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云烨：“刚好，我今天还没来得及给它们换衣服，你愿意帮我，那真是太好了。”
杨光：“……”
今天柳云烨到店的时间比往常要晚，主要就是今天起晚了，然后还不乐意带杨光出来吃早饭，非得自己下厨做早餐。
这么算起来，杨光还真有点小愧疚了。
于是乎，杨光就这么接下了给娃娃换衣服的工作。
柳云烨拿出一个箱子，然后从展览柜里取出了两个娃娃。
“箱子里的衣服是成套的，给这两个娃娃换上就行。”
柳云烨拿来的很明显，是两个不同性别的娃娃。
“他们两个是姐弟吗？”
杨光看着摆弄娃娃的柳云烨询问道，每个娃娃都会在固定的位置摆放着，这一对娃娃杨光在一开始就注意到了，他们总是穿着最精致的衣服，被摆放在最中间的位置。
柳云烨点头道：“兄妹，我先做出来的妹妹，然后妹妹吵着说想要一个哥哥，我就给她做了一个哥哥。”
杨光：“……”
如果是普通人听到这话，应该会觉得很可爱，但是杨光在听到那些声音后，他知道，柳云烨说的绝对是实话。
柳云烨打开箱子，里面放着两套很精致的同色系礼服。
杨光为了防止自己不小心弄脏娃娃，带上了一双很贴肤的手套，接过了柳云烨手里的娃娃。
坐在一边的柳云烨，视线原本在杨光认真给娃娃换衣服的脸上，然后慢慢的挪到了那双带着手套的手上。
手套是白色的，紧紧的裹在杨光的手指上，柳云烨看着眼前的这一幕，心思渐渐的飘远。
自己好像给娃娃做过黑色的丝质手套，戴上很好看，被客人夸赞过。
那么自己是不是可以给杨光也做一双……
杨光的手被很多人夸过，节骨分明。
并且杨光因为小时候手有被轻微冻伤过，冻伤后的手会起红疹，瘙痒难耐。而杨光最难以忍受那种钻心的痒意，所以他会忍不住抓自己的手。然后就会越抓越痒，手指也会变得红肿不堪。
虽然只是轻微的红肿，但是自从那时起，杨光便会在冬天很爱护自己的手。
这也让他的手看起来白白的，和他脸上腿上的皮肤没有色差。
柳云烨的思想逐渐飘选，直到杨光呼唤自己才回过神来。
“云烨，云烨？”
“嗯？”
柳云烨装作无事发生的样子，抬头看向杨光的双眼。
“怎么了？”
杨光指了指妹妹的裙摆，然后皱着眉说：“你看这里，是不是弄脏了？”
柳云烨顺着杨光指着的方向看过去，发现了裙摆的蕾丝上有一点红色的痕迹，但是由于裙子整体都是深红色的，这么一点儿红色并不会让人联想到什么。
柳云烨：“没事儿，到时候我清理一下就好了。”
说完柳云烨便看了一眼妹妹，然后拿起脏裙子去了后面。
杨光则是继续给娃娃换衣服。
“呜呜呜，我错了，晚上我再也不乱跑了。”
“让你别出去别出去，这下好了，让妈妈发现你裙子脏了吧。”
一男一女两个声音突然出现在杨光的耳边，杨光的手停顿了一下，然后默默盯着面前的两个娃娃看了看。
但也只是一会儿，杨光便重新拿起了妹妹的袜子，给妹妹套上。
“呜呜呜我不是故意的，要不是昨天有人闯进来，我才不会追出去呢，人家也不想弄脏爸爸做的裙子啊，呜呜呜还好妈妈愿意给我换衣服。”
杨光很淡定，他发现他已经能波澜不惊的面对这些莫名其妙出现的声音了，虽然他目前来说还在坚持娃娃口中的“妈妈”不是自己。
“妹妹你以后不能这么冲动了，要是是爸爸，早就把撤下来了，还好今天是妈妈给你换衣服，希望妈妈看在爸爸的面子上，能别把我们拿去仓库。”
玩偶店里后面有一个小仓库，里面放置着已经修复好的玩偶和一些娃娃的衣服。
“人家再也不追出去了，幸好昨天把小贼解决了，没白弄脏我的裙子。”
杨光挑了挑眉，拿起了那双刚好符合妹妹脸部大小的修真玛丽珍鞋。
看来有玩家想半夜做点儿手脚，结果被娃娃们发现了，依照妹妹的话来看，有玩家昨天无了。
确实如此，昨天某玩家胆大的要死，大白天都不安全，还半夜来这个诡异的商场动一些小手脚，跟羊入虎口没区别。
娃娃店的娃娃当然不会允许一个陌生人进入到它们的家园，所以他们就只能解决掉这个人咯。
听到妹妹和哥哥讲述，昨天她是怎么让玩家对自己“掏心掏肺”，她又是怎么联合某自助餐饮店一起解决掉尸体后，杨光的手停顿了一下。
还好他当时和柳云烨约会的地方在烤肉店……
妹妹一边说着，一边嘻嘻嘻，哥哥听着听着也开始嘻嘻嘻，杨光听到后，并没有觉得很寒恶，反而觉得这俩兄妹真的跟小朋友一样，想一出是一出，心思简单。
娃娃没有大脑没有心脏，支撑他们有生机的是来自各处的恶意，怎么不算是另一个方面的“心思单纯”呢。
杨光给妹妹换好衣服，因为不会给娃娃换假发，柳云烨又不在身边，于是他拿起了衬衣，开始给哥哥换衣服。
“哥哥，妈妈的身上好香好香，和爸爸身上的味道一模一样，嘻嘻嘻。”
杨光眼皮一跳，其实这句话原本是没别的意思的，但是杨光昨天晚上和柳云烨切磋了一番，今天又听到这话，居然有些带坏小朋友的心虚感。
“妈妈以前又没有抱过我们，你怎么知道妈妈以前身上的味道是不是这样的。”
哥哥反驳妹妹，杨光非常认可哥哥的想法，并且希望哥哥好好教导一下妹妹，让妹妹不要说一些很模棱两可的话了。
“嘻嘻嘻，妈妈的手也软软的，我喜欢躺在妈妈的怀里，妈妈的肚子比爸爸的软好多，我喜欢妈妈，要是以后妈妈能多抱抱我就好了。”
妹妹嘀嘀咕咕。
杨光为了给妹妹穿袜子穿鞋方便一点，就把妹妹抱在怀里，放在了腿上，直到给她穿好鞋袜。
在二娃的嘀嘀咕咕声中，柳云烨空着手回到了杨光的身边。
“裙子清理干净了吗？”
“清理干净了，我收起来了。”
杨光抿唇，忍不住瞥了一眼柳云烨，刚好看到了柳云烨垂眸注视着妹妹的眼神。
感觉不太妙啊……
“云烨……”
“嗯？”
柳云烨将视线放回杨光身上，然后眼中逐渐升起笑意。
杨光凑上去啾了一口柳云烨的嘴唇，然后小声的说：“这两个娃娃好可爱，我好喜欢它们…嗯…我明天还能给它们换衣服吗？”
其实杨光只是不想柳云烨把他们放回仓库罢了。
“好啊，你喜欢就一直摆在外面，你想看它们的时候就去看。”
说完，柳云烨叼着杨光的脸颊含了含。
“呜呜呜妈妈对我们真好，我爱妈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