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玉简上回复了一行字：“符星宗不要。”
柯翔飞皱起了眉，思想斗争了很久，他又写，“那没了。”
“继续观察。”
“好。”
*
每回跟梁掌柜对账，都是鸡飞狗跳的状态（指的是大脑）。
身体静止，但是脑回路跌宕起伏。
鹿攸宁也是不懂，手里捏着毛笔，墨汁滴在纸上晕了一个大团，“梁掌柜，你是不是觉得你算得过我？”
梁掌柜挑起眉毛，理直气壮的样子，“总要试试。”
鹿攸宁觉得不搞把大的，搞不定他了。
“我给你做三道题，你要是都做对了，我就让你一把。”
“行。”
梁掌柜信心满满。
鹿攸宁冷笑。
本姑娘三年级开始学奥数，做完第一题，你还能保持这个昂扬的姿态，算我输。
果然，一道鸡兔同笼就把梁掌柜整懵了。埋头算半天，汗水滴滴嗒嗒。
晏岢知道自己不会，根本不费这个脑。
欣赏一会儿，他搬个梯子过来，“梁掌柜，咱们还有事情要做，鸡兔同笼回头你慢慢算。先把之前的账给对好了。”
梁掌柜眉毛锁得紧，一副不服输的样子。
鹿攸宁叹一口气，“这才第一题啊。”
“按你说的算。”
梁掌柜无奈地认了输。
从梁有仓出来，晏岢脚下生了风，“赶紧，咱们去买黑玉发扣。”
“还买？”
“对啊，上回我看中一个，不知道还在不在？”
“师兄，你有那么多的发扣，还买？”
“不嫌多。”
鹿攸宁被她拖着跑，柯翔飞在后面跟着跑，“师兄，跑慢点啊。”
*
重新回到不倒峰，各回各的小院，鹿攸宁对着巩安吐槽了大半个时辰。
她有种想吐血的感觉，“五师兄这种败家的速度，多少灵石都不够他造的。”
巩安不当回事，“人家之前做皇帝的。”
鹿攸宁叹气，“大师姐之前做太后，也没他这么会花钱。”
“谁说的。”
巩安挑起眉，好笑地看她，“你去过大师姐的小院，怎么还会有这种想法？五师弟最多买点黑玉发扣，大师姐那里，哪样东西是便宜货？”
鹿攸宁思考，良久她泄气，“是我大意了。”
皇帝、太后你们都了不起啊。
回头看看巩安，想她花钱时谨小慎微的模样，出身应该平凡。
想问，但是又算了。
前世已矣，多问多烦心。
其实巩安对她的前世也有兴趣，抬着眉毛，看她半晌。最后也是算了，多问多烦心。
第二日，雨。
清晨起来，鹿攸宁就兴奋地冲去巩安的房间，“下雨天，五长老是不是就不会来找我们练功了？”
巩安在画符箓，闻言头也不抬，“下雨天你们剑修就不打架了吗？”
鹿攸宁语噻，“会打吗？”
巩安呵一声，“下雨天狗打架吗？”
这毒舌哦。
但这个不是主要的。
想想下午要被五长老揍，鹿攸宁觉得人生毫无趣味。
四师姐嘴毒心软，递了一叠清洁符给她，“别搞得脏兮兮地回来。”
*
果然，五长老没有放过他们。
“下雨天算什么，下冰雹子都要练。”
而他说的练功场，竟然是蛟龙看守的秘境的前方。
那里确有一块空地，灵气充足，是练功的好地方。
就是潭水上挂着一只蛟龙。
它看着庞大，其实小鸡肚肠，睚眦必报。
上回大师兄揭了它一片鳞，鹿攸宁高度怀疑，寻到机会它是要复仇的。
反正猫说什么都不过来，说它蹲在小院数雨滴，顺便帮她祈福。
五长老见不得她的小心思。
“做剑修要坦荡。”
鹿攸宁呵呵，俗称不带脑子么。
“我未来是四修。”
她友情提示。
五长老怒了，“今天先炼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