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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建兵见男人一击不中,阴沉笑回:“老李太不中用了,守着都没注意到她的小把戏。”

一边躲闪一边用余光观察周围的布月注意到头顶盘旋的飞禽,那一双冷漠的黑瞳让她心里一沉。

竟然是三个人,对方精神力与体质都在c级。

“余老三,你不是凶得很嘛,怎么抓个丫头片子这么墨迹。”

飞禽上传来沙哑的低声。

被称为余老三的男人面色难看,不过做他们这一行的最忌自大,他攻击布月的动作越发凌厉,大嗓门吼:“老刘还不帮忙!”

刘建兵背着手缓缓靠近打斗的两人,他注意到了布月戒备的眼神,饶有兴趣笑呵呵道:“小姑娘,你斗不过我们的,放下抵抗跟着我,我一定会让你好好活着。”

余老三睨了眼刘建兵冷嗤:“女人什么时候不能找,赶紧的!”

刘建兵笑眯眯盯着布月,好像很享受她脸上露出惊恐的表情,他摸着腰上烟袋掏了掏,掏出一把长枪。

布月眼神一凝飞速闪躲。

“嗖——”

子弹擦肩而过,刘建兵继续拉动保险栓语气轻浮:“我看看,下一枪哪里好呢~”

他笑容猥琐盯向布月胸部。

“就是现在!”

空空听到布月指令,猛地狰起朝刘建兵身后刺去。

“啾——”

“啊!”

刺穿的胸膛让刘建兵瞳孔大震,他忙掏出药剂倒入嘴里。

坐在飞禽上的人看到这一幕再也忍不住,他驾驶吞风燕来到撕裂的防护罩口。

布月见防护罩被撕得更大,一边应对余老三猛烈的攻势,一边下指令操作系统:“兑换光能晶卡。”

光能晶卡是一种能源卡,可以作为各种装备的动力源。

“哗——”

胳膊被匕首划破,布月眉目微皱,赶紧操控晶卡放入庇护船,然后加大防护罩能量。

本来要被撕开的防护罩又渐渐恢复,老李一见气得牙痒痒,矮小的个子一跃而下,带着钢爪的手套直接朝布月攻去。

刘建兵拖着伤势移动到船尾侧背靠着,戒备盯着二楼悬下的藤蔓,瞳孔一缩低呼开口:“九角通天藤!”

转眼他哈哈大笑:“发了发了,老李,速战速决,这个娘们身上积分肯定不少!”

布月用精神力指使空空,让它联系石包偷偷下水。

“嗯!”

背部被钢爪带出一片血肉,布月咬紧牙关闷哼出声。

“这小娘皮还挺倔。”老李一双吊梢眼矍铄盯着布月暗骂。

“铮——”

金属相撞,布月被惯性带的一个后退,她眼疾手快掏出几颗手榴弹向几人扔去,转身跳入水里。

盘旋在庇护船外的吞风燕挂起一阵飓风向布月方向冲去。

海浪掀起,布月紧紧抱着石包扯着空空消失在原地。

“咳咳咳!”

“啾——啾啾——”

“什么!”老李直起身子脸色阴翳看向吞风燕。

因为太过激动他又吸入了一口粉末,身上麻痹让他忘记吞风燕说的话,赶紧掏出一管药剂灌入嘴里呛声道:“炸弹里混了毒药。”

本来就受了伤的刘建兵血气凝滞脑袋昏沉,在老李话刚落下直接歪到在地。

余老三忙把胳膊横在鼻前转身跳入海中。

“臭娘皮!tm的,竟然跑了!”

余老三听到老李愤怒的咆哮诧异看向天上的吞风燕:“她怎么跑的,老李你做了什么!”

老李瞪了他一眼,捂着口鼻探入船舱内,找了一圈他阴沉着脸与走来的余老三面面相对:“tmd,这个臭婆娘竟然庇护船都不要了,看来是我们大意了。”

话落他看向余老三:“老刘怎么样?”

余老三不屑瘪嘴:“半死不活,这次出来就遇到海啸,好不容易碰到一个玩家还是个棘手的,老刘中毒太深,反正我没积分给他买药剂。”

矮小的老李站在余老三面前宛如一个小孩。

他耷拉下眼皮遮住阴翳的瞳孔,六十年前,老刘正值壮年在三人团中还算给力,没想到越老这色心越重,积分都去找了女人,如今没积分买药剂他也没办法。

两人沉默分开,达成共识。

他们这样的资质能活到现在,凭借的就是心狠手辣,粉和季刚过去,这一批玩家肯定没降临多久,既然能遇到第一个,一定能遇到第二个。

三公里外,布月猛地冲出海面吐出海水,摸了把脸她左右看了看,朝庇护船坐标相反的方向快速游动。

“空空,你怎么样?还能坚持吗?”

空空刚才攻破刘建兵的防御用了许多灵力,现在又泡在海水里更是提不起精神,虚弱呢喃:“主人放心,没......没事。”

布月咬紧牙关,她身上也带着重伤,血水在水中蔓延,没有办法,她只能掏出中级庇护船爬上去。

上了船,放下一龟一藤,脸色苍白的布月片刻不敢歇,滑动船桨急速离开。

也不知道哪个吞风燕的视线有多远,空间跳跃券是随机的,她现在只愿离哪些人越远越好。

一边划船布月一边反省自己,她不该心软,本来以为只是扔出绳索就能救人一命,哪知对方竟然可以通过绳索的缝隙撕开防护罩。

下颚紧绷,布月看着前方两眼冰冷。

这个万神星的危险不止来自异兽、异族。原来更难算的是人心。

难怪那日花杨态度疏离吐出“人心难测”四个字。

“对不起主人,我不应该让你救他的,都是我太天真,以为他真的危在旦夕。”

布月面无表情,握紧船桨的手用力,不仅是为了刺激她疼痛而疲惫的身体,也是再自我惩罚。

“唔唔唔——主人,你的血还没止住,我们先治伤吧,你如果出了事,我跟石包可怎么办?”

嘴唇惨白的布月抬眸看向蔫耷拉的藤蔓,张开干涩的喉咙轻轻道:“没事,他们有飞禽,我们得再远些。”

说话间她还用余光注意庇护船的坐标,还好,离她越来越远了。

总有一天,她一定会让这几个人付出代价!

“主人我来,我会划船了,你先疗伤。”空空拖着虚弱的身体游走在布月身旁。

石包探出脑袋晃了晃打起精神,慢慢爬到船桨旁,抬起短腿指了指船桨示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