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阎婆惜只道自己想法被那林冲发现,正不知所措之际,又看到林冲复又翻身闭了眼。

“这厮原来说梦话。”

阎婆惜拍了拍自己胸脯,松了一口气。

阎婆却是冲阎婆惜说道:

“我的儿,做娘的,自小便希望你好,若你当真有法子,能弄到替我养老的钱,那你便去跟你那穷小子相好,为娘也没什么可说的。”

阎婆只要钱。

至于阎婆惜嫁了谁,那跟她就没什么关系了。

“娘亲,放心,且看我今晚,如何驯服这姓林的。”

阎婆惜冲着躺在床上的林冲笑了笑。

“儿哩,你搞钱便专心搞钱,切不可失了清白身子,宋押司那知晓了,须不好看。”

阎婆赶忙叮嘱了一句。

阎婆惜白了阎婆一眼。

“娘亲,我如何还有这清白身子?”

阎婆拍了拍脑袋。

“我就知道,那穷小子准没干什么好事,不行,我现在就去县衙内,找那小子讨个公道出来,就算讨不出公道,好歹要诈他一点银钱来过活。”

阎婆边说边气,就要下得楼去。

哪知,却被阎婆惜一把抱住。

躺着床上的林冲听到这话,心中一惊。

怎么这阎婆惜的在县衙内,还有相好么?

“娘亲,切不可去找三郎啊,正值生辰纲盗匪严审期间,他可没时间与我们相见,况且,你还不信女儿的本事么?”

阎婆惜抱住阎婆的手,用尽了全力。

阎婆能感受得出来,对于那个穷小子,自家女儿倒是动了真心。

“这些男人,拿捏他们,是女儿最为擅长的。”

阎婆惜又补充了一句。

阎婆眼见于此,只好说道:“那为娘,就等你好消息了。”

阎婆惜点了点头,目送阎婆下了楼,自去休息了。

此时,阎婆惜方才来到那床上,看着林冲,只是冷笑。

林冲忽的睁开了眼,盯着阎婆惜。

阎婆惜只道林冲是醉倒了,万没想到,他居然没睡着。

“我的好媳妇,你想怎么从为夫这里搞钱?”

林冲轻笑了一句。

“好个豹子头林冲,居然装醉。”

阎婆惜见林冲将刚才自己与阎婆的谈话都给听了去。

当下也不隐瞒了。

“你知道我是林冲,就该清楚我的手段。”

林冲起身,一把将阎婆惜给推倒在床上。

阎婆惜赶紧死死捂住自己的衣服。

她看着林冲。

脸色却不慌乱。

“林冲,我晓得你的本事,可你这本事,是用来对付男人的,不是用来对付女人的。”

阎婆惜见林冲目光不善,老是在自己身上转来转去,有些不放心。

将一旁的被子挪了过来,盖在了自己的身上。

“那你可错了,我有门本事,可是专门用来对付女人的。”

林冲伸手抵住阎婆惜的下巴。

这女人,长得着实标志。

皮肤嫩滑无比。

尤其一双眼神。

端的勾人心魄。

“林冲,请你放尊重点。”

阎婆惜见无法挣脱,只好任由林冲抵住自己的下巴。

“怎么?刚见面的时候,你不是对我挺有好感的么?”

林冲反问了一句。

“那时,我还不确定你便是林冲,再者,你出手阔绰,也不似个穷鬼。”

阎婆惜当即回答了一句。

“原来你只爱钱?”

林冲问道。

阎婆惜摇了摇头。

“别误会,黄金、翡翠、珠宝、房产,任何一样,我都爱,你有吗?你有,我倒是愿意委身于你。”

听到阎婆惜说出这番话。

林冲还是第一次见到,贪财贪到如此份上的女人。

不过,想想阎婆惜的母亲阎婆,亦是如此。

那就不奇怪了。

“只因我没钱,宋江有钱,你便嫌了我,喜欢宋江是吧?”

林冲说道。

“嫌你倒也没有,喜欢宋江,却也不是。”

阎婆惜回答了一句。

“怎讲?”

这话,把林冲都给绕懵了。

“你总算一表人才,若是有钱,我倒也欢喜你,偏偏你没钱,几百两银子也拿不出,而那宋江,虽是有钱,却又矮又黑,跟他睡一宿,怕我是会吐几天。”

阎婆惜解释了一句。

林冲摇了摇头。

“你倒是好大的口气,几百两银子,却也不是小数目。”

阎婆惜哼了一句。

“那我不管,限你三天内,我要收到三百两白银,否则,咱们就去公堂见,正好最近受了生辰纲盗匪的影响,郓城县守卫森严,我瞧你想冲出去,也着实不容易吧?”

在阎婆惜说出这番话的时候,林冲心里早已起了一丝杀心。

他之所以迟迟未动手,却因眼前的阎婆惜,还有一分用处。

“若你拿不出银子,我倒是可以替你想个法子。”

阎婆惜见林冲沉默,又主动应了一句。

早在东京的时候,便听闻这林冲,懦弱无能。

她也只求财,并非真要去公堂告发林冲。

这种没利益的事,做它干甚?

“什么法子?”

林冲顿时来了兴趣。

“想必,你也看到了,那宋江,对我挺喜欢,他有意,要我娘亲用言语羞辱你,教我不让你占着我身子,让你自愿与我退了这门亲事,好教他来娶我。”

阎婆惜慢慢说道。

“那又如何呢?”

林冲问道。

“明日晚上,你可摆酒,请那宋江前来,席间,你继续如今日一般装醉,我且去诱他,待他扑我身上,你就突然起来,那时,我明面上,还是你的妻子,他对你以兄弟相称,做出这等猪狗不如的事来,自然是要百般请你原谅,那时,他便是砧板上的肉,任我们宰割了。”

阎婆惜说出了自己心中筹备的计划。

这阎婆惜,为了钱,可真的什么都做的出来。

“你打算如何宰割宋江呢?”

林冲笑着问道。

阎婆惜见林冲脸色缓和,心知他定是同意了自己的计策。

否则,他就要去吃官司了。

“听闻这宋江,颇有家资,我且要诈他白银五百两。”

阎婆惜一口说道。

林冲听得这话,都略感吃惊。

“你一个弱女子,如何要的这许多银钱?”

“我拿了这钱,自然是要离开郓城县,与我那三郎长相厮守,这笔钱,可供我们一辈子吃穿用度不愁,怎样?林冲,你若答应与我合谋诈这宋江,我今晚,倒……倒也可以委身于你。”

阎婆惜嘴角,似笑非笑,瞥着林冲。

林冲却是沉默不语。

这把阎婆惜给惹恼了。

“林冲,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就算没你配合,我亦有办法诈那宋江钱财,倒是你,我明日便去县衙告发你的真实身份!”

“别急。”

林冲笑了笑。

“若你应我一事,我自会与你合谋,诈宋江那厮钱财。”

阎婆惜眉头微皱。

“何事?”

林冲正欲说出口来,却听阎婆惜指着窗外,面露惊恐之色,声音颤抖的说道:“有……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