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蒙、唐联军中军

云南王皮逻阁面有担忧道:“大帅,这吐蕃军来者不善啊。你看这一个个身姿挺拔阵容整齐,步伐沉稳气势如虹,这哪里是什么战力低下的奴隶兵,这分明是一支精锐之师,果然传言并不可信啊。”

严正诲此时心中却是喜忧参半,喜的是:吐蕃军容整肃,定然能够把张景仁的部队屠戮殆尽,这样丞相交给自己的任务就圆满完成了。

忧的是:吐蕃军来势汹汹,若屠戮张景仁的蜀州军后趁势而攻,那唐军必定损失惨重,到时候如果能够反败为胜还好,若是彻底败了自己也不好过啊。

不过再想想丞相滔天的权势,心中又安定下来,只要张景仁死了,自己逃出生天,管他胜败,自己的仕途定然无恙。

想到此处便心下大定,泰然自若道:“云南王不必担心,我唐军战力非凡,与吐蕃对战以少胜多者比比皆是,因此此战无虞。”

王承训也帮腔道:“云南王多虑了,虽然吐蕃奴隶军看上去精神抖擞的,可是毕竟装备简陋,平时也缺少训练,等到两军交战之时,自然会原形毕露的。”

两个人一唱一和,云南王也信了八分,心中也安定不少:“如此倒是本王多虑了。”

这时吐蕃阵营吹起了进攻的号角,唐军阵营反应也很迅速,立刻打出旗帜,命令前锋出击。

张景仁看着令旗,心中莫名一股沮丧涌上心头,进攻的号令卡在喉间就是喊不出来。

见张景仁迟迟不动,帅旗下又是一道催促令旗发出。

滕毅看着张景仁面如死灰,也猜到了七七八八,于是出言安慰道:“大郎不用担心,你只管带着骑兵笔直冲向吐蕃中军,我保你此战大胜,将对方帅旗拿下,夺得头功。”

“叫我张将军……算了,你这时候能不能不要胡闹,此战分明就是死局,是为了埋葬我等儿郎的阴谋,我张景仁一人死不足惜,可怜我两千兄弟要葬送此处,我不甘心啊!”

“大郎,你怎么就是不信我呢,就当我撒谎好了,男人死也要死的尿性,你连硬抗的勇气都没有了吗?”

滕毅这一激倒还真起了作用,张景仁好似下定了决心:“罢了,所谓狭路相逢勇者胜,从奴隶兵阵中撕开一个口子,直取敌人中军或许能博得一线生机,只求我军能抓住这个机会策应我等,从而取得胜利,那也不枉我等白白丢了性命。”

说完之后,张景仁拔出佩刀,指向敌军发出命令道:“众将士听令,直取敌军帅旗,不计伤亡,杀!”

众副将:“杀!杀!杀!”

蜀州军全体:“杀!杀!杀!”

“出击!”

望着张景仁视死如归的背影,滕毅快速打出手势:斩首行动开始。

……

吐蕃统帅达扎路恭,此刻心情十分的美好,虽然仗还没有打完,甚至都还没有开始打,可是他就好像已经胜利了一样。

以往奴隶兵都是死气沉沉,战斗前都得砍几个威慑一下才会乖乖去战斗。而今天却不一样,一个个精神头十足,像是打了鸡血一样跃跃欲试,好似非常期待战斗一样。

作为将领最希望看到的就是军心可用,如果这些奴隶一直是这种状态,何愁此战不胜,何惧大唐铁骑。

达扎路恭表示,此战结束所有奴隶主都重重有赏,大手一挥:“立刻进攻!”

他已经迫不及待看到唐军被自己的奴隶兵打败了,果然随着达扎路恭一声令下,奴隶兵前所未有的训练有素,前进时队列都是整齐的。

这等于印证了达扎路恭的想法,这是一支可用之兵,这些奴隶升华了,从牲畜变成了士兵。

这时就见大唐一只骑兵冲阵而来,竟然只有区区两千人,达扎路恭露出轻蔑的笑容:不知死活。

此次吐蕃可是带了七万奴隶兵,这次安排了六万上阵,前阵发起进攻的就有两万人,所以两千人冲阵而来显得很可笑,这等于就是送死。

虽然不知道唐军搞什么鬼,不过来了就别想走了,达扎路恭立刻下令:把这只冲阵骑兵围杀。

命令传达后,奴隶兵立刻向两翼延伸,做好对这支骑兵包围的准备。

……

张景仁带领蜀州军奋勇向前,滕毅和近百名梅花内卫却停在了原地,待队伍刚刚冲出去,这些内卫立刻散开一字排开,然后整齐的拿出狙击镜安装到枪上,并立刻进入射击状态。

滕毅正准备发起射击,这时身后一个很贱的声音响起:“火头军,你们要当逃兵吗,主将都冲出去了,你们躲在着干什么?”

说话的是郭运,滕毅没有跟他答话,现在已经进入战斗,战况瞬息万变,绝对不能让大郎出什么意外,所以他提起气势瞪了郭运一眼。

郭运吓得冷汗直冒,那一瞬间感觉好像被一只猛虎按在爪下,只好闭上嘴巴。

滕毅则是立即投入了战斗。

奴隶主们就在奴隶兵身后,而且全都骑着马,至于奴隶,除了手里一把刀,什么护具都没有,更不要说坐骑了。

所以此刻的奴隶主就像一个个靶子,他们自以为自己在后阵,距离很远不会有什么危险,殊不知死神已经降临。

滕毅带着百名梅花内卫,站在马背上举着枪,对着敌军的奴隶主进行无差别狙杀。

而唐军这边只能听见砰砰的声音,完全不知道他们在做什么。严正诲为了避免张景仁还有翻盘的机会,着人传令,让这一群不知所谓的兵也冲上去,不然军法从事。

传令兵和督军立刻前往滕毅所在位置。

……

吐蕃军阵已经乱了,因为距离较远,他们根本听不到枪声。就见一个奴隶主突然从马上摔了下来,接着是第二个、第三个……

奴隶军阵后的奴隶主就像下饺子一样,纷纷落马。

马三月见奴隶主们纷纷落地,知道起事的时候到了,高举手中弯刀大喊道:“兄弟们,奴主已死,反抗的时候到了,跟着我杀回去。”

说着便从最前端带队的位置,回身朝还没倒下的奴隶主杀去,口中继续喊道:“我们不做牛马,要做人!”

“不做牛马,要做人!”

声音如同瘟疫一般蔓延,前阵的两万奴隶片刻功夫从前进变成了倒戈相向,被射杀的奴隶主还算幸运,没被射杀的奴隶主,被奴隶拉下马一刀刀砍死,此时已经被砍的不成人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