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顾渊话音的落下，气氛瞬间凝固下来。
待在顾渊怀里的陆淼淼，已经到了将近坏掉的地步。
顾渊说的每一句话，都一字一句的印在了她的心中，让她自动过滤了那些对她来说不重要的话。
而顾清远，脸色也彻底僵住，就好像事情本不该这样发展一样，气氛的走向完全不对啊。
顾冬菱此刻坐如针毡，她再一次怀疑，她真的应该就留在外面就好，跟着进来完全就是个错误的决定，为什么她当时不再坚定一些啊？！
不仅顾清远的脸色不好看，顾渊的脸色更是阴沉的可怕。
在两人的气势下，夹缝生存的她恨不得现在破开空间逃跑。
顾渊就那样死死的盯着顾清远，只是从脸色上看，他就已经看出了很多东西。
“你为什么会这么觉得呢？虽然蛮州是偏了点，但也不代表绝对没人去吧？而且女婴什么的，你现在也会说这么有趣的事情了啊。”
顾清远哈哈一笑，脸色如常。
虽然有一瞬间的失神，但毕竟他是顾家的家主，很快就恢复了原样。
顾渊只是静静的看着他，看着他那副装出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
“仙灵五家，作为仙灵大陆位于顶点的五家，在情报收集的本事上，完全不输任何情报势力，这一点没错吧，家主？”
顾清远点了点头，情报是任何一个势力都要关注的事情，对仙灵五家来说，就更是如此了。
毕竟情报上的错误，很有可能会给家族带来巨大的损失，这是不允许出现的。
“家主大人不会觉得，我是什么都不知道才来找你的吧？说实话，要是能不找你的话，我也觉得比较轻松。”
顾渊摸着陆淼淼的头，轻声说道。
“这话说的可真是伤人啊，就算是家主我也会难过的哦，毕竟我们可是有五千多年都没见面了啊。”
顾清远打着哈哈，说着轻松的话，话中隐藏的意思不言而喻。
可顾渊来这就是为了这个，怎么可能就这样算了。
“是啊，我们都五千多年没见了，我还以为家主大人会对我更好一些呢，结果却什么都不跟我说呢，我这个弟子，也很难过呢。”
顾渊也顺着顾清远的话往下说去，但听起来，却没有难过的感觉。
他扭头看了眼四周，止住了声音。
他其实能看出来，顾清远还挺在乎他的，不管是墨炎的事情，还是顾家一直在找自己的事情，亦或是顾清远出现在这间平凡的小院。
他都能看出来，顾清远很在乎他。
所以他才不明白，他都已经把话说到这个地步了，顾清远为什么还要装傻。
但他不会就这样放弃就是了，他想做的事情，他一定要做。
等一切事了后，他还要搞清楚自己身上发生的那些变化，再去雾州见一见那名黑发少女。
“可唯独在这件事上，我是不会退让的，所以家主，把你知道的都告诉我吧。”
声音中带着丝恳求，毕竟想知道的事情就在眼前，他也有些着急了，跟顾清远说话的态度也有些强硬。
顾清远脸上闪过一丝为难，但很快就消失不见。
“我也对你说的事情很好奇呢，不如说，你要是知道什么，能告诉我吗？”
他这么说，是想试探顾渊知道多少，也是想装傻到底。
顾渊见状，轻叹了口气，低头看向怀中的陆淼淼。
老实说，现在的陆淼淼跟最初遇见的时候，好了不知道多少。
他知道，陆淼淼对以前的事情并不怎么关心，也没有太在乎身上发生过什么事情。
就这样安静的生活下去，其实也挺好的。
找个人迹罕至的地方，或者就在玉瑶阁，这都是很好的。
毕竟陆淼淼不在乎这些事情。
但他在乎。
他一定要知道，陆淼淼身上发生过的事情，跟仙灵五家到底有没有关系。
一旦跟仙灵五家扯上关系，就算最开始的时候他们能平静的生活，也不敢保证会不会有被打破的那一天。
与其坐以待毙，不如主动出击。
在所有人都没反应过来之前，拔除掉所有的威胁。
顾渊无奈的闭上了眼睛，硬的不行吗？看来得用软的了啊……
晓之以情，动之以理啊。
“家主，其实……”
就这样，当着顾清远几人的面，顾渊将他跟陆淼淼之间发生的事情都说了出来。
起初二人听着，只是一些轻松而又有些恩爱的话，时不时还会惊呼一下，甚至出声感慨。
但从顾渊说到，他被困在一个地方五千年，期间无数次想过要死去的时候。
两人的脸色齐齐难看了下来，手都在颤抖，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而在那种时候，将他从深渊中拉出来的人，正是现在他怀中的陆淼淼。
在将陆淼淼身上发生过的事情说出后，顾冬菱彻底绷不住了，别过头去在一旁悄悄的抹眼泪。
顾清远也有些动容，他虽然想过顾渊这五千年都不露面，度过的日子会很艰难。
但没想到，会是这样黑暗且冗长的一段岁月。
这也导致他，看向陆淼淼的眼神都发生了变化。
就像顾渊说的那样，陆淼淼是顾渊的恩人，这份恩情自然也落到了顾家的头上。
只是，有些事情不是那么容易就能说清楚的。
但他也明白了，为什么顾渊这么想要知道这些事情。
换作是他的话，也会这样吧，他倒是，能理解顾渊的固执了。
不过顾渊一直都是这么固执的一个人，他这个做家主的，也早就习惯了。
说完这些后，顾渊甚至还当着顾清远的面，用灵力从眼角逼出了一滴眼泪。
但尽管是在宕机状态下的陆淼淼，也条件反射般的替顾渊擦去了泪滴，弄的顾渊都不知道说什么了都好。
而顾清远也是一脸的无语，要哭就真的哭啊！别偷偷用灵力啊！
“事情就是这样，这也是我为什么要找家主你的理由。事先说明，我知道这件事跟仙灵五家有关系，因为我从逐月那里知道，东方家也找不到任何线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