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张无尘从擂台上走下去后,陆行知再度剧烈咳嗽了一阵。
好半晌后他这才停止了咳嗽,有些虚弱的看向四周,问:
“还有人要来吗?”
此时此刻,擂台下所有本还打算挑战陆行知的人都哑了声。
众人面面相觑,但却没有一个人愿意上台。
先前他们都以为陆行知看起来一次比一次虚弱,下一次说不定就能够将他挑战成功。
但是谁能想到,在经历了足足十多个弟子的车轮战后,陆行知硬是每次出手都以碾压的方式将对方彻底打败,硬是就这么连胜了下来。
众人都看出来了,陆行知虽然看上去虚弱极了,但瘦了的老虎也是老虎!
丝毫没人能够挑战的了他山林之王的地位!
并且有了先前张无尘的话,大家都知道了陆行知的真实境界,再无半点轻视之心。
也纷纷在心头收回了自己先前“陆行知是走后门的水货”的这个言论。
看着半天都没有人开口,陆行知索性再度盘坐在了擂台之上。
他闭目继续复盘着先前战斗中使用出的法门,在内心重构、不断优化。
时间就这么足足过了快有半个时辰,擂台四方围着看热闹的人都散开了很多,再无一人敢上台挑战陆行知。
此刻陆行知刚刚复盘完置换、反弹、裂缝、切割这几个法门,他睁开眸子,站起身来。
却又猛地咳嗽一声,这次还咳嗽出了血来。
“真的没有人了吗?”
抬手擦去嘴角的血液,陆行知瞪着一双单纯的眸子看向四周。
想必今日是彻底将那些蠢蠢欲动的同门给收拾服了。
日后都不会再有人来打扰自己修炼。
而听着陆行知的话语,下方还聚在这里不走的弟子差点没一口老血喷出。
你自己什么样不清楚吗!
装作一副柔弱虚弱的模样让大家来挑战你,刚开始还慢悠悠的打着,实则却是在借实战感悟修正自己的法,感悟完了直接一击结束战斗!
现如今还一副无辜的样子,谁愿意跟你打啊!
而且陆行知实在是不讲武德,明明有着渡劫境的实力,偏偏还要装作一副化神境巅峰的模样,真是让人不齿!
擂台之下不少弟子都咬紧了牙关,心中暗暗唾骂着陆行知扮猪吃虎的行为。
扫了眼四周,陆行知将所有人的神情都收入眼底。
他轻笑一声,颇有些欠打的开口:
“唉,看来无极秘境的名额只能是我的了。”
要是能再刺激几个人来与自己战斗就好了。
陆行知还是渴望再从实战中熟练一下这些法门。
回无忧峰也能找自己媳妇儿切磋,但如若把徐江绾给惹急了,自己恐怕晚上就要打地铺了。
所以陆行知还是更想要和这群同门切磋。
毕竟忄生福很重要啊!
影响夫妻关系的事儿要少做!
并且,如若和徐江绾切磋,陆行知的顾忌会更多。
他才舍不得让徐江绾受伤呢。
而和这群同门对战,就完全没有这个负担了。
正好敲打敲打他们,让他们知道天榜第七的含金量!
省得一个两个的成天总是怀疑自己走后门。
不过结果注定要让陆行知失望了。
虽然他已经很欠打的说出了这句话,但擂台之下除却有人发出不满的唏嘘之声外,依旧没有一个人登上擂台。
“好吧。”
陆行知有些失望的摇了摇头。
既然如此,那他就只能回无忧峰咯。
......
刚一回到无忧峰上,便见炊烟袅袅,而一个幼小活泼的身影猛然跳入了自己怀中。
“寻儿这么快就出关了?”
陆行知挑眉,略微有些诧异,低头揉了揉寻儿乌黑松软的发顶。
“爹爹,我突然醒了啦,师奶奶说我要是中途自己醒过来了,就可以揭开药鼎先出关一次。”
寻儿甜甜的说道,那可爱的小嗓音简直快萌化了陆行知。
他蹲下身,端详着寻儿愈发出落的水灵的面庞。
嗯,小时候看五官跟自己更相似,但慢慢长大了看,陆行知却觉得寻儿和徐江绾更像。
日后也是个大美人啊。
不过一想到日后会有猪蹄子抱走寻儿,陆行知的眸光便倏的一沉。
“爹爹,你在想什么呀?”
看着自家爹爹盯着自己半天不说话,寻儿眨巴了下水灵灵的漆黑大眼,语气里透着几分疑惑。
“要是你一直长不大就好了。”
陆行知自顾自的叹了口气说道。
不过他知道自己这句话只能是口头上发个牢骚。
寻儿长大了是注定要嫁人的。
“呦呵,你也知道这种感受啊?”
突地,岳山海拿着斧子走了过来,揶揄说道。
“大舅哥。”
听到岳山海的声音,陆行知站起身来,含笑说道。
“哼,你拐走江绾的时候怎么不想想我这个做哥哥的心理?现如今知道了吧。”
岳山海鼻中哼出两道冷气。
没曾想,寻儿却捏住了岳山海的衣角,软糯糯的说道:
“舅舅,寻儿也不想长大呢,你不要说爹爹啦。”
听到寻儿软萌的话语,岳山海一颗久经沙场有些沧桑的心此刻一下就被萌化了。
他擦了擦手,将斧子扔给陆行知,冷哼说道:“江绾在做饭,你去劈柴吧!”
旋即,不等陆行知开口,他便蹲下身含笑看着寻儿,夹着嗓子说:
“乖寻儿,坐不坐马马肩呀?舅舅给你做小马。”
陆行知低头看了眼手中的斧头,又抬头看了眼一脸憨笑的岳山海,突然有点无语凝噎。
果然,女儿就是小棉袄,这句话对任何男子而言都是通用的。
这不,杀人不眨眼的岳大将军,在面对寻儿的时候都会用夹子音了?
不过刚才寻儿奶声奶气的话,却同样也萌化了陆行知的心。
在进入火灶房后,他看着忙的两只手完全不够用的徐江绾,额头上冒出三条黑线。
“江绾,谁让你做饭的?”
“你来了。”
看到突然出现的陆行知,徐江绾只是微微有些诧异,旋即便赶紧将食盐撒入锅中喧沸的热汤中。
然后立马又转过身去敲了颗灵鸡蛋在另一口烧的通红的锅中。
“你是不是没再另一口锅里放油。”
陆行知的额角一跳。
果不其然,当那颗鸡蛋刚落入烧的通红的大铁锅中后,一股浓郁的焦糊味便传遍了整个火灶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