,只是短暂的兴奋了一下,旋即如临大敌。

哭了,肯定是要哄的。

但小疯子教学教一半,没告诉她怎么去哄一个哭泣的男人。

她难为的待在原地思考片刻,考虑不出个所以然来,决定出去先为难几个人,冷静下。

“去哪儿?”

奚挽玉生气是生气,耳朵却随时关注着她的动向。

听到人要走,赶紧拽住颜辞的胳膊,将她硬控了下来。

盖好的被子随着他的动作滑落,泄出大片春光。

躯体线条朦胧在暗处若隐若现,颜辞眸色深了点,好半晌后才挪开紧盯的视线。

“挽玉还没教本宫,你哭了本宫要作何,所以本宫打算找几个人现教现学一下。”

她态度耿直诚恳,惹得奚挽玉好看的眉头又拢了起来:“为何不问我?”

“本宫觉得,本宫要是问了,你肯定会更生气。”

颜辞有理有据的,令人无法反驳。

不生气,不生气。

她只是没有人教,宫里的嬷嬷不教这一套。

颜辞只是不会,不是耿直不是耿直……

奚挽玉拽着她的手,强迫自己冷静。

对,她就是不会,她是个白痴,他不能跟一个白痴计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