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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多书院 > 其他类型 > 疯批师姐,又是风韵犹存的一天 > 第206章 下雨了,要打伞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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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清晨。

被迫换了一套又一套的温清池,麻木在原地转圈:“这都第四十七套了,还换呀?”

换衣服换疯的姜时愿,附和道:“就是就是。”

顾晏抿了口茶,掀开眼皮,看了眼两人:“都是你们不在时,让人备好。”

尺寸也是量好的。

“都是最新款。”

淮序不能离开妖界太久,不然对面随时会趁其不备,偷袭他的大本营,卯时便回去了。

温清池还是第一次穿这样的纱裙,衣裙犹如湛蓝的天空,淡蓝色轻纱披肩,还镶了满身的小珍珠。就连给她搭配的头饰也是小贝壳状。

她还是更喜欢打架穿的衣服,这裙子她得掀开好几层才能找到自己的脚去踹对面。

姜时愿则是一袭窄袖青色衣裙,满头小花点缀。顾晏像个老父亲的点点头,对两人的装扮十分满意。

顾晏伸出手,将一块银制的面具递上:“带上面具吧。”

温清池的来历特殊,为了避免不必要的误会。

顾晏:“你想去哪?”

“老头子他在哪?”

葬在哪?

顾晏沉默了几秒,道:“化为灰烬,尸骨无存。”

顾晏带着两人来到了后山禁地,宽袖一挥,一条白幕的灵力轻而易举地劈开群山,又一分为二朝外推开。

“这里是葬的都是凌虚宗大战死去的弟子,有些没有尸首的就放个立个碑。”

“师父在那。”

他常年不出去,待在凌虚宗。大部分时间除了去温清池的院落,就是待在这里陪故人,扫扫落叶。

“裴言澈情况特殊,他也在这里。”

“他当年不顾那群人的威胁,硬是带人来支援五宗。所以等他一死,他们就立刻扶其他人上位。”

“裴言澈的尸首,原本是灵霄宗带走了。又硬生生被以厚葬裴家主的名义带回去。”

“江漾第一个察觉不对,棺材里面没有死人的味道。我就派人去找,在乱葬岗找到了他。”

“那时候,我们五宗刚经历一场恶战,经不起折腾,我便自作主张把他也葬进来了。”

顾晏想到什么,又道:“怕你无聊,特地葬你旁边,让你可以骂骂他,开心一下。”

不过他早就安排了人,等他死后,会把裴言澈挖出来挪个窝,放他躺。

左边老头子,右边花孔雀。

她的坟墓,可真热闹。

三人这一天什么都没做,就在后山扫墓,扫了一整天。时不时温清池还坐在老头子的坟墓旁,和他说说话。

傍晚,姜时愿被淮序挤走,蹲在温清池的床旁,像只患得患失的大狗既视感,双手撑头平视她。

温清池刚闭上眼,就能察觉一道炙热的目光,火辣辣的灼烧她的背。

她忍不住,翻身看他:“你这样看我,我睡不着。”

若是淮序身后有条尾巴,那一定是在疯狂上摇的变态。

淮序撩了撩发丝,颔首:“好。”

淮序原地微绕,化身成条巨大的黑蛇,他并非真的是黑蛇,只是他通体墨绿深如墨,故而大致看便只能瞧着是黑色。

一条硕大的黑蛇幽幽的眼珠子转了转,问:“这样看呢?”

温清池:……

活人微死,勿扰。

淮序太过想温清池,但又顾及她名声,所以将大门敞开,避免遭人误会。只是这地方,顾晏已经下了禁令,也没有弟子会擅闯。

“等你睡着了,我就离开。”

温清池无可奈何,只能闭眼休息。

第三日,逍遥宗的宗主发出集结令,有要事和其余四宗商量,新任的宗主正是大战幸存下来的逍遥宗小师妹——姬紫鸢。

顾晏和姜时愿带着温清池,一同赶往逍遥宗,临到之时,温清池又道:“我现在的身份出现在他们面前也不合适,就算带着面具也会引起别人的怀疑。”

“不然,在逍遥宗山脚的临安城等你们?”

温清池的提议,姜时愿犹豫了下,毕竟离开他们的视线,温清池又不能使用灵力,总归不安全。

顾晏则是掏出了一大袋的上品灵石,叮嘱道:“去吧,注意安全。”

姜时愿:“……”你就宠着她!你个师姐脑!

临安城比百年前破旧了不少,有不少地方战后还未来得及重修,路上也有不少的乞丐,没有当初热闹。

逍遥宗的大部分弟子,都在抵御外敌。只能偶尔腾出几个来城里帮忙,逃难的平民大量涌入进来,使得战后的临安城雪上加霜。

温清池花了些钱,买下几个摊子的吃食分给路边的难民,又继续往前逛,步伐紊乱。

阴云密布,城里的气息闷重,幕色有些暗沉仿佛预示着一场暴雨的到来。

秋水漂浮在空中,叹气:“战争,最无辜的永远是手无寸铁的平民。”

“阿池,你在找什么?”

温清池不在状态,有时会绕着街走一条又一条,就为了扫视路边的难民。

秋水满头雾水,挠挠头:“怎么了?是有什么不对吗?”

温清池摇摇头,有些漫不经心:“没有什么不对。”

秋水耸耸肩,逛累的他回到剑里休息。

大雨如期而至,温清池用仅剩的最后一点钱,买了一把伞。行人匆匆忙忙,难民也起身去就近的屋檐下避雨,可温清池恍若对大雨视而不见。

雨滴大颗大颗往下砸,溅飞上她的鞋袜,溅湿膝盖下的部分衣裙。

她的步子愈发沉重,速度却不减。

她一个拐角,路过一条昏暗脏乱的小巷口,又径直而去。

小巷里堆积着百姓们不要的杂物,摆放杂乱。客栈没卖出去的食物偶尔也会被丢在这,地上深深浅浅的污渍印一块块,雨透彻地激发暗藏的臭味,难以入鼻。

小巷中,雨泊里倒着个人,许久未进食的他躺在地上,有气无力地听着行人匆匆路过的声音。

雨一直下,一直下。

蓦地,头上的雨停了。

察觉到异样,他以为又是那折磨他的人,又在劝他屈服,心中无波无澜。

他吃力地抬了下头,少女撑着伞俯视他,银色的面具挡住了大半张脸,衣裙精致与他有云泥之别。

他怔了一瞬,透过面具,对上那双紫色的眼眸。

少女眉头舒展开来,嘟囔了几句:“终于找到你了。”

“化成灰,我也认得。”

雨珠顺着打结发臭的头发,滴在他脸上。又一直顺着下去,和伞外的雨声融为一体。

温清池撑着伞,蹲下看他。

她粲然一笑,唇瓣轻启。

“下雨了,要打伞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