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清越从没有被人这样对待过,满嘴的血水从嘴角溢出,他简直要疼疯了。
严清越缓缓抬起头目光中闪过一丝阴狠,不过很快就调整好情绪。
正欲说些什么企图转移对面人的注意力,没想到于初夏突然双手抓住他的衣服。
于初夏一个用力,将人从椅子上拎了起来。
严清越顿时感觉天旋地转。
“砰!”
他竟然整个人腾空而起越过书桌,然后背部着地重重地被摔到书房的空地上。
于初夏跳下书桌来到他身边蹲下,再次揪住严清越的衣领。
“我这人不够聪明,做不出来那些弯弯绕绕的报复行动。
不过我这人有个优点就是,有仇绝对不隔夜,否则我这气就顺不了。
算一算,我这气已经被憋了七八天。
你说,我该怎么出气?”
于初夏见严清越似乎想要说什么,不过她并没有给他狡辩的机会,直接对着他的右脸来了一拳。
这次,严清越那摇摇欲坠的牙齿彻底脱离他的牙床,随着一口血水喷了出来。
于初夏赶紧松开严清越,往旁边躲开。
她可不愿意被这些污物沾到。
神识化成的细针如鬼魅般钻进严清越的脊椎后就按兵不动,
“我不知道你当初为什么能够硬起心肠把一个两三岁的小丫头扔到车水马龙的高架桥上。
当初,你就是打定主意让小姑娘的家人去为她收尸的吧?
啧啧啧,为了利益连人都不愿意做了。
挺好,那就做蛆吧。”
抬手一张真话符拍进他的身体内。
于初夏以神识催眠严清越,所以说神识强大就是有了作弊器。
“现在,马上去警局自首。
把你做过的恶事全部交代出来,否则立刻窒息而死。”
严清越在于初夏说出第一个字的时候,目光开始涣散,等她说完,就如同木偶般点头并重复道。
“自首,全部交代,现在就去……”
女管家噤若寒蝉,刚刚她没能出去,转身就看到让她惊到恨不得自己是个瞎子、聋子的画面。
于初夏得到她想要的结果,便心情很好地起身转头望向女管家。
“那个,管家是吗?
你家四爷估计要用车了,麻烦你给安排一下。
记住不该说的不要说,否则……算了,反正遭殃的的肯定不是我。”
管家疯狂点头。
“那好,我就先告辞了。这里劳烦你给收拾利索。”
女管家:“是,是,是,您走好!”
严清越缓缓地起身,抓了桌子上的纸巾在脸上细细擦拭,又整理了刚刚被于初夏揪乱的衣服,他的脸色苍白眼中仿佛失去了神采。
却很坚定且这才言简意赅地对着女管家吩咐道。
“备车!”
女管家目露惊恐。
四爷究竟怎么了?他这状态不是被催眠了吧!
她疯狂给严清越使眼色、打手势,可惜全都没有用。
“搞什么怪?眼睛抽筋了吗?让你去备车,还不快去!”
管家再也做不到表情管理,她用手捂住嘴巴以防止自己发出尖叫,快速点头就要作势往外跑去。
又想起门口那无形的阻隔,就用手去试探。
于初夏早就把那道防御结界撤掉,自然没有半分阻碍。
“四爷,我,我这就去。”
于初夏就这么看着两人先后离开书房后,她才来到书房的窗户边。
打开窗户一个跃身,她就稳稳地落到隐形的飞车的驾驶座上。
设定回去的路线和时间后,就闭目打坐。
总之,每到一个新世界,她最先做的都是把自己的修为刷到这个世界的顶尖存在。
上限就是最好没有上限。
不过,这当然是不可能的,毕竟并非每个世界都是修真界,个人实力可以修炼的移山倒海、斩落星辰的地步。
不过,把武力值拉高到无敌状态还是可行的。
短短半个小时,飞车就回到出租屋的天台处。
于初夏自然是原路返回。
大仇得报,剩下的就是好好生活、学习了。
接下来的日子于初夏忙着搂钱、找学习材料、报名参加高考、顺便收拾了上窜下跳的养父母和便宜弟弟。
怎么收拾的?
很简单,先是取走原主这些年做牛做马的工钱。
真可惜那个家的现金不多,区区几万元哪里够抵销原主的付出。
算了,钱不够就用他们的家产来抵,破是破了点,勉强收走吧。
那些破房子、破家具于初夏是真不想要。
但是,与其便宜给那一家三口,她宁可付之一炬(其实,她早就打定主意啥也不给他们留)。
看着哭爹喊娘、鬼哭狼嚎的三人,于初夏的心底产生一种无法言喻的舒爽感受。
没想到原主还残留一丝意念。
这样也挺好。
于初夏用神识扫视身体的每个角落,果然,她在原主的心脏处找到一缕原主的魂念。
可惜了。
这缕魂念取代不了原主。
果然,魂念看到一家三口相互抱怨、甚至大打出手后,那愉悦的情绪就一阵接一阵地涌现。
当于初夏特意调出严清越的最近消息,得知他果然去自首了。
而且交代得特别彻底。
不但说出当年亲手丢弃亲侄女的过程,还交代历年所做过的恶事,包括严氏集团的一些商务灰色操作也被他事无巨细地一一交代。
“哇!这真言符还有傀儡术的效果太给力了。本来只是想给原主报个仇,没想到用力过猛。
这是给许多人报了仇吧!
严氏集团的损失大发了吧,真是……很开心呢!”
旁人对严氏集团的受挫是否会连声叫好,于初夏当然不知道,但是原主的那缕魂念是真的很满意。
满意到原主的那缕魂念相当愉悦地消散于天地之间。
自此,原主的身体只属于于初夏一个人。
得到这样的结论,于初夏只是弯唇一笑,她现在所要考虑的是高考后选择那个学校,学习什么专业。
于初夏没有料到的是,大学录取通知书还有严家访客同时来到她的小出租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