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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买些鱼干类的,带回家吃。还有女孩子喜欢的贝壳头绳,我小妹可喜欢了。”

“就这些?”

“对啊,就这些。”

到了集市,陈光辉没给宋安宁掏钱的机会,只要宋安宁停在某个摊位前面,他就赶紧冲上去大手一挥:

“这些全要了,都装起来。”

“……”

集市上的小摊贩都乐疯了,都说陈家二少人傻钱多,果然如此啊。

“陈大哥,够了够了,我就一个妹妹,要几百根头绳做什么?”

“咱妹妹喜欢嘛,换着戴,上午戴一根,下午再戴一根。”

“……”

原本打算每样少买些,让他这么一折腾,最后直接雇了辆马车才拉回的客栈。

回到房间时,宋安宁打算将茶行的活计告诉于小川,让他自己选择。

可推开门,却发现于小川并没在她的屋里,香香说他在隔壁照顾妹妹,趁这个间隙,她去商城搜起了鱼竿。

去集市这一趟,陈光辉也花了好几十两银子,人家虽然有钱,宋安宁也不想占便宜。

他帮她买了半车土特产,宋安宁就送他一套鱼竿,两个人都得到了自己喜欢的,完美!

在商城里找了好久,终于让她找到一套古代可以用的鱼竿,这么一套要三十多两银子,让香香给换了一个木头的箱子,这才下楼。

“呐,这是给你的,比我之前用那套差了一点,但是比外面卖的鱼竿都好用。”

“鱼竿,给我的?谢谢师父!”

听见鱼竿,陈光辉什么都顾不上,两眼放光,想马上去海边试试。

只是,刚才在集市上听说师父又要走了,只能压下这份激动,等把师父送走,他再去海边悄悄试下。

大清早的,还没吃饭,二人在一楼的大厅里吃了一口。

等饭的间隙,陈光辉整个注意力都放在那套鱼竿上。

嘿嘿,真好,跟师父的鱼竿一样,可以拼接的。有了这个,他再也不用扛着长长的鱼竿出门,像个傻子似的。

而宋安宁却有些好奇昨晚回去,他们两口子有没有吵架。

“陈大哥,嫂嫂她还好吧?昨日这么一瞧,我倒觉得你们两个相处起来,有些奇怪。”

“呃……”

提起肖瑶,陈光辉的眼神有些躲闪,只说还没到家肖瑶就在马车里狂吐,二人回去后,又吵了几句,还是醉仙居的人上门,爹娘才把他们叫过去,骂了好一阵子。

抬头看宋安宁,却发现她低头喝着茶,脸红得吓人。

陈光辉有些不解,他也没说什么啊,师父这是怎么了?

他丝毫不知,刚才他说话时,宋安宁已经完全知道了自己心中的疑惑。

陈光辉得了病!还是男人那方面的病,已经有两年没去肖瑶的房里了。

私下里,他也看了不少郎中,吃了好多药,就是没什么用。

为了掩饰自己的病,他还特地带了几个女人进门做小妾。

肖瑶一直觉得陈光辉宠妾灭妻,对她没有感情了,可其中的苦,只有陈光辉自己知道。

“哈哈哈,你徒弟心里苦啊,快安慰安慰。”

香香哈哈大笑,宋安宁也有些尴尬,用读心术吃瓜,果然能吃到点意想不到的。

“香香,来点实在的,整点药吧。”

宋安宁的灵魂本就是成年人,对这些也了解不少。按陈光辉的做法,夫妻俩的误会只能越来越深,所以让香香去商城里买来那种不伤身体的特效药。

“主人,二两银子一盒,根据香香推断,你徒弟大概需要吃个十几二十盒。三个月后才能有效果。”

“买吧,用油纸包好。”

“好啦,香香都换好包装啦。”

等吃完饭,宋安宁借口上楼,去房间里把药拿了出来,下楼后,直接把一包东西放在陈光辉面前。

“这是什么啊?点心?”

宋安宁坐在他对面,也不太好意思直视,只淡淡地说了声:“是药。”

陈光辉听见药这个字,立马就想到了自己的身体,声音拔高了好几分:

“你徒弟我身体倍棒,吃什么药啊?呵呵,呵呵……”

男人的尊严,她懂,她都懂。

“能治你的病。多的我不说,你也不用说,早晚各两粒,三个月后,会好起来的。”

“……”

此时,陈光辉的面色由红转紫,再由紫变青,这事儿除了他自己,谁都不知道!

师父是怎么知道的?望着宋安宁黑色的瞳孔,他突然有些害怕,师父的眼睛,像是能看透人心。

只是,这药真的有效吗?若是有用,那师父就是他的再生父母啊!

“师父,我……”

“好了,我还没及笄呢,可不能听太多,否则耳朵会瞎的。”

宋安宁开玩笑地说了句,去柜台给于小川兄妹找了间最普通的客房,一百文一日,供热水和茶水,还有一顿白粥馒头和小菜的餐食。她给续了十日。

想着这十日,他们可以养养身子。之后,无论去赶海,还是去陈家做工,都可以活下去了。

等她去楼上找于小川兄妹时。陈光辉还抱着那一小包药,在桌前傻坐着。

呜呜呜,师父神通广大,什么都知道,会不会更嫌弃他了?应该不会吧?师父都给他药了……

楼上,宋安宁轻轻叩了叩屋门,这次,是小渔开的门。

小孩子睡觉不老实,头发乱糟糟的,见到宋安宁端着早饭进来,想起自己和哥哥之前那样对阿宁姐,这次阿宁姐还救了他们,心里被愧疚填满。

“阿宁姐,小渔错了,哇……”

她一把抱住宋安宁的大腿,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淌,这一年,她和哥哥没过过一天安生日子,唯一自由的时光,就是他们快要死的那几天。

对亲人的思念,委屈,害怕,绝望,在这一刻尽数发泄出来。

“小渔不哭,等病好了,往后就都是好日子了。”

宋安宁见她这样,倒是想起自己刚来时,宋泽远和宋安月经常抱自己的大腿哭,像两只小考拉。

她把于小渔从自己腿上抠下来,拿出帕子给她擦了擦脸,又找了两根陈光辉刚才买的头绳,给她梳了两个小揪揪。

于小川安静地站在一旁,眼睛也红红的,他是男孩子,苦点倒没什么,只是小渔才六岁,正是缩在娘亲怀里撒娇的年纪,不应该受这么多苦的。

“小川,陈记茶庄在招打杂的小伙计,每日要做的就是分茶叶,给大户人家送茶。

若你愿意,我可以带你过去。”

他正愁要怎么赚钱,已经准备好带妹妹去海边了,每日赶海也能赚个几文,总能活着。

听到这个,他立马就跪了下来:“愿意,阿宁姐,我愿意的!镇上的人家儿我都熟悉,不会送错!不求赚银子,给口饭吃就行的。”

宋安宁笑着点点头,跟他说道:

“有饭吃,也有住的地方,包茶叶的话,每包是一个铜板,听着简单,但是不能弄错了品种和重量,差一点都不行。

送茶叶,一趟是五个铜板,一日下来,怎么也有几十文钱了。”

“我能做,我能做的!”

“阿宁姐,我也能做,小渔可以帮哥哥包茶叶的。”

他们答得十分急切,生怕抓不住这么好的机会。

宋安宁将他扶起,把他们兄妹俩拉到桌前:

“先吃饭,然后吃药,晚些时候我再带你们去茶庄。”

“好,我们吃饭!”

两小只大口扒饭,宋安宁坐在一旁看他们吃。可没一会儿,就听门口传来陈光辉的声音,还带着些哭腔。

“师父!!!”

“又怎么啦?”