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欢迎光临多多书院!
错缺断章、加书:站内短信
后台有人,会尽快回复!
  • 主题模式:

  • 字体大小:

    -

    18

    +
  • 恢复默认

若是这李承泽独善其身,置身事外也就罢了,但他偏偏不是。

谋士以身入局,只为胜天半子。

那,普通人呢?

普通人在苦海沉浮,组成这红尘滚滚,让谋士们,让大人们。

有棋子可驱使,有大义可依靠。

只有大人物才能选择入局与否,普通人自己就是局。

阳谋的基础是借势,范闲可借,李承泽亦可借,就看谁棋高一筹,但李承泽认为,还是他的三元,棋以不着为高,冠绝时辈。

善奕者谋势,不善奕者谋子。

朝堂如战场,不进则退,切勿心存侥幸,稍有松懈便会被人乘虚而入,陷入万劫不复之地。

先发制人,后发者制于人。

脑子不笨的都猜到了李承泽的这一步棋可谓是又狠又毒,明知是阳谋,但又无懈可击,若是李承泽狡辩把自己摘出去,他们必会抓着这点不放,可李承泽没有,把自己拉下水还不算,把岸边看热闹的人一举之力全都拉下来,就连高高在上的庆帝亦是如此,都成了李承泽的棋子。

今日这一招,让他们见识到了脱胎换骨的李承泽,不再是以前畏惧皇权畏畏缩缩,俨然有了几分少年帝王之气。

这个时候头铁赖御史站出来了。

“陛下,二殿下所言极是,戴公公中饱私囊的虽已解决,但抱月楼东家一事,倘若真如二殿下所言,都察院有弹劾百官之责,公正无私,绝不会贪赃枉法。”

赖名成目光炯炯地的盯着满头是汗,眼里慌乱的范闲。“范闲,范思辙是抱月楼东家一事你可知情?”

赖名成走上前步步紧逼。“范思辙畏罪潜逃是否属实?”

“法不阿贵,绳不挠曲,你亲口跟我承认是你所言,告诉百官,你是否说过这句话?”

一连三个质问让范闲大脑宕机,一片空白,承认吗?可一旦承认,就等于承认他们范家投靠站队三皇子,柳姨娘与宜贵嫔同宗堂姐妹,皇子与臣子结党,对于正直壮年,有野心抱负的帝王来说,无疑是在挑战天子的权威。

卧榻之躯,岂容他人酣睡,天子主动给你和你主动去要这是两码事。

明面上看似与太子走近结盟,但背地里却是暗中跟三皇子往来,臣子下注,从龙之功,左右来回摇摆的墙头草。

庆帝可以双标不看好自己的儿子,但绝对不允许朝臣嫌弃脚踏两条船。

范闲只是想借着戴公公一事借都察院清查后宫,拖泥带水查出老二走私之事,借此把抱月楼东家范思辙这件事给掩盖下去,反正人已经被送到了北齐,就算他们想借题发挥,可三皇子也被牵扯其中。

但李承泽更狠,连亲兄弟都能拉下水,甚至还利用庆帝的生性多疑给他们光明正大的上眼药。

范建自然不愿意看到范闲受困,想当初连自己的原配夫人的亲儿子都可以牺牲,若是在范闲和范思辙两个儿子当中选择,范建一定会选择范闲,不为别的,就因为范闲是叶轻眉的儿子。

“陛下,臣入朝为官十数载,对陛下忠心耿耿,绝无私心,倘若抱月楼此事跟犬子有关,即便没有赖御史,臣必当秉公无私,大义灭亲。”

范建说到大义灭亲的时候咬牙切齿,眼眶微红,以退为进,打起感情牌来。

因为范建知道,庆帝绝对不会让自己的儿子折在朝臣官员手里,那无疑是在打庆帝的脸,更是在打南庆皇室的脸面。

至于猜忌,先躲过这一风波再想对策。

林相和陈萍萍都不好插嘴,因为他们不知道这李承泽是否还有后手,或者说在等他们出手,然后继续给他们挖坑上眼药。

这让陈萍萍和林相十分的头疼,外人看来他们得到陛下重用,可谓是呼风唤雨,但他们很清楚庆帝多疑,一旦出手,把柄就会递上去,清算他们的速度只会更快。

林相不能因为范闲,而拿手底下的门生去赌,虽然是未来的女婿,但林相知道,范闲不会死,只是会脱一层皮,这一层皮也会有人出来顶锅。

陈萍萍自然是不敢轻举妄动,因为李承泽一己之力把所有人都拉下水,况且摆明了根本就无惧他们查,只要他敢开口落井下石,那太子也会牵扯到其中,这朝臣上下官员都要打清洗一遍是没错,但并不代表庆帝愿意看到自己的儿子被官员给清算折辱。

陈萍萍想不通,这走私一事几乎是板上钉钉,为何这二殿下会这么自信,能够逃过这一劫?

“司南伯是觉得我都察院徇私枉法吗?”听出了范建的打太极,赖名成面色不悦,根本不带怕的,直接头铁莽就完了。

庆帝无语的扶额,只觉得头好疼啊,也在厌恶老二大义灭亲,简直就是逆子,他哪来的底气和胆量,居然会觉得走私一事与他无关?

不会以为就凭那个微生三元的起誓就可以为所欲为了吧?

天真,简直是天真到让人可笑。

太子要保,至于老三,也长大了啊,心思也就野了,都是不安分啊。

尤其是老二这个搅屎棍刺头,此事他一个人承担不就完事了吗?非得把所有人拉下水,现在这个场面怎么收场?

难不成真的要学那范建大义灭亲不成?哼,他范建做不出来的事情,身为天子的他怎么可能会做得出来,他还要脸,若真大义灭亲,世人怎么看待他?

好一个天子犯法,庶民同罪。

庆帝甚至推翻了之前的质疑,这个女人一定做过皇帝,不,宰相,但很快又把这个荒谬的念头给推翻。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就算她权谋帝王之术在厉害,她终究还是个女人,难登大雅之堂。

沉静半天的范闲抬头撞上李承泽那温润饱含杀机的笑,眼眶都泛红的范闲,脸上的肌肉都在颤抖,拳头攥得咯咯作响,既然不让他好过,那老二也别想好过。

“抱月楼和查贪之事,查!一定要查!既然要查,就要彻查倒地。”

“我之所以私收贿赂那三千两之迟迟没有下文,就是害怕,犹豫那检蔬司背后...”范闲顿了顿,眼神望向李承泽,眼底一闪而过的嗜血。

“害怕犹豫什么?”被吊胃口的赖名成迫不及待地追问。

范闲转过头看向赖名成,一脸大义凛然,笑容中带着一丝挑衅:“我是怕你不敢查,这其中的水深赖御史你又能查多深?”

刚正不阿的赖名成又怎么会惧怕。“清正吏治是我等为官的根本,我们既受皇恩,怎敢姑息此身。”

“赖御史这话代表自己,还是整个都察院?”范闲继续激将法,既然要问罪,那李承泽也别想好过,不扒下李承泽一身皮下来,他就不叫范闲。

“我都察院上下皆以报国为己任,你们鉴查院不敢查的,我们都察院敢查!”

赖名成的视线从范闲身上扫过,移到一言不发的陈萍萍身上,一脸无畏,展示着文臣的风骨傲然。

“你们鉴查院害怕的,我们都察院不怕!”

赖名成铿锵有力的声音回荡在整个殿堂,所有人都听到了赖名成无所畏惧的话,神色各异,心怀鬼胎,毕竟他们手上也不干净。

陈萍萍手中的那份折子是个烫手的山芋,拿也不是,不拿也不是,简直是骑虎难下,从未觉得这么棘手过。

这还有一个虎视眈眈的李承泽,陈萍萍望向不远处站在那里发言过后的李承泽,弧线锋锐的轮廓晕染着淡淡的疏离和冷漠,那一双黑白的眸子里波澜不惊,就像藏在暗处的毒蛇。

有一种强烈的直觉,一旦这份折子递出去,那么绝对第一个遭殃的是太子。

察觉到陈萍萍的视线,就那么站着,李承泽微微侧头,不甚在意的投去一眼,眉骨至鼻梁一道险峻的光影分割线,眼睛就藏在暗处,尤显深邃,就像春日里苏醒蛰伏暗处的,美艳阴暗的毒蛇。

李承泽冲陈萍萍微微一笑,漫不经心的转动着手上的苔晶戒指,不经意间露出了藏在袖中的折子。

陈萍萍瞳孔地震,默默的撤回了手中的折子,果然二殿下有后手,若是之前的二殿下,那陈萍萍并未放在眼里,但是如今的二殿下,不好说,因为根本猜不透他的心思。

陈萍萍不能去赌,范闲如今身受困境,若是贸然出手,只会让事情变得更加糟糕,这份折子是一定要递上去的,但不能让他主动递上去。

“陈萍萍。”庆帝可不愿陈萍萍独善其身,没道理他的儿子都下水了,就他一个坐轮椅的在岸边看戏。

陈萍萍悬着的这颗心终于可以死了。“老臣惭愧啊,这些年来,鉴查院确实有所懈怠。”

“你要给朕一个交代。”庆帝怎么会不知道这是一个阳谋,但这件事情是他默许的,也是他示意范闲去做的,更是想借机铲除老二手中的党羽,因为已经威胁到太子的地位了,更是让朝中的官员蠢蠢欲动了。

他也想知道,老二如何应付,不,应该说是微生三元如何应对。

“陛下,这段时间,各路府衙查出了一些贪官,有些牵扯较广。”

陈萍萍硬着头皮跳进这个本该是给二殿下的坑,却被反将一军,由他们来跳进去。

“本来想放一放,今日看来,如此责任应该交到都察院手中。”

赖名成大声质问道。“那陈院长这册子是早就准备好的?”

陈萍萍拿出折子的手有些颤颤巍巍的抖动,高高举起,“凑巧,今日赶上了。”

赖名成也算是明白了,感情合着就只有他被套进去了。“就等着这一刻了?”

“都察院若是不敢接,我们鉴查院也不强送。”陈萍萍一边盯着李承泽以防他站出来搞事,还不忘激将赖名成。

所有人都知道这册子是个送命题,一旦接了,不管结果如何,人头都是要落地的。

赖名成明白,但他这颗忠心报国的心容不得他退缩。

“陛下,这名册,都察院敢接,为国解忧,岂能退缩!”

更让他们惊讶的是,二殿下居然没有跳出来,不太对劲。

庆帝看了一眼乖巧安静不像话,但实则是在暗搓搓憋大招的李承泽,心里有一种很不妙的预感。

“你还是看清楚再说吧。”

被逼到骑虎难下的何止是庆帝啊,还有赖名成,眼神闪烁,最终化为坚定,走上前从陈萍萍的手里接过折子,打开一看,瞳孔地震,猛的抬起头看向站着的太子,最后视线游移到李承泽身上。

在看戏的太子被赖名成的这一看有些慌了神,等等为什么是在看孤?不是二哥吗?

在这殿堂宛如世俗的闹市,在喧嚣的人群中矜贵从容不迫,李承泽缓缓地抬起头,神情淡然却毫无浮躁之色,细细密密漆黑的眼眸转瞬即逝一闪而过得逞,唇瓣的笑依旧温柔如清风,可却意味深长,好似置身事外。

猜猜(*^_^*)倒霉鬼是谁呢?

大皇子一个激灵,等等,老二这表情不像是慌张,胸有成竹,一副你们果然跳进坑来的表情,反倒是一旁的太子怎么慌成这样?

———————————————————

今日份总结。

果然动起脑子来很头疼啊,这一场擂台赛猫猫并不是孤立无援哦,三元虽不在朝堂,但亦可掌控时局。

猫猫三言两语就搅翻整个朝堂,可以说把范闲的助力全都拉下水,要死大家就一起死。猫猫不怕被查走私一事,就算史家镇被一把火给烧了,推到他头上也不怕,因为猫猫有后手。

毕竟猫猫可是被栽赃陷害过一次,怎么可能这一次没有准备呢?

清理党朋一事,为什么是太子慌张而不是猫猫慌张呢?还记得范闲上门送鱼,被三元借着清理府中探子借此发挥这件事吗?

都说猫猫广结党羽这件事,但老登可不愿意看到猫猫一家独大,所以借范闲的手来清理给太子造势,那必会清理猫猫手下的官员。

那这份猫猫手下党羽的名单必然是那个疯批好姑姑推波助澜让鉴查院查到的,这肯定是老登的授意。

三元曾经告诉过猫猫长公主与太子同盟这件事,所以早就知道会有这么一出,让半夏回去守灵可不单单只是守灵这么简单,这一路上明察暗访的,没有什么是半夏打听不到的,自然知道那些外派的官员是不是墙头草背主有异心

所以,这一份名单看上去是清理猫猫的党羽,实则猫猫是将计就计,借着他们的手清理那些叛徒,名声稍微可能会有些受损,但总好比身边放着一堆毒蛇被反咬一口的强。

所以猫猫完全不慌,而且就算是底下少了官员也没有影响,届时春闱三元会送给猫猫一份大礼。

请注意!!!

恋爱脑猫猫并没有因为三元而降智!

微生三元的野心比美貌更摄人心魄!

今日份没有什么问题,你们有什么问题大胆的在评论区底下问,我会尽量回答!还请大家多多支持,谢谢!

以为我减粮了?不过也有可能会减粮!我要准备减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