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欢迎光临多多书院!
错缺断章、加书:站内短信
后台有人,会尽快回复!
  • 主题模式:

  • 字体大小:

    -

    18

    +
  • 恢复默认

她面容清秀,眼神锋利,身形笔直,脖子修长漂亮。

肌肤很白,像是常年不见阳光一样,甚至连肌肤下的青色血管都清晰可见。

一头如瀑黑发绾起,只以一根简单的木簪固定着。

她径直走到孟裳霓跟前,在她跟前半跪下来,“奴婢名叫墨竹,是小渊公子在邺城时的护卫,小公子全家遭难时,奴婢正好不在,几番辗转,才终于找到小公子。”

“恳求孟娘子准我留下,我必当竭尽全力护小公子与您周全。”

孟裳霓垂着眼,深渊似的眸像能吞噬人心一样,“女护卫,倒是少见。”

“奴婢曾是邺城武道堂出身,武道堂里不分男女,只分强弱。”墨竹抬起头来,直直的看着她,波澜不惊的眼底亦是闪过一丝惊艳。

难怪,主上会将她召回,这孟娘子的确是人间绝色。

可惜,一看就是一朵娇弱的花。

若不精心护着,怕是风大一点,都能把她吹飞。

此时,谢澜渊也才低着小脑袋,晃着孟裳霓的袖子说道,“娘亲,是我放墨竹姐姐进来的,您千万不要生气。”

原本镇国公府也是有暗卫在私下保护着他的,但他怕娘亲察觉异常,才特意命了那些暗卫通通撤下。

这也导致在斗兽场时,他跟娘亲双双遇险,也没暗卫及时出手。

若非爹爹赶来……后果真是不堪设想。

所以当墨竹找到他的时候,小家伙想也不想便答应了。

有墨竹姐姐在,那一人便可挡十人百人!

从今往后,便是一只蚊子都休想轻易靠近娘亲!

孟裳霓捏了捏小家伙的脸,目光又重新落在墨竹身上,四目相对间,她开口道,“邺城武道堂,只看天赋不看背景,墨竹姑娘,你很厉害。”

墨竹一愣,没想到她一个深闺夫人还懂这些。

一旁的金钗放下装着血参的药箱,看着墨竹,长了几分心眼,“少夫人,墨竹姑娘的本事我们还没见过,也不知是真厉害还是假把式。”

墨竹当即扫了她一眼,那眼神像是剑一样,莫名让金钗脖子一缩。

下一刻,就见她随手拔下头上的木簪,手指一用力,那木簪便‘咻’的一声就朝院内的银杏树飞去。

擦着金钗的耳畔飞的,顺带削掉了她一缕鬓发,

“嘎!”

“咚!”

下一刻,树上两只乌鸦被一簪穿心,直愣愣的栽了下来。

“聒噪。”墨竹冷冷一哼,“扰了少夫人的安宁。”

“你……你骂我呢?”金钗脖子一伸,墨竹一个冷眼过去,金钗忍不住一颤,立即改口道,“骂的挺……挺好。”

笑话!这是高手!真真儿的!

孟裳霓看着雪地上两只被洞穿的乌鸦,心中亦是惊诧。

这手法之狠厉,不像护卫,倒更像杀手。

她眸子微眯,“墨竹姑娘,从我,此生富贵,叛我,永堕地狱,你可想清楚了?”

这辈子,她再容不得任何人的背叛!

说话间,孟裳霓周身都潋着一种上位者的气质,无形之中便有一股威压,如山一样笼罩在头顶。

明明是朵深闺娇花,眼神却比刀子还锋利上几分。

那一瞬间,墨竹有些理解,为何小公子上赶着认娘亲了。

孟娘子和主上,太相似了。

她低下高傲的头颅,用袖中匕首在手心一划,举着流血的拳头冲孟裳霓道,“墨竹以血起誓,此生必一心效忠孟娘子和小公子,如违此誓,叫我武功尽失,成为废人!”

反正将来她也会是镇国公府的半个主人。

提前宣誓,也无妨。

鲜血点点溅落在地面,迅速凝成了血花,像寒冬腊梅一样。

孟裳霓伸手将她扶起,眼中锋利退去,是不加掩饰的赞许,“既如此,墨竹姑娘,日后我这院里的安危,便都交给你了。”

“你曾经既是护过渊儿,我也必不会亏待了你。”

关于墨竹的详细背景,她会拜托大哥去查个仔细。

若然无误,这样的人若真能守在身边,会给她免去不少麻烦。

拿多少钱干多少事,一旦得了孟裳霓的认可,在钱银之事上,她从不吝啬。

是夜,当墨竹拿着孟裳霓给她的一张百两银票时,向来冷冰冰的嘴角都压不住了。

她家主上镇国公什么都好,就是抠!

每月例银,三瓜两枣的,还不够塞牙缝!

瞧瞧人家孟娘子!那是量大管饱,直接拿钱砸人的!

不愧是皇商女,真是爽快!

墨竹折了银票,刚刚揣进怀里,耳尖便是冷不丁的一动,她一个闪身,迅速隐进黑暗里。

…………

屋里点了安魂香,孟裳霓这一觉便是睡到了晌午。

金钗伺候着她洗漱之后,才见墨竹拎着个人形圆球进了屋。

“啊,呜……”那‘圆球’发出痛苦的哀嚎,几乎是一路滚到孟裳霓脚下的。

“少夫人,昨天夜里,此人鬼鬼祟祟的溜进院来,您睡的正香,不便打扰,我私自扣了他,等您处置。”

孟裳霓看着跟前的‘球’,金钗更是后脊发凉。

那人的手和腿都被反向对折,四肢的骨头又像是被锤了个粉碎,像肉布一样,将身子捆了起来。

还打了个结!

一张脸惨白到毫无血色,像刚从坟里挖出来一样。

此人正是楚阳的新心腹,初六。

“这哪是扣留……阎王睡醒都得叫您一声姐了。”金钗忍不住咽了一口唾沫,这姐是真的狠!

更离奇的是,她们昨夜竟是一点动静都没听到,她便把初六整成这样了。

也得亏自己也杀过人,不然能当场被吓厥过去。

孟裳霓倒是淡然许多,前世她连尸山血海都见过,便也没什么膈应的。

她刚刚梳洗完,身上像是笼了一层水雾,两盆银丝炭在屋里烧着,衬得她脸颊绯红。

她的手里,捧着一碗刚熬好的血参汤,细长的手指拿着白瓷汤匙,慢条斯理的搅动着,淡漠的眸光却是睥着初六,“说吧,干什么来了?”

初六咬着牙,扛着剧痛,被折磨了一整夜,就是说他家公鸡强了隔壁绝了经的老母鸡,他都认了。

“少夫人饶命!饶命啊!”他气若游丝,不敢有所隐瞒,“我是奉世子的命令,来偷盗血参的。”

苍天明鉴,昨天夜里他才刚刚翻过主院的墙,脚还没站稳呢,就被那煞神一样的黑衣女子逮了个正着!

谁又能想到,少夫人的院里,竟有这么一尊恐怖的女煞神!

偏偏不知道那女煞神给他吃了什么药,折磨成这样都还能喘气!

孟裳霓却是优雅的喝了一口血参,淡淡一笑,“他还真是贼心不死。”

这等低劣的手段,用一次也就罢了,还敢来第二次。

倒也说明,楚阳真是穷的见底了。

“想活命,就去帝都的城门上,好好宣扬宣扬你主子的作风!”随后,孟裳霓眸子一冷,便是看向墨竹。

“墨竹姑娘,劳烦你送一送他,城门上的杆子结实,最适合挂人了。”

末了,她又阴恻恻对初六道,“但凡说出点我不爱听的,等着你的将会是生不如死。”

已经快厥过去的初六,只感觉一阵阵的寒意直往外冒。

如今主动权在孟裳霓手上,接下来的日子,柔弱小白花的面具,也该扯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