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就又多了一员大将。
关键时候会不会反水不清楚，反正这会儿站在克农边上，煞有其事的模样。
姬阴还是一缕魂魄。
从阎殿飞出来，她冷笑地看着他们，却不说话。
鹿攸宁的识海里响起巫胤的声音，像是叹息，“走就走了，还回来干嘛？”
“诺亚用阵法封了回去仙界的路。”鹿攸宁也是叹息，“跟你混了这么久，也没学点破阵的本领，可惜了。”
巫胤听得无语，“知道没有破阵的本事，就不要往前走了，否则我也救不了你们。”
鹿攸宁听出言下之意。
她听劝，马上拉住归陌兮，一边说话，“嗯嗯，我们不往前了。”
说着，她又提示克农，“诺亚狡猾，咱们就在这儿守株待兔。”
“甚守株待兔？”
克农不懂，包括袭云也疑惑看她。
鹿攸宁眨眨眼，简单回答，“就是在这儿等，她应该会出来。”
克农眯起眼，与她争辩另一个词语，“诺亚是颠狂，比较来讲，我觉得你才是狡猾。”
呃。
行吧。
鹿攸宁心塞地认下这个形容词。
然后她看向袭云，“你出来的时候，诺亚在干嘛？”
“她把阎王的案桌改为祭坛，摆了香烛和殷虚的头发，正在尝试召唤……”
“魂飞魄散还能如唤回来？”
鹿攸宁纯纯的好奇，转过头问黑无常，“是不是阎王的案桌有特别的功效？”
黑无常沮丧摇头，“我不知。”
鹿攸宁啧啧，“诺亚真是个不孝女，巫族因她颓败，被天道算计去了人界，好不容易回来修真界，还在那儿苦苦挣扎着。她倒好，熟视无睹，置之不理，为了一抹消失的魂魄，疯颠潦倒。她再这么作下去，老巫王的棺材板要压不住了。”
黑无常听得寒毛竖起。
凑到鹿攸宁的耳边，声音比蚊子叫还要低，“你怎么知道老巫王的棺材板被压住了？”
鹿攸宁吓一跳，“几个意思？”
“魏判官与我讲的，老巫王的魂魄没有出窍，至今还留在躯壳之内，被封印于玄铁棺材内。这个是秘闻，真假不知。”
黑无常说着，然后做一个嘘的手势：不外传。
鹿攸宁的眼睛瞪得老大，唇语：天道干的？
黑天常摇头表示不知。
鹿攸宁心口阴风阵阵，想一想，她视线再次转向阎殿。
水很深呐！
再想一想，她故作轻松地呵呵一笑，“阎王脱困之后，第一件事情是处理那张案几吧。”
黑无常点头，“阎君被归大师兄用剑指过脖子，此事被他视为奇耻大辱，嘴上不说，心头应是念叨许久。这回诺亚伤他更重，不要说那张案几，可能阎殿都要推翻重建。”
“阎王是这种人？”
“是的。”
黑无常很有把握，“我已经遇过三任阎君，这一位是最龟毛的。”
背后蛐蛐领导，说完他稍稍有些后悔。
鹿攸宁看出他的不安，笑着说话，“阎殿你比较熟，进去给诺亚带句话，帝灭想娶她做媳妇，问她要多少彩礼？”
这无厘头的话，惊到了周围一片。
包括稍远处的姬阴，尖锐的声音在她的识海响起，“你可真敢说。”
鹿攸宁昂起头，一本正经地说，“殷虚是古魔，帝灭也是古魔，好女有人求，逝者已矣，有甚不可？”
“格局要打开。”
她又补充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