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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好像回到了最初。

裴寂每天忙完回来,就会看到一抹娇艳的身影,脚步不是特别利索的朝他跑来,他每次也都会迎上去抱住她。

今天的姜眠没那么热情,但也还是朝他小跑过来。

裴寂大步上前将人打横抱了起来,扫了一眼她,神色染上一抹担忧,“脸色怎么这么不好,哪里不舒服?”

姜眠撇了撇嘴,“肚子疼,来月事了。”

裴寂怔了怔,而后抱着她走到沙发坐了下来。

没科普过女孩子这种事情,但倒是从前听裴乐嫣说过,当时她也是脸色白的吓人,有一次严重到进了医院,当时是他送去的,医生叮嘱的话还历历在耳。

“喝红糖姜茶了吗?”裴寂学着当时医生交代的话,搓热手心附在了姜眠的小腹上。

姜眠微愣,垂眸看了一眼,裴寂这动作虽然不怎么温柔,但是没想到居然会这招。

“我待会让人送些你需要的东西过来。”裴寂一边说着一边不太熟练的继续动作。

姜眠看得出来他的生疏,因为手的位置都放错了。

但她还是装作一副吃醋不开心的样子,“裴寂,我吃醋了,你给哪个女人做过同样的事?”

裴寂抬眸,意味深长的看着她,虽然姜眠吃醋的模样他挺喜欢看,但是他这个人不善煽情,直接赏了她一记爆栗。

“人家吃醋都是表面的,你倒好直接说出来。”裴寂嗤笑,满脸嫌弃。

“不说是傻子行为,既然喜欢对方,那自己因他而产生任何情绪,任何想法,都要让他知道,凭什么让我自己心里不舒服,他那么快活啊。”姜眠仰着下巴,一脸不服气的样。

裴寂一把捏住她的下颌,狠狠在她唇上吻了一下,“只对你一个人做过,而且是老子第一次!”

姜眠眨了眨眼,两人四目相对,裴寂微微泛红的耳尖没能逃过姜眠的眼睛。

姜眠都诧异了瞬,他……还会不好意思?

她缓缓伸手,指尖将要触碰到他泛红的耳尖时,她的手忽然被攥住,“再看,眼珠子给你挖出来。”

虽是说着发狠的话,但是裴寂的眸底划过一抹不自然,他松开姜眠,起身头也不回的上了楼。

姜眠在他身后笑了两声,声音不大不小,足够裴寂听到。

等他人影消失在视线中后,姜眠脸上的笑容一点点收敛。

祁鹤找到姜牧白了。

云城。

祁鹤坐在凳子上,他看着姜牧白扶着一个女人坐了下来,那女人似乎是个瞎子。

等忙完一切后姜牧白才朝祁鹤走来。

姜牧白五官轮廓分明,一身普通冬装,穿着朴素,此时他的袖子高高挽起,左手手臂上有一条极为明显的疤痕。

他坐下后,缓缓放下袖子,神色沉沉的看了一眼祁鹤,方才祁鹤还觉得他就像这个村庄上的人,身上没有一丁点当初富家子弟的模样。

而此刻坐在他面前后,他俨然就是另一都副神态,清冷淡漠,眉眼间透着一股周锐利的锋芒,周身有一股无形的压迫感,仿佛一座山,静静地坐在那里。

姜牧白拿起茶杯,浅浅喝了一口,淡淡开口道:“什么事?”

“我受姜眠之托而来。”祁鹤开门见山。

姜牧白动作微顿,清冷的眸光看向祁鹤。

“她怎么了?”

“她被囚禁了,是裴寂。”

姜牧白蹙起眉心,脑海中恍然闪过姜眠从前那张爱笑的脸,她会经常抱着他的手臂撒娇,每次这样的举动他就知道姜眠有想要的东西了,而且基本每一次他也会猜出她的心思,提前为她准备好。

谁让他就这么一个妹妹,从小娇宠着长大,没有受过任何委屈。

当年得知家人出事,他在赶回去的路上被一辆大货车直直撞下山,车祸过于严重,是余鸢和她母亲救了他。

余鸢的母亲懂中医,经过大半年的治疗,姜牧白才被她从鬼门关拉了回来。

他睁开眼第一个看到的人就是余鸢,第一件确认的事是亲人全都死了。

他颓靡了很久,每天家人的笑脸都会在脑海中闪过,每每想起来他都十分痛苦。

是余鸢,无论他是何态度,她都没有说过一句重话,默默的陪着他。

女孩是后天造成的眼疾,她母亲没少给她熬中药,但都没什么起色。

三年前,他身体彻底恢复后,余鸢的母亲意外去世,临终前将余鸢托付给了他。

这三年里,他一直暗中调查当初的事,才发现他的妹妹还活着。

“牧白哥,我们得把她带出来,裴寂这个人想必你也有所了解,姜眠留在他身边并不安全。”

姜牧白蹙了蹙眉,他捏着茶杯的手一点点收紧,“把你的计划告诉我。”

祁鹤将自己和姜眠谈好的计划告诉了姜牧白。

过两天,贺家会举办一场宴会,正式对外公开他们亲孙女的身份。

裴寂也在受邀之内,裴寂和贺瑾言又是好兄弟,必然会到场,如果裴寂要带姜眠一起出席,她会以身体还未恢复为由拒绝。

加之这几天姜眠装作极为安稳的待在他身边,裴寂势必也会放松对姜眠的监视,到那时他们就能轻而易举把姜眠带出来。

而姜牧白着重听到的重点是姜眠受伤。

他再三逼问,祁鹤只好把姜眠出车祸的事告诉了姜牧白。

姜牧白听后脸色极为不好看,这凌厉的眼神看的祁鹤忍不住吞了吞口水。

聊完一切后祁鹤就离开了。

姜牧白走到余鸢身边坐了下来,看着她没吃多少东西,关心的询问道:“不合胃口?”

余鸢摇了摇头,“没有,可能是我今天没胃口。”

姜牧白没说什么,而是扶着她起来。

“其实我能自己走的,以前没有你的时候,母亲都教我自力更生的。”余鸢笑了笑。

她听到了,听到姜牧白要离开了。

这些年被他照顾习惯了,她都有点不能自理的感觉了。

人啊,总是贪婪的,虽然她看不见,不知道姜牧白的长相,但是昏迷的时候,余鸢一直照顾他,给他擦身体,擦脸,她偷偷摸过他的脸,五官很端正很立体。

应该是个长相很好看的人,他当时身上穿的衣服,手感都特别的好,那个时候她就知道,这个人不是普通人,他迟早会离开的。

只是真正知道他要离开时,余鸢竟会……舍不得。

可他,不属于这里,更不属于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