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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冲虽然很好奇那封手书是出自谁之手,但估计也没人告诉他答案。

“林兄弟,你也可以离开了。”

此时,潘金莲开口了。

林冲并未说什么,只是点了点头。

看来潘金莲的背后,也还有人指点。

否则,不会大费周章的,就为了跟自己交个朋友?

留那两个丫鬟照顾小敏,林冲在分别的时候,还给了她们一笔钱。

足够她们十年八载衣食无忧的了。

出了青楼,林冲继续回到了给武大郎治病的医馆内。

那大夫看到林冲出现,下意识就想跑。

可是,一想到,貌似跟自己没啥关系的事,他又冲着林冲笑了笑:“事儿都解决了么?”

“嗯,我武大郎兄弟呢?”

林冲问道。

“搁里头休息呢,刚服完药。”

大夫指了指里面。

林冲径直走了进去。

武大郎原本是躺在地上,瞧见林冲进来,他急忙起身。

“恩公。”

武大郎赶忙招呼了林冲一声。

服完了药之后的武大郎,脸色果然变得好了很多起来。

“怎么在地上躺着?”

林冲关切的问道:“你还是个病人呢。”

武大郎叹了口气。

“有家难回,权且在这对付一下,那大夫有恩公给的银子,倒也不赶我走。”

看着武大郎一副很可怜的样子,林冲打算帮他一把。

“好兄弟,你怎么个有家难回法?”

武大郎只是苦笑。

林冲知道,这武大郎担心自己本事不济,当即说道:“武兄弟,你可有听说过柴家庄么?”

武大郎顿时说道:“沧州城内,谁人不知柴家。”

林冲指了指自己。

“我乃柴家的贵客,不敢何人开罪于你,我都能帮你出头。”

听到林冲这样说,武大郎连忙起身,又是朝林冲跪下来。

不过,被林冲拦住了。

“男儿漆下有黄金,不要总是跪。”

武大郎摇了摇头。

“我也没什么报答恩公,只能下跪了。”

“那你现在,能告诉我,是什么凶徒欺负你了吧?”

林冲这才问道。

“我们边走边说。”

武大郎主动在前面带起路来。

林冲跟在武大郎身后,就听武大郎主动讲了起来。

“我本清河县人士,因我有个胞弟,唤作武松武二郎,性子火爆,三句话不对就与人动起手来,几年前与人争斗,将人打伤,他怕吃官司,就跑了。”

“这些年,我一直挂念我这胞弟安危,听我那些外出跑江湖的老乡回来曾言,我这胞弟在沧州出现过,我就一路赶到这沧州来,想着见他一见,却依旧不知他下落。”

武大郎说到这里,摇了摇头。

“在这沧州,我靠着卖炊饼为生,因我手艺了得,这些年也曾攒下些银钱,遂在街边买下一栋宅子,以此营生。”

林冲好奇道:“武大兄弟如何不回清河县发展?这沧州举目无亲,一人生活得多难。”

武大郎摆手苦笑。

“恩公有所不知,我那武松胞弟,还在清河县时,经常惹是生非,自他一走后,曾吃过我胞弟亏的人,又欺我矮小,皆上门寻我麻烦,我在清河县,也无法安身,在这沧州无人认识,倒乐得安生一些。”

林冲这才释然。

看来,武松给武大郎造成的困扰不少啊。

“本欲在沧州生的好好的,怎奈几个月前,我在一大街上卖炊饼,不慎撞了一个大官人,脏了他衣服,他囔囔着要我赔钱,我将身上银子全赔给他,他还不满足,要随我去家取些值钱,我初时不肯,他给了我几拳,我疼的受不了,便带他回了我家。”

“哪知,他看我家寒酸,并无值钱东西,又打了我一顿,我原本以为,他打完我,就会走,怎料,他竟然看上我那宅子,竟在那住了下来,我不肯,他就打我,逼得我每日睡在柴房,他倒是住起了我的房间。”

“我以为他住上几日便走,谁料,过得几日,他带一妇人回了我家,那妇人生的美丽,穿的衣服全是上等缎子,她叫人置办了新的家具,当晚就跟那大官人一块在我家住下。”

“我听得这对狗男女,俨然把我家当成他自家,我气不过,就去报官,岂料,那县令只说受理了,让我回去等通知,却迟迟不肯派衙差来我家,我自去找那对狗男女理论,那官人一脚踹在我心窝,并扬言我再找麻烦,就打死我!”

武大郎说到这里,拳头握的紧紧的。

咬牙切齿,目光似能喷出火来。

“若我那胞弟武松在此,这对狗男女,怎能如此欺负我。”

林冲也没想到,这世上竟有这般大胆妄为的无耻男女。

“武大兄弟,我帮你赶跑他们吧。”

林冲拍了拍武大的肩膀。

“如能赶走他们,我愿生生世世,替恩公做牛做马。”

武大赶忙说道。

林冲也看的出来,武大郎无非是想出一口胸中恶气罢了。

本身这种不平事,林冲便有要管的冲动,再加上武大郎可是武松的兄弟。

如何能不帮他?

两人走了半柱香的功夫,来到街边一栋宅子处。

此时,宅子大门紧闭。

武大郎伸出手来,敲了敲门。

哪知,里面并无人答应。

林冲挥了挥手,示意武大郎让在一边。

他一脚踢去,砰的一声巨响,门便是被林冲一脚踹开。

武大郎当先在前面带起路来。

绕过院子,武大郎进了客厅,直接朝二楼赶去。

林冲担心这武大郎吃亏,也赶忙紧随其后。

来到二楼,一间房门外边,传来一对男女欢声笑语。

武大郎咬牙切齿,当即敲门:“狗男女,大白天就行苟且之事,给我出来。”

随即声音消失,一白净男子推开了门,满脸怒气,嘴里叫道:“死矮矬子,今个儿非打死你不可。”

他裸着上身,只穿了一条裤子,光着脚丫,开了门,瞧见武大郎在眼前,不由分说,攥紧拳头,就朝武大郎脸上打来。

林冲一把握住那人手腕,叫他拳头无法再往前送上一分,那人脸露惊讶之色,待转头看到林冲,不禁吓得脸色惨白。

“怎……怎么是……是你?”

那人满脸惊恐之色。

林冲看着来人眼睛,也来了兴趣。

“哎哟,你抢钱也就算了,连人家屋子也抢么?”

林冲认出此人,正是那天现身要抢柴飞燕那批货的白衣盗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