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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雨熙先是一怔,而后看向紧闭的会议厅门,这才开口:“宁小姐,我理解您的顾虑。但请您相信我作为一名专业律师的基本职业道德,也请相信时语女士的选择。”

她目光坦率的与眼前的女孩对视:“我的主要任务,只是负责向您传达时语女士的遗嘱内容。而我今天拿给您的这份档案,是由时语女士直接寄存到m国一家专业信托机构的。至于领取的钥匙,是由F国另一家权威信托机构保存的。所以在这种前提下,从中做手脚的几率几乎为零。而这两家机构的委托代理人一直站在会议厅门口,您刚才进来时应该看到了。”

宁约晨自然是注意到门口的那两位身穿西装,胸前挂着不同颜色款式工作牌的外国人,不过她以为是白懿新请的保镖,所以就没在意。

她对这种信托机构还是有些了解的,尤其是具备权威性的,当委托人将档案袋交付给信托机构的那一刻起,这份由本人亲自放进一次性保险箱的物品就已经进入十四小时严密监控和只有一次解锁领取机会。

更何况还是由两个不同国家信托机构联合对接,才能够取出的被保管物品。

所以这种由两家机构专业代理人和律师一起送过来的遗嘱,她自然是可以相信的。

宁约晨心里的猜疑打消,开口道:“我相信您,还有,我为我刚才的话向您道歉。”

“宁小姐,您客气了,我完全理解您刚才的那些顾虑。”

崔雨熙看了下时间:“时语女士委托给我的事情,我都已经完成了。剩下的就需要您亲自跑一趟协议书上的地址,去领取遗嘱上留给您的这些遗产。”

“好的,我知道了,辛苦您了。”

“这都是我本职工作应该完成的,另外对于时语女士的离世,我很惋惜,还请您节哀。”

宁约晨在最后一份合同上签上自己的名字,然后一起都交给她:“多谢。”

所有流程对接完后,崔雨熙便离开了。

宁约晨打开封印完好的信封,从里面掉落出来一个印着某信托机构logo标识的取件牌和一把钥匙。她只看了眼,便抽出里面这点的信件,却迟迟不敢打开看。

白懿站在会议厅门口,就这么看着她将信件原封不动的放进信封里,这才走进去,说:“去吃晚饭吧,我有话要跟你说。”

宁约晨将信封小心收好,一个眼神也没给她,说出的话却满是讽刺:“我们之间除了仇恨,还有什么好说的。”

“谈谈吧,过了今晚,你想去哪里,想做什么,我都不会再去过问。从此,你和白家彻底撇清关系。”

宁约晨终于看向她,眉眼间的冷漠如冬日的霜冻般,透着无尽的寒意:“白懿,你的信用度在我这里为负数,我不会相信你说的任何一个字的。”

“如果你想为自己争取自由,最好还是跟我谈谈。”

“你是在威胁我吗?”

白懿感受到到她身上散发出的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冰冷气息,轻声解释:“你不是想离开白家吗?吃完今晚这顿饭,我一定兑现自己的诺言。”

对于她的这番话,宁约晨语气挖苦的回应:“白总都这么大发慈悲了,我这种小人物又怎敢拒绝。”

两人一前一后来到她们居住区的一楼客厅,这里有单独设置的厨房。

之前两人做情侣同居期间,白懿下班早的时候就会在这里做顿晚饭,然后两人一起享用。

“我去厨房做饭,你可以先在客厅看会电视,或者玩手机都行,饭做好了我叫你。”

宁约晨面无表情的看着她走进厨房,而后抬步进入用餐厅,径直坐在全景落地窗前的单人柔软红木座椅上。

不过她并没有欣赏窗外的奢华夜景,而是侧头看向右边全开放式厨房中,此刻正在低头切菜的人。

若是不知情人看到这一幕,一定会觉得此情此景甚是温馨,但只有宁约晨自己知道,她此刻心里恨不得手刃白懿,甚至产生让整个白家都为时姨陪葬的滔天恨意。

但现实是,她除了心里无能的恨意,其他什么也做不了。

半个小时后,白懿将做好的四菜一汤端上餐桌,看向正背对着自己欣赏窗外夜景的人,开口唤她:“约晨,晚饭做好了,过来吃吧。”

宁约晨收回视线,转身走到餐桌前坐下,看着上面荤素搭配,精心摆盘的菜色,这些都是自己平日里爱吃的食物,但她此刻看着却是反胃。

白懿在她对面坐下:“吃饭吧。”

“你不是有话要跟我说吗?”宁约晨一点要动筷的意思都没有。

“时间还早,吃顿饭也不会耽误什么的。”

宁约晨懒得跟她多费口舌,忍着心里的恶心象征性的吃了几口。

白懿其实也没什么胃口,但今天可能是她和宁约晨最后一次在这个曾经一起生活过的地方共度晚餐了,她很想要珍惜这个机会。

见对方几乎没什么胃口,她便用公筷夹了块排骨放她碗里,下一秒就被对方无情的拨了出去。

白懿神色黯淡了一瞬,继续沉默着用餐,直到宁约晨实在不愿意再吃了,她才开口问:“毕业后有什么打算吗?”

被问的人看向她,平静的眸里一片嘲弄:“白总,我这种右手半残,又留有案底的应届生,哪敢有什么打算,能找到工作混口饭都不错了。”

“医生说了,你好好配合康复训练的话,右手不会留下什么后遗症的。以后我不会再打扰你,但明天开始你还是要去医院继续接受手术后的康复治疗,这方面我已经安排好了。”

白懿不敢直视她的眼睛,当时她得知宁约晨的背叛后,一时间无法接受,更为了让这人不敢再生出忤逆自己的心思,便采取了最激烈的报复方式,让她在还未毕业就留了刑事案底。

她是学法律的,自然知道这种经过法案判决后的刑事案件留下的案底,即使是公安机关手握实权的高层人物也无法篡改。

更何况白家是商业起家,政治根基薄弱。纵使她拜访了几位与白家交好的那些政坛高官,给到的回复都是一致的。

没有任何消除的可能性。

这不是所谓的权势大小能解决的问题,而是国家机关对于刑事案底根本就没有消除这一选项。

即使是冤案,在翻案后也只是能给到赔偿金,顶多会出份相关声明,档案中依旧会留有案底。国家系统都动不了的档案,人为又怎能干涉得了。

也正因此,她才不敢回应宁约晨的这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