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渊脸上笑意不减，“你觉得呢？家主大人？”
此刻，顾清远越看顾渊脸上的笑容，就越觉得发寒。
顾渊这样子，可不是像在开玩笑啊，而是准备来真的啊！
是，五家誓约是不能用寻常的方式打破。
但，也不代表没有办法打破。
五家誓约，是同时作用在一群人，也就是五大家主的身上。
可要是有一个人将秘密说出，那么那人就会死去，誓约也会失效。
但其实，将秘密说出，跟死去，是联系在一起的。
也就是说，只要五家誓约中，任意一人死去，五家誓约就会被打破。
而顾渊的意思，就是要对他们五人动手。
只要他们中有一人死去，顾渊就能知道想知道的了，所以顾清远的神色才有些惊恐。
仙灵五家的家主，实力都相差不大，就算是想杀，也不是那么容易就能杀的。
更何况，没有特殊的情况，家主一般不会离开本家秘境。
而想在本家秘境中，杀掉仙灵五家的家主，那几乎可以说是痴心妄想。
仙灵五家的帝境高手，几乎都待在本家秘境中，不仅高手无数，甚至还有古老的阵法保护。
不是本家的人，就连进入秘境都困难，更别说还要在这种情况下，杀掉一家之主了。
并且，刚刚顾渊提起的半仙，也在秘境之中。
这根本就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怎么想怎么不可能。
只是呆愣了一会，顾清远就回过了神。
他也真是的，居然还真的去想这件事有多危险，很明显顾渊是在消遣他啊。
就算是顾家的半仙能毫无顾忌的来到九州，也做不到这样的事情。
“玩笑话就别说了，你也知道，那是不可能的吧。”
顾清远微微摇头，也回以微笑。
可就算他这么说了，顾渊脸上的笑容也没有消失，反而还变得更浓了。
“怎么不可能？是，在本家秘境的话，我的确做不到，但要是仙灵五家的家主离开了本家秘境，我觉得倒是可以试上一试。”
顾渊认真的说道，那笑容看的顾清远有点不适。
这小子搞什么啊？笑的这么渗人？
“你想的也太好了，就算你有实力对付家主，可仙灵五家的家主，几乎都不会离开本家秘境，你就别想了。”
他也是因为这次九州院出岔子了，再加上他知道有人要见他，才会过来一趟，不然他都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
顾冬菱双眼瞪的浑圆，不敢置信的看着顾渊。
她听到了什么，顾渊已经有实力对付家主了？！
明明在顾清远面前，顾渊也是个后辈，竟然已经有了对付家主的实力？这也难怪，顾家一直都流传着顾渊的传说。
顾渊笑容始终不散，“这里，不就有个现成的吗？”
……
话音一落，气氛瞬间凝固。
除了顾渊还在笑着，陆淼淼还在发呆，二人的表情都不太好看。
顾冬菱都要吓死了，搞什么啊？
前一秒她还在夸赞顾渊，下一秒顾渊居然说要做掉家主？这么大逆不道的话也说的出来？
待会打起来的话，她肯定会瞬间消失吧！不，甚至整个九州院都会消失吧？！
她现在都来不及怨恨顾渊，心中只剩下了害怕。
顾清远的脸色也有些难看，不是因为顾渊的大逆不道，而是担心顾渊真这么做。
顾渊向来是个说到做到的人，他有些害怕下一秒，顾渊就朝他攻过来。
他的警惕心瞬间拉满，警惕着顾渊的一举一动。
“要是你杀了我，你还怎么知道你想知道的？”
顾清远的声音带着一丝劝道，想劝道顾渊打消这个念头，他是真害怕顾渊动手啊，顾渊的性子他比谁都清楚不过了。
要真打起来，他还真没自信一定能赢过现在的顾渊了。
“嘿，家主啊，到时候五家誓约没了，我可以去找东方家的家主啊，毕竟我跟东方家也算是有点渊源。”
顾渊眼中闪烁着莫名的光芒，看的顾清远浑身不自在。
但很快，顾渊就摆了摆手。
“行了，我就是说笑的，我怎么可能会对我亲爱的家主动手呢，你说是吧？”
顾清远立马摇了摇头，可对上顾渊的眼神，又弱弱的点了点头。
要是当年顾渊没有消失，现在的家主就是顾渊了，他就不用被这么威胁了。
不过顾渊原本就没打算对顾清远动手就是了，好歹也旁敲侧击从他那得到了想要的答案。
顾渊低头看了眼陆淼淼的脸，“不过，还是要想办法干掉一个家主才行啊。”
他也很想找别的办法，但这是最简单的办法了。
“所以家主，你有没有推荐的？”
顾清远咽了口唾沫，虽说目标不是他了，但还是要干掉一个仙灵五家的家主吗？
这可真是他这五千年来，听过最疯狂的话了。
顾清远叹了口气，这他能有什么推荐的啊？哪个家主会是省油的灯？顾渊到底是怎么说出这样的话的？
而顾冬菱，此刻已经低着头，恨不得自己从出生开始就是个聋子。
这些真的是她能听的吗？听了不会被灭口吧？
忽然，顾清远脑中灵光一闪，他好像还真有个推荐的。
虽然不是家主，但要是运气好的话，搞不好能让家主离开本家，那就对上了。
“我最后问你一遍，你真的要对家主出手吗？你要知道，仙灵五家的家主可没一个简单角色……”
顾清远还想提醒一下顾渊，可顾渊却直接摆了摆手。
“那要不还是就你好了？”
“那还是算了。”顾清远立马出声拒绝，“我推荐的话，那当然是第五家了啊。”
听到第五家，顾渊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
第五家族，他可不陌生啊。
曾几何时，对他最上心的，就是第五家的人了。
看这情况，貌似自己复仇的机会来了？
“第五家的家主，现在第五鸿信那东西吗？”顾渊低声问道。
随即两人眼神对上，顾渊便明白了，随即他的喉咙里发出低沉的笑声，手也在不知不觉间握成了拳。
“看来，五千年前的仇，我五千年后能报了啊，这应该是，报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